每次都是這樣,提到她的過去,她總是傷情,每次看到她這樣,蘇承夜總是很難過,也不知道是為什麽。

    何為情?白灼不知,蘇承夜也不知。若是說白灼不知,那是假不知,畢竟動過情,知道情為何物,可也正因為知道,才選擇再也不動情,尤其男女之情。那種東西,隻能帶給人傷心。至於蘇承夜,從未愛過別人,根本就不明白他現在對白灼的情到底是怎樣一種東西。

    起初,隻是想要利用這隻天狐幫他謀取帝位,可不知為何,越相處,從一開始的利用猜忌甚至一絲絲的厭惡,慢慢的轉變成了......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呢?

    “介意和我說說嗎?”

    蘇承夜淡淡開口,白灼一個激靈,忽然反應過來剛才自己說了什麽,戒備的看著蘇承夜,蘇承夜一怔,“你想說我沒權力管是嗎?我知道。隻是,有些東西一個人憋在心裏......”

    “我樂意!”

    又是這樣。看到白灼起身離他而去,蘇承夜內心苦澀。他現在很想知道她的過去,想知道她經曆的一切,可是,她不願。

    往生海畔,站著一白衣美人,絕美的臉龐一片冰冷,沒人知道她在想什麽,足足站了一天一夜才冷著臉離開。

    往生殿的守殿之人都認識她,隔個一兩百年就要在往生海畔站一會兒,有時還會在那痛飲,喝個十天半個月才走。

    靈天殿內,天帝陰沉著臉,看著桌案上的藥瓶,獰笑,“當初我能把她從你身邊搶走,現在依舊可以!”

    天帝猛的起身,抓起那一小瓶子藥就匆匆離去。此時盛歌一個人坐在落神院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麽,殊不知在她的身後,一個黑影在悄然靠近。

    “盛歌。”

    盛歌轉過身,隻看到站在遠處的白灼,在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她……的身後。

    “姐姐?姐姐去哪兒了?盛歌找了你好久都沒找到。”

    白灼看了眼天,剛才那個黑影倏地消失,若是迴來晚了,消失的怕就不是那個黑影了。能這麽輕鬆的進入司衡殿,看來是個了不得的大人物呢,是吧,表哥?

    白灼歪著頭,笑得別有深意,“姐姐有些事出去了一下而已。”

    盛歌欲言又止,白灼知道這丫頭又想問君無渡的下落了,“盛歌,你過來。”

    盛歌懵懵懂懂的過去,白灼附在盛歌耳邊說了句什麽,盛歌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白灼,看到白灼點頭,又在她耳邊說了一句她才確定自己聽得沒錯。

    “白姐姐,我知道了,我會按照你說的去做。”

    白灼點點頭,“這樣就好,走吧,我們去走走。

    “娘娘!”

    “娘娘!”

    不管走到哪兒,盛歌都能聽到那些人這樣叫她,她很不解,也很反感,隻覺得惡心。

    “白姐姐,這些人......”

    白灼微笑,斥退眾人,道:“別管他們。”

    “娘娘是什麽?天帝的帝後麽?他們憑什麽這麽叫我?我明明是魔君的君後!”

    剛好路過的天帝聽到盛歌這麽說,臉色一陣黑一陣白,簡直不要太好看,白灼看著這喜感的一幕,笑了,“是是是!你是魔君君無渡的君後!”

    “白灼!”天帝咬著牙恨恨地叫住了她,“你還欠我一個解釋!”

    白灼轉過身,歪著頭,笑,“你想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那好!我們來做個交易,你告訴我我想知道的,我告訴你你想知道的,如何?”

    天帝嗤笑,“你有什麽資格與我談條件?我是天帝,你是臣子,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何況,我還是你兄長,長兄如父!”

    “長兄如父麽?那你是個好兄長麽?”麵對表哥,白灼的眼裏已經不複從前的傷悲,“你不把我當妹妹,我又何必把你當哥哥?過去的事情,你我都有錯,不如都先放下?我已經不想追究了,現在我隻想要個真相罷了!”

    看著白灼如花笑顏,天帝感到很陌生,冷著臉,“放下?現在雲歌被你害成這樣,你讓我放下?”

    白灼眼眸微沉,嘴角輕揚,“好啊!你不放下我是無所謂,我想知道的事情我也可以用其他途徑查清楚。隻是,你想要知道雲歌身上的事的話,除了我,怕是沒有人可以給你答案。”

    “白姐姐,你們在說些什麽?”盛歌聽到雲歌兩個字就不爽,皺著眉頭,白灼笑,“就說你打不打算交易,盛歌很不想看到你,為了她的感受,我可不能跟你多待了。”

    白灼挽著盛歌的手笑著離開,看天帝咬牙切齒的模樣,白灼沒大笑出聲已經很給他麵子了。

    看著二人一步一步離他遠去,天帝咬著牙,沉著臉,終是沒有跟白灼做這個交易。

    “嘁!就算不知道她發生了什麽也無所謂!”天帝拿出藥瓶,笑得陰險,“有這個東西,我還需要所謂的真相嗎?隻要她還留在我身邊就好了!她隻屬於我!隻能是我!”

    “姐姐,你告訴我君無渡在哪兒好嗎?”

    白灼一副酸溜溜的笑容,“怎麽,不想和姐姐待在一起了?姐姐終究是沒有你的君無渡好?”

    “白姐姐,我也很喜歡和你在一起,可是,我很想他。”盛歌低著頭,“而且,還有那個天帝,我真的,很不喜歡他!”

    白灼摸摸盛歌的頭。盛歌抬起頭,對上白灼溫柔的眸子,“好了,馬上你就可以見到君無渡了,忘記我跟你說的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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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歌隱忍著,深吸一口氣,點點頭,是的,她要等,她相信白灼。

    表哥啊,你還真的不在意真相了?你不在意就不在意了吧,你如果覺得能從我的手裏搶走盛歌,那你就大錯特錯了!你奪走了我太多東西,這一次不會再讓你得逞!哪怕是你曾今的愛人,盛歌真正愛不愛你已經很難說了。為什麽寧可死掉也絕對不願意有後麵的迴憶?為何不願想起與你有關的一切?

    “神君,魔君有危險!”

    坐在落神院喝茶賞花的白灼聽到這件事,沒有多大反應,隻笑著說一句知道了就讓人退下。白灼不急,可把盛歌急壞了,站起身,恨不得立刻衝到獄中。

    白灼淡笑著瞟了盛歌一眼,“機會來了。”

    盛歌愕然的望著白灼,“姐姐是說?”

    “對!到時候按著我給你的劇本演就好了。”

    盛歌遲疑的點點頭,“我知道了姐姐,君無渡…還請姐姐務必救下!”

    白灼從容一笑,自然,君無渡是她的兄弟,自然不能讓他這麽死了,他可欠了她不少東西,至少,得還了錢再死吧?

    白灼出門碰到蘇承夜,蘇承夜看起來很是暴躁,白灼心裏微沉,看來計劃有誤…

    “灼兒,南荒…”

    “出事了是嗎?”白灼臉色不太好看,“那你先迴去吧,把盛歌也帶走。”

    蘇承夜看白灼出門時還一臉從容自信,聽到他提南荒,臉色立馬不好了,蘇承夜神色複雜,“怎麽了?”

    “沒什麽,時間緊迫!一定要帶著盛歌迴南荒,絕對別讓表哥把盛歌搶走!”

    說完白灼就急匆匆的往天獄去了,蘇承夜神色複雜的盯著白灼離開的方向,是因為他的變故所以打亂了白灼的計劃嗎?

    白灼恨恨咬牙,可惡!表哥竟然把蘇承夜都算計進去了?你對盛歌為什麽這麽執著?盛歌潛意識裏討厭你,寧可死也不願想起與你有關的過去,那麽曾經的你們是不是真的相愛?如果是,那夢中又是為什麽?如果不是,盛歌又緣何會放棄曾深愛的君無渡而選擇與表哥在一起?愧疚嗎?那麽醒來之後,藏在內心深處的愧疚就消失了?還是說她在夢中發現了什麽?

    那日突然出現在盛歌身後的男人明顯是表哥,他的身影白灼太過熟悉,那日若不是白灼及時出現,表哥一定會對她做什麽。白灼很好奇,他為何連盛歌忘記他的真相都可以不在意,是因為想對盛歌做的事讓他有恃無恐嗎?

    如果白灼沒猜錯的話,天帝表哥今日要對君無渡下手是真,但最主要的目的還是調虎離山,逼著蘇承夜和白灼離開盛歌,這樣他就可以對盛歌下手,至於想做什麽,白灼就猜不到了。

    蘇承夜,別讓我失望!

    天獄果然守衛森嚴,裏三層外三層,甚至把天獄的大將軍都給調過來了。白灼撇撇嘴,表哥可真是下了血本!不過,就這點程度想難住她?好歹做了那麽多年的萬妖王,打過那麽多boss,這也就是個小本吧。

    眾人也看到了白灼,都緊張起來,白灼淡淡一笑,“是你們現在給我讓開一條路來,還是要讓本神君殺出一條血路出來?”

    眾人神色都不好看,“司衡神君您是天上神,何必為了個魔族而墮妖?”

    “天上容不得我。”白灼笑意不減,眸中白光流轉,仔細看會發現白灼眼中的白光是按著一定軌跡流動的,最後形成一個奇怪的陣印。“墮妖又如何?你們管得著嗎?”

    不知不覺,不少人已經被白灼震懾住,癡癡的望著白灼。這還不算完,九尾出,天狐現,整個天獄都被白灼的光芒照亮。白灼身上的光芒聖潔,可眼神卻清冷無比,眾人感覺到一陣強烈的困意襲來。

    白灼勾唇輕笑,“睡吧,別掙紮了,你們很累了。”

    說著,修為弱的已經倒下了,在場的也就幾個將軍還強撐著,臉色煞白。

    白灼歪著頭,笑,“我的好兄弟們,就差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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