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灼沉默了許久,對於這種被人莫名奇妙扣了頂帽子這種事,她雖然早已習以為常,但不代表她能容忍!上輩子,她就是這般死得莫名奇妙!這輩子還想繼續?門都沒有!

    白灼緊抿著唇,不說話,渾身都散發著一股戾氣,村民們被白灼的心情影響,大氣不敢出。不知過了多久,村民們覺得過了有一個世紀的那麽長,白灼才將緊握的拳頭鬆開,唇角上揚,“哦?一定會為民除害?除去我?好啊!我等著!”

    白灼離開的步子很緩慢,背影稍顯落寞,風吹起她的長發,寂寥,仿佛這世間隻剩下她一人。

    村民們就這般眼睜睜的看著白灼離開,複往那山上走去。眾人麵麵相覷,沒反應過來剛才發生了什麽,他們這些有法力之人的事情,他們這些普通老百姓何時能弄明白過?也就不再想那麽多,各迴各家,各自幹自己的活去了。

    山上,此時正是豔陽高照之時,白灼隱去自己一身的氣息,像個平凡人一樣,易容進入山中,再次來到那個湖旁。她打算在這裏等一會兒,晚上那什麽妖怪應該就會出來了。昨日沒出來,大概是感覺到了白灼的氣息,被嚇得不敢出來了,今晚白灼就當誘餌誘它出來。她倒要看看,哪個妖怪出來覓食這般有規律又這般貪婪。每日食一人,夠狠的!

    白灼摘了些果,打了些野味兒,打算在這裏烤野味吃。既然要在這裏等那麽久,那就讓自己等的過程中過得開心一些才是。

    時間一點點過去,白灼等到午夜,也沒見蛇妖出來,微微皺眉,這是為何?為何這蛇妖不出來獵殺她?不用出來覓食?還是說那個蛇妖離開了?對於這一點,白追不太敢苟同。

    那麽貪婪的蛇妖不可能這麽輕易的離開。所以,是什麽原因致使它不肯出來呢?白灼凝眉沉思,思考出了一種可能。

    那蛇妖是何時出現的?是功德石的禁製解除了許多的時候?蛇妖從何處出現的?湖裏。湖中還有何物?功德石。那蛇妖吃的是什麽人?是被功德石勾了魂的人,而非那些神智清醒之人。蛇妖何時消失的,功德石被她徹底封印的那一天。

    所以,如果白灼把功德石放迴湖中,解了它的封印,讓她繼續勾魂,會不會把那蛇妖引出來?現在關於功德石的一切太過詭異,白灼認為每一個細節都有比要搞清楚。

    那個神秘的男人,梓顏醒過來了,那神秘人對白灼的恨意,這一切,白灼都要搞明白!她依稀覺得,自己前世的悲劇可能與那個神秘人有關,她一定要搞清楚。

    想明白個中關聯,白灼將功德石從懷中取出,解開之前加固的封印,將它又扔迴湖中,濃烈的怨氣從湖中擴散出來,白灼不自覺後退一步。

    白灼掩去了自己身上的氣息,梓顏無法感受到白灼的存在,許久,怨氣才沒有更加濃烈。

    這時,白灼感覺到了一股妖氣從湖中冒出,她知道,這隻蛇妖出現了,不過並未冒出水麵。白灼就躲在一棵樹後麵靜靜的觀察動靜。

    沒過多久,白灼就看到有三個村民上山來了,都是失了魂的樣子,一個個如行屍走肉般靠近湖心。白灼依稀看到水裏冒出來些黑色的東西,還會動,那是蛇妖的身體。

    待三人下了水的時候,水已經漫過他們一半的身體的時候,水中嘩啦一聲,一條通體黝黑的大蛇從水裏鑽出來,大張著血口,獠牙森然。大蛇跳出水麵,張嘴朝三人咬去。就是在這一刻!這是最好的機會!也是唯一的機會!晚了,那三個村民就會成為蛇的腹中食,早了,就無法活捉了那蛇。

    白灼身形消失在原地,瞬間出現在在蛇的背後,簫身化為劍刃,重重擊出,打在蛇的七寸處。隻聽一聲嘶鳴,蛇往下墜去。白灼忙抓住蛇身 ,將它扔到地麵上,並施法將它困住。要是這個時候讓它迴了湖裏,再想抓住他就難如登天了!

    又迅速將功德石封印好放迴懷裏,白灼這才將目光轉到蛇妖身上。

    白灼的目光晦暗不明,蛇妖雖然從未見過白灼,可也知道她不是什麽好惹的人。

    走到它麵前,俯視它,聲音森冷,“說吧,你是誰,為何會在這湖中?還有,你和功德石有什麽聯係?為什麽隻吃被功德石勾了魂的人?”

    那三個村民也恢複清醒,看到自己所處的位置,嚇得大叫起來,可看到蛇妖的時候,都嚇得一屁股坐下了。

    白灼不理會那幾個村民,讓他們自己驚奇去,眼睛依舊一眨不眨的盯著蛇妖。

    蛇妖化了形,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年,恐懼的望著白灼,“我......我不知道啊!我本是月玲山的一隻小蛇妖,可是突然有一天,我就發現自己在湖裏了。裏麵還有個石頭,會發光。當時有個男人問我,想不想修煉成仙。我就說想,他就讓我待在湖中,有人過來了就吞掉,但是一定要是失了魂的那種,否則就沒有效果了。”

    白灼黑著臉,“男人?一身黑袍,臉也被遮得嚴嚴實實的?”

    “誒?你怎麽知道?”

    白灼抿唇不不語,示意他繼續說,少年繼續說道,“我就按著那個人教我的去做,竟然真的有效果!吃了那些失魂的人,法力增加了不少,比自己辛辛苦苦的修煉快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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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灼的臉色很不好,所以,這個蛇妖啥都不知道就被人抓來這裏吃人?那麽那個人的目的是什麽?白灼實在想不明白。非親非故,為何要做這種事?可以說是在幫他,也可以說是在害他。

    白灼踱著步子沉思,實在想不明白這麽做的原因。少年想要逃跑,可又被困著走不了,心道怎麽會這麽快栽了,他還沒成仙呢!

    思考許久,始終無解,白灼打算自己慢慢想,目光鎖定蛇妖,道:“成仙,可以,但是不能用這種方式!你的這種行為實在太過擾亂人妖之間的秩序,我必須將你送到妖都處理!”

    少年一聽到妖都兩個字,心都涼了,更多的是憤怒。被送到妖都裏有罪的妖,都沒法迴來的!

    “好吧!爹娘,孩兒來陪你了!沒想到,我們一家三口,竟都會死在同一個地方。”

    少年妖閉上眼睛,絕望又不甘心,已經預料到自己的死期。

    白灼皺眉,好笑道:“你在說什麽?你是覺得自己一定會死嗎?”

    少年麵如死灰,眼裏隱藏著深深的恨意,“難道不是麽?進了妖都有罪的妖,哪一個活著出來過?”

    白灼有些意外,“把你送去妖都,隻是治你該治的罪過而已,等你改過自新,服刑完畢,就可以出來了呀,然後就能恢複你正常的生活了。”

    “你放屁!”少年突然之間的憤怒嚇了白灼一大跳,“我的母親不過是咬死了一個人,還是那個人非要抓我母親,我母親才動的手,就要被妖都的人抓去?抓去也就算了,結果我們去妖都找她,就找到了她的屍身!不!已經不是完整的屍身了,是已經......我父親氣不過,找妖都的人理論,結果呢?被那些所謂維護人妖之間秩序的執法者活活打死!”

    少年很生氣,白灼也很詫異,她很懷疑少年話裏的真實性。這太不科學了些。妖都的人忙得要死,根本無暇顧及這種蛇妖咬死人的問題。要麽那些抓走少年父母的人根本就不是妖都的執法者,要麽就是少年在胡說。

    “你知道妖都的執法者有多忙嗎?怎麽會有時間處理這種事情?何況,你母親這種算是正當防衛,怎麽可能會觸犯妖族律法?”

    那少年恨恨的說道:“對呀!我母親的這種行為,怎麽可能會被妖都的人抓走?可我們是親眼所見!妖都的執法者親自上門,把我的母親押走了!”

    看到白灼一副不相信的樣子,少年閉上眼睛,“罷了!你也是妖都的人,怎麽可能會聽我講理?你們都是一丘之貉!”

    沉默許久,白灼才緩緩開口:“好!不管你說的是真是假,我都會去看一看,現在就先不送你去妖都了,暫時先跟著我,等查清楚事情緣由再把你送去妖都處置,你看如何?”

    少年震驚的看著白灼,錯愕不已,不明白眼前的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麽意思。

    “你為何要這樣做?”

    白灼自嘲一笑,“誰知道呢?多管閑事吧!我身邊的事情都太過不正常,如果不查清楚,誰知道明天又會有什麽鍋扣在我頭上。”

    白灼解開了少年身上的束縛,淡淡開口,“跟在我身邊就老實點兒,否則,我立馬把你送去妖都!”

    對於白灼的威脅,少年打了個寒顫,連連保證,“我一定會很乖的!謝謝!”

    “你叫什麽名字?”

    “阿闌。”

    “好!阿闌,以後在外麵要叫我姐姐,明白了?”

    名為阿闌的少年點點頭,姐姐這個詞,好溫暖,可又很遙遠,他的親人都已經不在世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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