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灼在玥清宮待著,倒也清閑,最近這些天,沒有一個不知死活的敢來招惹她。一隻狐妖將血尊打得半死不活差點兒喪命的消息傳遍了凡域。對那些想抓走青玉獸的人來說,是一個天大的消息。血尊是什麽人?能把血尊打成這個樣子的又會是什麽人?眾人不敢想象。

    白灼就在玥清宮該吃吃該喝喝該玩玩,國主最近也不常來玥清宮轉悠礙她的眼了。如今,他的天炎亂的不行,連出禦書房的時間都沒有了。前段時間,天炎又剛剛爆發了疫病,整個國家都籠罩在死亡的威脅之下。天下還流傳著一個流言,一個可能會讓天炎滅國的流言,國主頭都要愁白了。

    天炎接連爆發疫病,一個個的都還這般迅猛,派了禦醫下去也沒有辦法,國主最終決定請盛歌和白灼出麵擺平。

    快步來到玥清宮,如今白灼正在吹曲,盛歌在亭子裏坐著看書,白灼的驚鴻容顏不管在什麽時候都會讓國主癡迷。

    國主走到兩人身邊,白灼定定地看了他一眼,發現他頭上的白發又多了不少。看到國主,白灼就知道他想說什麽了。可是,現在根本就不適合出去。

    “國主此次前來,可是要我二人去給大家看診?”

    國主沉痛點頭,白灼負手望天,歎息一聲,“知道了,我們收拾一番就會出發。”

    國主點點頭,“有勞二位了!等解決了這次的危機,本王一定重重有賞!”

    白灼也不搭理他,帶著盛歌就走,不想看到國主這個人。

    天炎這次為何一下子爆發這麽重的疫病?如是見死不救......

    白灼隻能歎息了,帶盛歌去為天炎子民救治,對盛歌而言是非常危險的。可若是不帶她去,白灼又沒法眼睜睜的看著那麽多人死去。況且,這是天炎國主的命令,如今盛歌想要在天炎站住腳,不能不遵從國主的吩咐。抗旨不尊,就算盛歌對二皇子有救命之恩,那國主也不會再對盛歌有如今這般好這般信任了。以後盛歌想在國主的眼皮子底下行事就難了。不管從哪個角度來看,白灼都不得不帶盛歌出宮去。

    一路無話,白灼的神情凝重,連帶著把盛歌也感染了。

    “姐姐,我們出去是不是很危險?”

    白灼點點頭,“對!可是我們不得不出宮。”

    盛歌無話,心裏隱隱感覺到不安。上一次,自白灼打跑血尊之後,白灼的神色就沒怎麽好過,隱隱在擔心什麽,盛歌猜是與她有關。是有什麽對手讓白灼也無能為力的麽?

    “別擔心,我會盡量護你周全!”

    白灼的笑容永遠都會讓盛歌感到安心,讓她的心境平和下來。

    此次一同出宮的還有二皇子,二皇子非要跟去,說是什麽體察民情,了解人間疾苦,不過這些在白灼眼裏全是放屁。他要跟來不過是因為盛歌要去而已,或是情不自禁想要靠近,或是想要盯住盛歌,不讓她有機會做出什麽禍害天炎的事情來。不管是哪一個原因,白灼都不大想帶上他。她要護著一個不會法術的青玉獸,還要多帶一個二皇子,會麻煩許多。所以,白灼一開始就沒給二皇子好臉色。

    天炎皇宮的氣氛,很沉重。天炎本就亂得不行,如今又爆發疫病,人人自危,皇城外不遠的一座城池也爆發了病症,皇宮裏的人都害怕這些遲早有一日要傳到皇宮裏。天炎皇宮如此,外麵就更加,人心惶惶。

    白灼和盛歌同乘一輛車,二皇子單獨一輛。出了宮,他們隱隱聽到一些流言,說邯淩不該亡,世間亂世全是從邯淩滅國開始。邯淩亡了,玄雲國一夜之間也滅了國,現在輪到天炎了。天炎的現狀,全是因為滅了邯淩。

    盛歌聽到這些話,唇角微揚。沒錯,如果他們沒有滅了她的國,沒有殺害她的父王母後,那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到了皇城最近的那個爆發疫病的城鎮裏,城門緊閉,守城的士兵也將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看到宮裏的馬車,都下跪行禮。

    二皇子從馬車上走下來,沉聲開口:“開城門,吳神醫來了。”

    “是!”

    士兵連忙將城門打開,二皇子吩咐下去,“出了吳神醫和我,其他人全部留在城外!”

    盛歌和白灼下了馬車,眾人對二皇子的話顯然震驚不已,更多的是感動。二皇子,竟然選擇讓他們待在外麵,自己以身犯險。

    “二皇子殿下不可啊!我們得進去協助吳神醫啊!”

    “人多反而礙事!”二皇子瞪了那位說話的禦醫一眼,“若是吳神醫也沒辦法救他們,我們就有染上病的危險,帶你們進去,不就是無謂的犧牲嗎?”

    “二皇子!”

    二皇子環視眾人,眼睛落在盛歌的身上,“神醫?”

    白灼看了二皇子一眼,帶著讚賞。難怪這個二皇子這般受國主的重視,也這般受大家的愛戴,行事作風果然不一般!

    盛歌下意識的看著白灼,白灼拍拍她的手背,開口道:“二皇子的考慮極好,就按二皇子說的辦,不過我也進去。”

    “你?”

    白灼笑,“不錯,我與妹妹的醫術不相上下。”

    “不可!若是吳神醫沒辦法解決......”

    二皇子還未說完,盛歌就開口打斷了,語氣很強硬,“若是你不肯讓姐姐去,我也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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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皇子的目光在盛歌的臉上停留許久,才說道,“好吧!”

    二皇子率先走在前麵,盛歌和白灼跟著他進去,白灼感應了一番,這個地方,在盯著盛歌的妖族人不少,隻是實力都不怎麽樣,隻希望那天的那個人不會在這裏。

    進入城中,到處都是藥味,對於盛歌和白灼而言,都已經正常了。白灼曆經幾世滄桑,見過太多類似的情況。至於盛歌,在邯淩的時候就見過。二皇子與他們不同,看到這樣的景象,很悲痛,可也隻是皺一皺眉。

    二皇子轉過頭定定地看著盛歌,意思很明顯,盛歌不說話,走到一位病人麵前為他把脈,臉沉了下來。

    白灼看到盛歌的表情,蹲下來,“怎麽了?連你也沒有辦法麽?”

    盛歌搖搖頭,做沉思狀,半晌臉色蒼白不已,急忙跑到水井旁,聞了一下,踉蹌著退後一步,驚恐地看著白灼,“姐姐......”

    盛歌的聲音都是顫抖的,白灼抓住她的手,握住,“怎麽了?”

    盛歌一個勁的搖頭,眼淚一直流,白灼安慰道:“別怕!我在呢!”

    盛歌摟住白灼,閉上了眼睛,她的心裏真的好難受啊!

    “怎麽了?”看到盛歌哭成這樣,二皇子的心也很難受,聲音中的著急與關切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

    盛歌明顯不肯說,白灼拍拍她的背,歎了口氣,“二皇子,看我妹妹狀態很不好,讓她先休息一會兒吧!”

    二皇子點點頭,白灼扶著盛歌到一處陰涼地地方坐下,四下無人,盛歌在白灼身上痛哭,白灼柔聲道:“好了,沒事的!”

    盛歌隻是哭得更狠,哭夠了,才抬起頭,抽泣著說道,“姐姐,這種病,以前從未有過。”

    “嗯?那又如何?”

    “這種病,隻有我和哥哥知道。”

    說到這裏,盛歌又忍不住哭了起來,她真的好難受啊!

    白灼皺眉,心裏已經有了一些猜測,等著盛歌繼續說。

    “這種病......是因為服用了一種藥。”

    “嗯?”

    “那種藥的配方隻有我和哥哥知道。當時我遇到一種很奇怪的病,就翻閱各種醫書自己配藥,就配出了這種藥,對於那種病而言是解藥,可對那些沒有得病的人來說就是毒藥!而配方隻有我和哥哥知道。”

    “所以,你是說這疫病是你哥哥弄出來的?會不會是其他的原因?”

    盛歌搖搖頭,“一開始我也以為這隻是巧合,可是,那個水裏麵,絕對不會有錯的!”

    白灼沉默了,這麽說,那些流言也是她哥哥散布的了。

    “那你有解藥嗎?”

    盛歌點點頭,“有!就是讓他們再感染上那種奇怪的病就行了。”

    “如何才能染上?”

    “那種病的病源在藤雨村。”

    夢境中的白灼身子一顫,藤雨村?為什麽會是藤雨村?會是巧合嗎?

    白灼皺眉,“藤雨村?好遠!”

    那是曾今邯淩的地盤。

    盛歌為難,“嗯!藤雨村的山上有一個湖,喝了湖裏的水就會染上病症。”

    沉默許久,白灼開口,“好!我們去一趟藤雨村。”

    盛歌愕然,“可是來不及了吧?”

    白灼笑了,“你忘了我會法術的嗎?到那裏會很快的。”

    “姐姐,有你在,感覺什麽都不用怕!”

    白灼搖頭苦笑,有她在,什麽都不用擔心麽?感覺有她在才危險啊!

    等盛歌平複了心情,白灼帶著盛歌見了二皇子,看起來二皇子很擔心盛歌,可終究是沒說話。

    白灼莞爾一笑,“二皇子,救人的方法我們已經找到了,隻是解藥在比較遠的地方,我們需要去取。”

    二皇子皺眉,“我也去!”

    “二皇子還是別開玩笑了。帶上你,很不方便的。”

    “讓你們兩個女人出去找解藥算什麽事?”

    “人命關天,這可跟性別沒什麽關係了。再說,我是什麽人你心裏沒點數嗎?”

    二皇子的臉色沉了下來,“就是知道你是什麽人我才不放心。”

    “二皇子,你大可放心!我和妹妹雖與你站在對立麵,可也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就這樣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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