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這樣......早該想到的啊!功德石本就來自往生海,可以收納梓顏的魂魄,自然也可以收納其他靈體。張府隻見怨氣不見怨魂,之前一直被結界迷惑,現在看來......

    白灼正在思考之際,辭風過來了,看樣子有些急,看了白灼和蘇承夜二人一眼,恭敬道:“城裏的人,都病了。”

    “病了?”白灼說話的聲音都提高了好幾個度:“怎麽迴事?”

    “他們發著高熱,不停得咳嗽,厲害得很,城裏的大夫都沒有辦法。起初還以為是普通的風寒,可後來發現越來越不對勁,昨天,城裏已經死了一個人了。現在城裏人心惶惶的。”

    蘇承夜眼中閃過一絲不悅,“那病什麽時候開始的?怎麽現在才說?”

    辭風低下頭,知道自己失職:“三天前,那時城裏隻有一兩個人染病,症狀也不嚴重。可這兩天就像傳染病一樣,發病的人蔓延至全城,症狀也越來越嚴重。”

    白灼臉色很不好。踱步幾圈,快步出了張府。

    蘇承夜盯著辭風,一句話也不說,但這才讓辭風更加難受。

    “還杵在這做什麽?她人都走了,還不跟上!”

    辭風愣愣的望著麵無表情的蘇承夜,聲音都在顫抖:“殿下,您......”

    “你莫不是忘了,本王派你去她身邊是做什麽的?”

    “殿......殿下......”

    “本王知道,你隻忠於你的主子,你隻為你的主子辦事,那好,從此你便是她的人,不再聽令於我。”

    蘇承夜負著手出去了,走到門口,似有些惋惜,微微迴頭:“這是我作為你的主子所命令你的最後一件事。”

    辭風征在原地,很久都沒迴過神來,等蘇承夜離開很久了,辭風才迴歸正常,向蘇承夜離開的方向鄭重的磕了三個頭。起身,辭風邁著有些沉重的步子往城中走去,他要完成殿下要求他做的最後一件事。

    城中,咳聲不斷,藥味彌漫,白灼行走在街上,看到這些人萎靡不振虛弱生病的樣子,白灼很難受。這件事,明明是針對她的,卻要牽連到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老百姓。

    “咳咳......老頭子啊,行了,我呀,咳咳咳......治不好啦!別再為我浪費藥了,給孫兒吧。”

    “老婆子,別胡說!咳咳......”

    “爹爹,我好難受,爹爹......”

    看到這些人那麽痛苦,白灼很內疚,恨梓顏,恨那個神秘人將這些人牽扯進來,可更恨自己無能為力。

    白灼嚐試過用仙法來治療他們,可這病邪乎得很,白灼的法術竟然沒有用,頂多能減緩病情的惡化。

    能延緩一下也是一下吧!

    白灼在城中施法,企圖多拖延一刻,她需要一個治本的辦法。

    忽然,白灼感覺另一股仙力籠罩著樂安縣,偏過頭,看到蘇承夜正板著臉施法。

    “多謝!”

    蘇承夜也不看白灼,道:“這動靜,估摸著要驚動天帝了。”

    白灼臉色也沉了下來,“哦?表哥?我倒是好奇,為什麽功德石的事表哥現在還不派人下來解決。”

    “他派人來對你有好處?”

    自然是沒有好處,反而還要費盡心思去隱藏身份,要在天帝派來的人的眼皮子底下拿到功德石,麻煩!

    為什麽表哥不早派人來?難道他還不知曉?往生殿不知曉?

    “放心吧!這些人的病,我有辦法治。”

    白灼訝異,他有辦法?

    “什麽辦法?”

    “會《安魂》嗎?”蘇承夜問。

    白灼點點頭,表示《安魂》這曲子她還是很熟的。

    “這個病不是凡域的,治病的良藥凡域也沒有。你每日早晚和子時吹奏一曲《安魂》,我去拿藥,三日後迴來。”

    說罷,蘇承夜就走了,留下滿腦子問號的白灼。

    “主子!”

    白灼瞥了眼跪在麵前的辭風,皺眉:“你喚我主子?”

    “是!主子!”

    白灼嗤笑:“想做我的下屬,不知道你還夠不夠格!”

    辭風抬起頭,目光堅定,白灼道:“迴張府待著,一有情況,立即匯報!重點觀察張末晴。”

    辭風行了一禮,閃身不見。

    蘇承夜,你又要做什麽?不是派他來監視我嗎?讓他做我的下屬是什麽意思?臥底?有這個必要?

    馬上就到晚上了,風有些涼,那些還在街上的人咳得更厲害了。白灼取出她的那隻禦魂簫,放到唇邊,一段古樸、令人安心的簫聲迴蕩在城中。簫聲悠揚,簫身紅光流轉,晚風將白灼的衣擺吹的獵獵作響,一頭秀發也被晚風吹起,吹簫之人長相平凡,卻憑空有一種絕美之感。

    在禦魂簫的安撫下,人們的痛苦似乎減輕了些,都在凝神諦聽著吹曲人的靈魂撫慰。

    一曲作罷,白灼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水,對一個縣的人吹奏《安魂》著實費力,子時還要來一遍。白灼隨便找了個地方調息,晚上還要再來一次,子時是最費法力的時候,那個時候的靈體最為活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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