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芊芊去淨土寺借筆墨的時候,剛才外麵發生的事情也已經傳到了寺廟之中,甚至還驚動到了方丈。


    尤其是知道賭鬥的雙方是京都第一才子,神秘的德安侯蕭塬之後,方丈親自帶著人,趕了過來。


    據他所知,這位德安侯雖然頂著京都第一才子的名頭,但是卻未參加過任何詩會,甚至很少公開露麵,亦沒有太多的詩詞流傳出來。


    但隻要是其筆下寫出來的詩詞,那必定非常的經典,而且傳聞他非常的擅長寫話本,目前流傳出來的幾個話本故事,至今京都各大酒樓中都還有說書先生在流傳。


    “見過玄妙方丈!”當淨土寺方丈出來的時候,黃雲霜就知道,這畫在地上的兩幅圖她帶不走了。


    是的,就在剛才,黃雲霜已經在思考著讓人將地上的土地一塊挖走了。


    “雲霜施主,這便是蕭施主留下的兩幅圖麽?”很顯然,方丈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所以直接來到了黃雲霜身邊,仔細的看著地上的兩幅圖。


    “沒錯,方丈學究天人,不知可看出了什麽?”黃雲霜微微一笑,問道。


    做為淨土寺的常客,黃雲霜很清楚,眼前的玄妙方丈學識可不一般,就算是她父親來了,也會非常客氣。


    “此圖……這是證明勾股定論的勾股圖?”玄妙方丈稍稍一看就明白了,詫異的說道:“不對,勾股定論我看過,和此圖完全不一樣,但是卻又在冥冥之中似乎有著某種關聯,或許是蕭施主自己的定論?”


    隻是當他將話說完,自己都被嚇了一大跳。


    一個弱冠之齡的少年,能發表出自己的定論?這絕對不可能!


    一旁,梁思齊也被嚇了一大跳,朝著方丈詢問道:“玄妙方丈,不知此圖你可有解?”


    玄妙方丈看了他一眼,搖搖頭,雙手合十,道:“梁施主,此圖乃是完整的,根本無需解開,我想蕭施主將此圖留下,是想看看到底有沒有人能領悟到什麽 !”


    梁思齊一愣,然後咬牙說道:“方丈是否多慮了?此圖乃是蕭塬和我比試時所出題目,並且揚言三日之內,整個京都都無人能解出!”


    玄妙方丈沒有理會梁思齊,而是看著一旁正在臨摹地上兩幅圖的黃雲霜,然後小聲對身邊的僧人說了什麽。


    不一會,淨土寺內就有大量的武僧出來,將周圍的遊客隔絕,並將地上的圖給保護起來。


    “方丈好眼力!”這個時候,黃雲霜剛剛畫完,抬頭就看到淨土寺的武僧將這裏給圍了起來。


    “阿彌陀佛……還是雲霜施主提醒了我,此圖頗為重要,不可被人毀掉!”玄妙方丈笑著說道。


    黃雲霜撇撇嘴,沒有說話。


    要是方丈遲來一點,她絕對將這兩幅圖給挖走。


    而從淨土寺離開之後,莫晴就忍不住好奇的問道:“蕭大哥,剛才那兩幅圖是什麽啊?”


    其實她是想問,為什麽不將比試比完,現在他們就這麽走了,別人還以為蕭塬不如梁思齊呢!


    “實在沒意思,他若是和我比別的,還能讓我有點興致,但是比算學……他還不夠格!”蕭塬輕笑一聲,迴道。


    唐婉順想了想之後,問道:“夫君……那兩幅圖很厲害?”


    “哈哈哈……別說他梁思齊了,他能看懂就不錯了!想要從那兩幅圖裏領悟到東西,沒點本事可不行!”蕭塬笑著說道。


    “啊?難道京都真的沒有人能解開麽?”莫晴好奇的問道。


    蕭塬眨了眨眼睛,問道:“解開?怎麽解?我那兩幅圖本就是完整的,根本就不需要他解!”


    “啊?”蕭塬的話,讓眾人都驚住了。


    “嘻嘻嘻……公子真厲害,沒有問題,自然也就沒有答案,沒有答案,那個什麽梁公子就不可能贏!”一旁,小仙兒似乎突然想到了,笑著說道。


    玉娘原本有些搞不懂,不過小仙兒這麽一說,她就明白了,知道自家夫君不可能會輸之後,她也就舒了口氣。


    剛才蕭塬說給對方三天的時間,還允許他找人求助,著實讓她有些擔心。


    “那……在京都之中,難道就沒有人能看出相公的意思麽?”小竹歪著腦袋問道。


    “能看出那兩幅圖來曆的人應該不少,但是真正能看懂的不多!”蕭塬搖搖頭,說道:“真正能明白我意思的,估計不出一手之數!最後,能解開謎題的,應該唯有夏侯老爺子一人而已!”


    聽到蕭塬這麽說,眾人也就都放心了,她們都知道,蕭塬和夏侯老爺子的關係不錯,對方也不會下場參與到這件事裏麵來。


    但是她們並不知道,還不等他們迴到蕭府,淨土寺外發生的事情就以極快的速度傳遍了京都,甚至不少明算科的學子,都特意跑去淨土寺,想要一睹兩幅圖的真容。


    好在玄妙方丈派人守在那裏,不然那兩幅圖怕是真的就要被不小心破壞掉了 。


    “喂~夏流,聽說那位蕭侯爺在淨土寺和梁思齊對賭,留下了兩幅勾股圖,不少同窗都去看了,咱們也打算去看看,你要不要去?”翰林院內,一名身穿學子服飾的年輕人,衝著明算科教室內一名正在看書的同窗喊道。


    “方子雲,老子叫夏侯流,不叫夏流!”夏侯流無奈的合上書本,衝著窗外的同窗迴道:“你要是再這樣叫我,咱們就絕交!”


    他就是夏侯林的孫子,也是翰林院明算科的尖子生,夏侯流。


    對於自己的名字,他都已經有些絕望了,原本流的意思是代表著流動,所謂流水不腐就是這個意思,當初他爹夏侯蘭給他取這個名字的意思,就是希望他能保持一顆求學上進的心,不要因為夏侯家的名聲和成績,就固步自封。


    結果沒成想來了翰林院之後,他夏侯流,一代算學名家夏侯林的嫡子長孫,居然會被叫成夏流?


    為此他抗議過,反駁過,甚至找家裏人商量,想要改一個名字,但是最終都失敗了。


    按照夏侯林的說法,連這點小小的困難都無法解決,還指望你以後在算學一道上勇攀高峰?


    但是夏侯流覺得,你就是給我起個夏侯攀、夏侯峰之類的名字,我二話都不說,轉身就走,可偏偏給他起了個夏侯流的名字……


    夏侯蘭當時也有些愧疚,連看都不敢看自家兒子哀怨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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