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少鳴打碎了店裏的年窯花瓶,自己確實沒有解決的能力。

    一年的工資加零花錢不過50萬,怎麽賠得起?

    王少鳴隻好打電話求救,電話裏被父親一頓臭罵,老老實實的道歉認錯,默默等著父親過來解決。

    羅景文更是噤若寒蟬,默默站在王少鳴身邊,心裏直打鼓。

    羅景文心裏想好了,如果王家父子讓他賠錢,他寧可不要現在這份工作,都不能賠。

    舔狗也是有底線的!

    寧致遠倒是想走,不過擔心走掉之後,寧靜會被穿小鞋。所以不得不留下來,看看事情最後到底怎麽解決。

    等待的時間有些無聊,那邊胡老在寬慰馬老,這邊寧靜和陸璐在說悄悄話。

    門口還有兩尊站崗的石獅子,一看就是又黑又醜的賠錢貨。

    寧致遠給王少鳴算了一筆賬,瓷盤就算不進不出。

    丟了汝窯的瓷器被自己撿到,損失了600萬,打碎年窯的花瓶,得賠人家100多萬。

    這麽深刻的教訓,肯定讓你一輩子都忘不了。

    罒w罒。

    寧致遠看了看賬戶餘額。

    賣掉瓷器之後,餘額已經來到了625萬多。

    要不要買個什麽大件,將係統升級呢?

    上百萬的消費,肯定得購買固定資產。

    駕駛證現在拿不到,買車開不了,倒是可以買處房產作為自己在江寧的落腳點,最好還是距離大學近一點的位置。

    想到這裏,寧致遠搜了搜江寧大學周邊,有沒有好一點的二手房。

    寧靜不知道什麽時候把腦袋湊了過來:“阿遠,你這是要買房子嗎?”

    寧致遠笑笑,低聲說道:“白撿的600萬,拿著燙手,如果有合眼緣的房子,倒是可以買下來。”

    寧靜眯著眼睛說道:“很有覺悟嘛!不過,你就沒想給叔叔留點?”

    寧致遠搖頭說道:“賺錢現在對我來說很容易,如果冒然給家裏拿太多錢,他們一下子肯定難以接受。這件事得慢慢來,姐,你也得先幫我保密。”

    寧靜眨巴眨巴眼睛,問道:“那我有什麽好處沒有?”

    寧致遠想了想說道:“你去考駕照吧,什麽時候拿到證,什麽時候我送你一輛車。油錢還給你報銷,怎麽樣?!”

    寧靜喜悅的問道:“真的?”

    寧致遠摸了摸寧靜的頭發,說道:“乖!給我笑一個,這個承諾就永久有效。”

    寧靜甩掉寧致遠的大手,呲了呲潔白的牙齒,惡狠狠的說道:“咬死你!還敢讓我給你笑一個!膽肥了吧,哼。”

    寧靜說完之後不再理會寧致遠,迴到了陸璐的身邊。

    陸璐眼中流露出一絲羨慕之色,隨便逛逛就能賺600萬,說買房就買房,說送車就送車,小靜靜有這麽一個弟弟,肯定是要發達了。

    可惜自己不夠優秀,年齡又差了那麽多。

    寧靜挽起陸璐的胳膊,附耳問道:“你到底怎麽想的?”

    陸璐反問道:“什麽怎麽想?”

    “我弟弟啊!你對他有沒有好感?”

    陸璐白了寧靜一眼,說道:“有好感又能怎麽樣?年齡,身份,學曆,條件,哪一點沒代溝?再說,你弟弟這樣的男人,我可守不住!我還是敬而遠之,找我的真愛去吧。”

    寧靜歎息一聲道:“你說的對,沒有共同語言,長相廝守是奢望。”

    ……

    王少鳴的父親在1個小時之後趕了過來,教訓一頓王少鳴,才詢問事情的經過。

    羅景文極力撇清自己,添油加醋的說道:“王少和寧護士的弟弟一起淘了件汝窯的瓷器,被胡老600萬收走。我和王少的意思是這筆錢,王少和寧護士的弟弟一人一半。沒想到他不願意分給王少,這才發生爭執,讓王少不小心打碎了花瓶。”

    寧靜當即反駁道:“你胡說!分明是你和王少鳴撞到的櫃子,和我弟弟有什麽關係?”

    羅景文強詞道理的說道:“如果不是王少和你弟弟發生爭吵,王少會撞到櫃子嗎?”

    寧靜罵道:“你怎麽這麽不要臉!瓷器是我弟弟花錢買的,櫃子是你們兩個碰倒的。我弟弟既沒碰你們也沒碰那個櫃子,你歪曲事情也不怕天打雷劈!”

    寧致遠站出來將寧靜拉到身後,一臉冷漠的看向羅景文,說道:“故意捏造事實誣告陷害他人,情節嚴重的,將處於三年以下有期徒刑。600多萬的汝窯瓷器,你張口就想要去一半。這麽大額的勒索敲詐,最少七年!馬老的店麵不止一個監控探頭,我這裏還有人證,你確定要跟我打官司嗎?”

    寧致遠一番話說的羅景文啞口無言,擔驚受怕的退後了半步,看向了王少鳴。

    王少鳴恨恨的瞪了一眼羅景文,暗罵一聲豬隊友,心裏已經決定要跟羅景文劃清界限,老死不相往來。

    王院長打量兩眼寧致遠,沉聲說道:“他說的不對,你說的就是事實麽?”

    寧致遠微微笑道:“汝窯瓷器是我花錢買來的,攤主和陸護士都是證人!這位羅醫生想要蠱惑王少勒索我不成,惱羞成怒弄碎了馬老的花瓶,更是和我一毛錢關係都沒有。店裏的監控是物證,胡老和店裏的員工是人證。王院長還想要一個什麽樣的事實呢?”

    寧致遠說到這裏,轉頭看向馬老:“哦,對了,馬老,我能將事實的經過拷貝下來嗎?”

    馬老略微猶豫,迴道:“可以。”

    寧致遠微笑致意:“謝謝!”

    馬老在古玩行業裏這麽多年,意外又發生在他的店裏。當著店員,同行,顧客的麵,他顧忌自己的名聲,就肯定不會砸了自己的招牌。

    寧致遠說是要拷貝監控視頻,不過是給王院長聽的。

    王院長可以不在乎年窯的花瓶,一定會在乎王少鳴是否構成勒索敲詐。

    寧致遠沉著冷靜的分析,抓住痛點,直接要害,就由不得王院長借機生事。

    雖然兒子惹出來的這件事情,王院長非常的不爽,但眼裏卻看到幾個年輕人之間的差距。

    這人跟人之間最怕對比,寧致遠說完之後,王院長已經從兒子的神態中得知事情的真相。當即就將羅景文給開除了:“羅景文!你被開除了!如果再讓我發現你出現在我兒子身邊,我打斷你的腿!”

    羅景文本想像上次闖禍那樣求助王少鳴,沒想到得到的卻是王少鳴厭惡的眼神,頓時就把嘴裏的話咽了下去,灰溜溜的走了出去。

    王院長看向寧致遠,說道:“少鳴社會經驗不足,容易被人蠱惑。我去和馬老談談賠償的問題,你們年輕人有什麽誤會,坐下來好好聊一聊。”

    寧致遠笑道:“王院長明察秋毫。我和王少本來就沒有什麽矛盾,都是小人作祟。既然小人已除,我和王少自然還是朋友。王院長事務繁忙,我們就不打擾了。馬老,胡老,再會!”

    【你在談判時,持身以正,行有所止。因此,你獲得一個永久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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