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現在咱們說正事。”
楊渡隨手翻看了下，覺得沒什麽問題。尤其眼前這老頭，態度不錯，總是掛著一幅笑容，換在其他律師事務所，估計早翻臉了，我的吃飯的家夥，也是你隨便查看的？
你是執法部門？
“嗯嗯，楊公子請說。”趙輝煌正了正身體。
“有件事，我想諮詢下。”楊渡道，“我一個仇人，他在把他手機遞給我的時候，手機突然爆炸了，他手指被炸斷，住院了，而我雖然身體沒受傷，但精神卻受到了嚴重影響。我現在一看手機就害怕，都不敢拿出來。”
“你說，對於我這種嚴重的心裏影響，我是不是應該找對方要點精神補償，彌補下我不敢使用手機的損失？”
楊渡直接說明來意，還添加了些莫須有的東西。
“這是個狠人！”
趙輝煌第一反應，就是眼前這年輕人夠狠的。
你仇人手都斷了，而你屁事都沒有，你現在卻還要找他要精神損失費，這完全是窮追猛打啊。
隻是趙輝煌沒有立馬迴答，而是用小眼睛，瞟著楊渡正握著手機的右手，那眼神完全就是再說，你確定你不敢拿手機？害怕？
那剛剛誰給我打電話的？
現在你手裏握著的是板磚？
“哦，這個啊。”楊渡彷若沒看到的把手機晃了晃，“你不知道，我能拿起它，是鼓起非常大的勇氣，克服無盡的心理陰影才做到的。”
“你看看我後背，看看，都濕了。”
楊渡轉身，將衣服撩起，後背對著趙輝煌，“看到了沒，全是汗，都是硬生生把我嚇的，我是硬著頭皮，哆嗦著手，才再次將手機拿起的，這可是差點要了我親命的。”
趙輝煌看著楊渡，仍沒說話。
心中將楊渡快罵了個半死，我活了六十三歲，見過臉皮厚的，但卻沒見過像你這麽臉皮厚的。
你那汗，狗屁急的！
明明是從大太陽底下走了一圈，熱的！
你當我眼瞎啊，你手哪抖了？完全是睜著眼睛說瞎話。
“怎麽樣？這官司能打嗎？能給我要下精神損失費不？”
楊渡說完，盯著趙輝煌。
這可是我來的目的！
“能！”趙輝煌點了點頭，好幾個月沒開張了，不行都行！
“那能要多少？”楊渡追問。
“這個。。。”趙輝煌有些猶豫，“這要看你的名譽值多少錢，對方的經濟實力等等，綜合因素很多。包括。。。你支付的律師費。。。”
“畢竟有錢賺，我才有動力嘛。”
這個時候，趙輝煌露出嘿嘿笑容。意思再明顯不過，是該說說律師費的時候了。
但楊渡彷若沒看到似的，“那好，你幫我要，咱倆到時候一人一半，什麽時候簽合同？”
“別介。”趙輝煌連忙擺手，“律師費可不是這樣付的，得先付一部分的，這樣我好開展工作。”
要是真等打完官司，那都得猴年馬月了，我趙輝煌餓死不餓死都是問題。
“先付一部分？”
楊渡皺眉，看著這賊眉鼠眼，還露著笑的家夥，怎麽共感覺跟黃鼠狼大仙的笑容差不多。
“對，得先掏錢的。”趙輝煌重重點頭。
“多錢？”
“這個數。”趙輝煌伸出了六根手指。
“六十？”楊渡道，“好，價格合適，加微信，我轉給你。”
噗。
趙輝煌的一口濃茶噴了出去，“六十？還合適？你逗我呢？這夠我打車費不？”
搖頭道，“不對，往上。”
“六百？”楊渡皺起了眉。
有點小貴啊。
“不對。”趙輝煌再次搖頭。
“你別告訴我六千？”楊渡站了起來。
打個這官司，你要我六千？
他陳東城會不會賠我這麽多都不知道！
“對，先付六千，最後的總價格，根據案件複雜程度而定。”趙輝煌有些不敢看楊渡的眼睛，他感覺出來了，這家夥根本就不想掏錢。
一開始竟然遞到了六十。
“走了，不打了。”楊渡轉身走人。
我現在一毛錢都沒見到，你要我六千？
“別，別，價格好商量嘛。”看到楊渡已經走到了門口，趙輝煌連忙追了上去。
好家夥，你真走。
連忙拽著楊渡的手，不讓他離開。
我已經幾個月沒進賬了，你走了我喝西北風啊。
“怎麽個商量法？”楊渡重新坐下，對趙輝煌質問道。
我現在是千萬富翁，但那錢可是有用的啊，一分都不能亂動的。
我要買店鋪，讓下半輩子好有個營生的。
“要不，五千五？”趙輝煌降價五百。
“走了。”楊渡再次站起。
“五千！給五千我就幹了！”
“走了。”楊渡邁腳。
“四千五。”
“四千。”
“三千五。”
“三千。”
趙輝煌五百五百的往下降，隻感覺肉都在滴血。
有沒有搞錯，我好歹也是一級律師啊！
要你五千有錯？
“楊公子，你給個準信吧，你能出多少？”
看著楊渡一副不為所動的架勢，趙輝煌放棄了自己報價。
“六百。”
“不，五百！”
楊渡一下子將價格砍到了不到十分之一，不看趙輝煌陰晴不定的臉，“我出五百，作為啟動資金，然後最後你有本事要多少，咱倆平分。”
“你看怎麽樣？”
“再高的話，你把我賣了也掏不起的。”
五百？
趙輝煌的臉一下子黑成了鍋蓋，感情你真的隻願意出這麽多。
“對了，告訴你一聲，對方可是千萬富翁哦。”楊渡補充了一句。
千萬富翁？
趙輝煌一怔，想到各種可能，再看向了自己的米缸，那裏好多天都沒有添過米了，隻夠吃一個多星期了，一咬牙，“好，五百就五百，現付。”
看著楊渡，心中有萬頭麻麻批狂奔而過，你做人，怎麽能這麽無賴。
砍價比菜市場大媽都厲害。
“到時候，說話算話，一人一半！”
“我去準備合同。”
趙輝煌對楊渡有些不信任了。
太壞。
“好。”楊渡笑了，自己人生第一場官司，就要這麽開始了。
而沒人知道，他的本意，其實就是想惡心惡心陳東城，能真要下多少反而無所謂。你躺在醫院手斷了又怎麽了？我就是要你不得安寧，折騰死你！
我楊渡報仇，從來都沒有什麽盡頭！
楊渡隨手翻看了下，覺得沒什麽問題。尤其眼前這老頭，態度不錯，總是掛著一幅笑容，換在其他律師事務所，估計早翻臉了，我的吃飯的家夥，也是你隨便查看的？
你是執法部門？
“嗯嗯，楊公子請說。”趙輝煌正了正身體。
“有件事，我想諮詢下。”楊渡道，“我一個仇人，他在把他手機遞給我的時候，手機突然爆炸了，他手指被炸斷，住院了，而我雖然身體沒受傷，但精神卻受到了嚴重影響。我現在一看手機就害怕，都不敢拿出來。”
“你說，對於我這種嚴重的心裏影響，我是不是應該找對方要點精神補償，彌補下我不敢使用手機的損失？”
楊渡直接說明來意，還添加了些莫須有的東西。
“這是個狠人！”
趙輝煌第一反應，就是眼前這年輕人夠狠的。
你仇人手都斷了，而你屁事都沒有，你現在卻還要找他要精神損失費，這完全是窮追猛打啊。
隻是趙輝煌沒有立馬迴答，而是用小眼睛，瞟著楊渡正握著手機的右手，那眼神完全就是再說，你確定你不敢拿手機？害怕？
那剛剛誰給我打電話的？
現在你手裏握著的是板磚？
“哦，這個啊。”楊渡彷若沒看到的把手機晃了晃，“你不知道，我能拿起它，是鼓起非常大的勇氣，克服無盡的心理陰影才做到的。”
“你看看我後背，看看，都濕了。”
楊渡轉身，將衣服撩起，後背對著趙輝煌，“看到了沒，全是汗，都是硬生生把我嚇的，我是硬著頭皮，哆嗦著手，才再次將手機拿起的，這可是差點要了我親命的。”
趙輝煌看著楊渡，仍沒說話。
心中將楊渡快罵了個半死，我活了六十三歲，見過臉皮厚的，但卻沒見過像你這麽臉皮厚的。
你那汗，狗屁急的！
明明是從大太陽底下走了一圈，熱的！
你當我眼瞎啊，你手哪抖了？完全是睜著眼睛說瞎話。
“怎麽樣？這官司能打嗎？能給我要下精神損失費不？”
楊渡說完，盯著趙輝煌。
這可是我來的目的！
“能！”趙輝煌點了點頭，好幾個月沒開張了，不行都行！
“那能要多少？”楊渡追問。
“這個。。。”趙輝煌有些猶豫，“這要看你的名譽值多少錢，對方的經濟實力等等，綜合因素很多。包括。。。你支付的律師費。。。”
“畢竟有錢賺，我才有動力嘛。”
這個時候，趙輝煌露出嘿嘿笑容。意思再明顯不過，是該說說律師費的時候了。
但楊渡彷若沒看到似的，“那好，你幫我要，咱倆到時候一人一半，什麽時候簽合同？”
“別介。”趙輝煌連忙擺手，“律師費可不是這樣付的，得先付一部分的，這樣我好開展工作。”
要是真等打完官司，那都得猴年馬月了，我趙輝煌餓死不餓死都是問題。
“先付一部分？”
楊渡皺眉，看著這賊眉鼠眼，還露著笑的家夥，怎麽共感覺跟黃鼠狼大仙的笑容差不多。
“對，得先掏錢的。”趙輝煌重重點頭。
“多錢？”
“這個數。”趙輝煌伸出了六根手指。
“六十？”楊渡道，“好，價格合適，加微信，我轉給你。”
噗。
趙輝煌的一口濃茶噴了出去，“六十？還合適？你逗我呢？這夠我打車費不？”
搖頭道，“不對，往上。”
“六百？”楊渡皺起了眉。
有點小貴啊。
“不對。”趙輝煌再次搖頭。
“你別告訴我六千？”楊渡站了起來。
打個這官司，你要我六千？
他陳東城會不會賠我這麽多都不知道！
“對，先付六千，最後的總價格，根據案件複雜程度而定。”趙輝煌有些不敢看楊渡的眼睛，他感覺出來了，這家夥根本就不想掏錢。
一開始竟然遞到了六十。
“走了，不打了。”楊渡轉身走人。
我現在一毛錢都沒見到，你要我六千？
“別，別，價格好商量嘛。”看到楊渡已經走到了門口，趙輝煌連忙追了上去。
好家夥，你真走。
連忙拽著楊渡的手，不讓他離開。
我已經幾個月沒進賬了，你走了我喝西北風啊。
“怎麽個商量法？”楊渡重新坐下，對趙輝煌質問道。
我現在是千萬富翁，但那錢可是有用的啊，一分都不能亂動的。
我要買店鋪，讓下半輩子好有個營生的。
“要不，五千五？”趙輝煌降價五百。
“走了。”楊渡再次站起。
“五千！給五千我就幹了！”
“走了。”楊渡邁腳。
“四千五。”
“四千。”
“三千五。”
“三千。”
趙輝煌五百五百的往下降，隻感覺肉都在滴血。
有沒有搞錯，我好歹也是一級律師啊！
要你五千有錯？
“楊公子，你給個準信吧，你能出多少？”
看著楊渡一副不為所動的架勢，趙輝煌放棄了自己報價。
“六百。”
“不，五百！”
楊渡一下子將價格砍到了不到十分之一，不看趙輝煌陰晴不定的臉，“我出五百，作為啟動資金，然後最後你有本事要多少，咱倆平分。”
“你看怎麽樣？”
“再高的話，你把我賣了也掏不起的。”
五百？
趙輝煌的臉一下子黑成了鍋蓋，感情你真的隻願意出這麽多。
“對了，告訴你一聲，對方可是千萬富翁哦。”楊渡補充了一句。
千萬富翁？
趙輝煌一怔，想到各種可能，再看向了自己的米缸，那裏好多天都沒有添過米了，隻夠吃一個多星期了，一咬牙，“好，五百就五百，現付。”
看著楊渡，心中有萬頭麻麻批狂奔而過，你做人，怎麽能這麽無賴。
砍價比菜市場大媽都厲害。
“到時候，說話算話，一人一半！”
“我去準備合同。”
趙輝煌對楊渡有些不信任了。
太壞。
“好。”楊渡笑了，自己人生第一場官司，就要這麽開始了。
而沒人知道，他的本意，其實就是想惡心惡心陳東城，能真要下多少反而無所謂。你躺在醫院手斷了又怎麽了？我就是要你不得安寧，折騰死你！
我楊渡報仇，從來都沒有什麽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