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昭從古長老口中打聽出樓玉山的生平事跡以及外貌特征後,拿走了卷軸以及古長老推斷出的古道場地址。


    又與幾位好友一一道別,她和不言、季寒舟立刻踏上行程。


    清衍真人站在五行道宗的最高峰默默注視虞昭離開,而後下山找到霽元宗主,開口就讓霽元宗主給他布置任務。


    霽元宗主大吃一驚。


    “清衍,你……你還好嗎?”


    莫不是又犯病了?


    現在把五桑掌門請迴來,還來得及不?


    清衍真人眉目冷峻,“宗主安心,我的病已大好,隨時可為宗門效力。”


    霽元宗主“啊”了一聲,百思不得其解。


    以前清衍真人正常的時候,也沒上趕著來找他做任務啊?


    這是轉性了?


    清衍真人打眼一看,便知霽元宗主在想什麽,他神情黯淡,“以前是我孤高自傲,不通情理,如今方知悔矣。”


    他若是能夠早一點正視他對虞昭的不同反應,也不會與虞昭生分至此。


    “你能這麽想就太好了。”


    霽元宗主大喜,他正愁最近事務繁雜,如今有一個能夠幫忙分擔的人,再好不過。


    他立即將手頭最要緊的任務交給清衍真人,怕清衍真人不用心,他還多叮囑一句,說是虞昭發現的邪教。


    果然,清衍真人一聽與虞昭有關,冷氣嗖嗖往外冒。


    “宗主,此事便交於我處理。”


    “清衍真人,你辦事我放心,但事情解決,我一定替你在虞昭麵前多美言幾句。”


    清衍真人立馬遞去一個感激的眼神,然後殺氣騰騰,負手離開。


    “哈哈哈!”


    霽元宗主喜得差點原地翻一個跟鬥。


    和清衍真人認識這麽多年,他終於找到了一個拿捏對方的方法。


    這就是傳說中的一物降一物啊!


    張峻不知從哪個角落裏冒出來,皺著一張臉,“師尊,您當真要在虞昭麵前替清衍真人說話?”


    霽元宗主用神識在周圍掃了一圈,確認清衍真人走遠後,沒好氣地瞪了張峻一眼,“清衍真人為修真界除害,自然值得拿出來單獨說兩句,至於虞昭原不原諒他,那是虞昭的事。”


    張峻恍然大悟,嘿嘿偷笑,“師尊,我懂了,您就是在騙人。”


    霽元宗主一巴掌拍在張峻的後腦勺上,“你師姐忙得腳不沾地,你還有心思在這裏玩笑,滾去給你師姐幫忙!”


    “哦哦!”


    張峻捂著頭,小跑離開,獨留霽元宗主一個人繼續傻樂。


    ……


    “少真,少真。”


    “啊!”


    巫少真猛地睜開眼睛看見一張楚楚可人的美人麵,頓時湧現出強烈的失落感。


    不是她。


    他垂下眼眸,遮掩一閃而逝的情緒。


    “少真,你又做噩夢了?”


    葉從心麵含關切。


    巫少真搖搖頭。


    不是噩夢。


    是……美夢。


    一個令他魂牽夢縈,念念不忘的美夢。


    “不是噩夢就好,我有件事要與你商量。”


    巫少真收起雜亂的認真看向葉從心。


    “我前幾日去附近的城池購買丹藥,發現有人在追查我的蹤跡,我們必須去一個更隱蔽的地方躲一段時間。”


    葉從心也沒有想到她去散播權野的消息,竟然會將火引到自己身上。


    還是係統提醒,她才發現有人在暗中觀察她。


    她立刻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可能引起了部分人的懷疑,為了不暴露存在,她不得不轉移陣地。


    巫少真倒是沒有懷疑葉從心的說法,目露寒光,“追蹤你的人是誰?”


    葉從心將早已編造好的身世說出,巫少真聯想到自己坎坷的身世,不由心生憐憫。


    係統的聲音適時在葉從心腦海中響起。


    【叮!巫少真目前好感度為70點!】


    葉從心嘴角飛快地翹了翹。


    然而就是這短暫的動作也沒有逃過巫少真的眼睛。


    巫少真心中生疑。


    是他看錯了?


    無緣無故,卿卿為何突然發笑?


    這個念頭在巫少真心中一閃而過。


    因為他沒有多餘的時間去細想,就和葉從心開始向更荒涼的地方轉移。


    有係統開道,一路上有驚無險。


    葉從心再時不時裝作舊疾複發,巫少真的好感度穩定上升。


    而遠在另一端的虞昭沒有他們的好運。


    事情還要從虞昭離開後第二日說起。


    虞昭自從五行道宗出發時,就莫名有些不安,像是將什麽東西給忽略了。


    然而想了一圈,也沒有得出答案。


    直到他們三人在路邊休息時,虞昭才驚覺問題所在。


    是白燃。


    白燃太安靜了。


    雖說白燃大部分時間都在睡覺,但偶爾還是會出來透透風,與虞昭玩耍一陣。


    那日在霧峰玩過水之後,白燃就沒有再露麵。


    虞昭剛開始還以為是他玩得太累了,所以在通過睡眠補充體力,就沒有多想。


    可這都已經過去好幾日了,白燃依舊在沉睡中,這就有些不對勁了。


    虞昭趕緊從袖中摸出白燃。


    白燃的身體軟趴趴地癱在虞昭的手心內,雙目緊閉,氣息全無。


    虞昭一驚,兩指拎著他的身子,輕輕晃了晃。


    毫無反應。


    虞昭又試著往他體內渡了一股靈氣。


    依舊沒有反應。


    不言和季寒舟一左一右湊了過來。


    季寒舟驚訝道:“白燃怎麽了?”


    不言撥動一顆佛珠,輕聲道:“冬眠?”


    季寒舟看了一眼周圍綠意盎然的春景,撇了撇嘴角。


    虞昭眉頭緊皺。


    猶豫片刻,她決定往白燃體內送進一抹神識。


    然而很快她就意識到她的方法對白燃無用。


    因為白燃體內有一道神秘的防禦,禁止所有神識探入。


    虞昭稍稍鬆了一口氣。


    防禦還在運行,就說明本體並沒有死亡。


    至於白燃會不會蘇醒,何時蘇醒,猶不可知。


    畢竟虞昭對妖族的習性並不再了解,不言和季寒舟就更不用說。


    就在虞昭猶豫要不要找妖族幫忙的時候,遠處一道白光,好似雷霆一般唿嘯而來。


    虞昭三人甚至不需放出神識試探,便能感知到屬於元嬰老怪的強大氣息。


    那道白光經過虞昭三人時短暫的停留一瞬,突然朝他們扔下一物,而後飛快逃離。


    虞昭擔心有詐,便用靈力包裹住此物,定睛一看,心道不好。


    下一刻,身後便傳來老者的唾罵聲。


    “無恥小賊!休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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