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老道士的一席話,兩人肅然起敬。


    大為臉色緊繃,嚴肅道:“也就是說,那群人已經盯上了滴水觀?”


    夏夢妍也覺得事態有些嚴重,因為根據執法局內部掌握的資料,那些被霸占的道觀至今都沒有歸還迴去,甚至連一些觀主的上訴都被駁迴了,事情已經鬧得一發不可收拾了。


    如今連滴水觀都遭遇了這樣的情況,這下怕是要輪到他們五鎮山的執法局焦頭爛額了。


    正當小夏心中感到擔憂的時候,大為突然一臉嚴肅的冒出來一句:


    “他們怎麽敢挑釁滴水觀?他們難道就不怕死嗎?”


    啊?


    小夏一臉詫異地看向大為。


    “怎麽了?小夏,我臉上有什麽髒東西嗎?”


    大為摸了摸臉頰,不解地問道。


    這時,程帆笑道:“他們隻是一群棋子罷了,我不會為難他們。”


    “方才在山上他們已經被我教訓過了,在山下又挨了一頓毒打,應該知道疼了。”


    程帆笑著說道,隱瞞了劉峰和石原的情報,這件事與大為二人無關,沒必要卷入這件事情。


    小夏臉色緊張,提醒道:“觀主,還是要小心一些才好。那幫人身份複雜,有好些人都是經過嚴打後才改行的……”


    後麵的話小夏沒有說出來,但他的意思在場所有人都一清二楚。


    石原的手下甚至用小囡囡的生命安全來威脅程帆。


    但這種程度的威脅隻能讓程帆和徐歡發笑。


    畢竟小囡囡始終帶著當保鏢的那隻宮裝娃娃,幼兒園裏還有兩尊門神,程帆還會定期檢查它們體內的靈石,就連入道後期的修煉者拿它們沒有任何辦法。


    更何況程帆一念即可讓神識籠罩住五鎮山方圓萬裏,沒有人能夠在程帆的眼皮底下傷害小囡囡。


    因此,程帆隻是笑著擺了擺手,讓他們放心。


    “觀裏的安危我心裏有數,一些宵小不足掛齒。”


    程帆淡笑著說道。


    大為嘿嘿一笑,“那就好,您可是神仙一樣的存在。”


    夏夢妍聞言愣了一下,恍惚間想起第一次見到程帆和徐歡的情境。


    她竟差點忘記了,眼前這位可不是什麽手無縛雞之力之人,而是一念之間生殺予奪的仙人存在!


    “觀主,老道長,這群假道士現在被我送迴鎮上的執法局了,可沒有證據證明他們做了巧取豪奪的事情,我該怎麽處理他們啊?”


    大為的眉毛皺成一團,哭喪著臉問道。


    程帆擺了擺手,淡淡道:“這件事情你就不要插手了,他們背後的人應該會把他們保釋出來,你不用攔,也攔不住。”


    “他們應該不會起訴鎮民,那樣會把事情鬧大,而且會把道教協會的目光吸引過來。但如果他們真這麽幹了,一切就很好辦了。”


    “啊?為什麽這麽說?”


    大為懵逼地摸了摸後腦勺。


    小夏一臉無語地說道:“法不責眾,他們哪兒知道是誰揍了自己?而且他們做過那麽多醃臢事,法官的傾向還用得著說嗎?”


    “不錯。”


    程帆點了點頭,“之後再等道教協會介入,一切就塵埃落定了。”


    老道士欲言又止,被程帆用眼神安撫了下來。


    “隻不過這樣的結果,對他們背後的人來說遠遠算不上傷筋動骨。我們道家之人也不會感到滿意。所以你們就不要介入進來了,我自有安排。”


    聞言,老道士頓時鬆了口氣,滿意地點了點頭。


    沒法子,他怕啊!


    他的道觀被霸占以後,他找了那麽多的相關機構,一個個都在跟他和稀泥,踢皮球,就是不給他辦實事。以至於老道士現在誰都不信,隻相信程帆一個人。ъiqugetv


    大為看到程帆不容置疑的眼神,隻好點頭答應下來。


    小夏見事情了解,起身活動了一下膝蓋,正準備告辭離開,但大為卻依然坐著,臉色猶豫。


    程帆抿了一口靈茶,看了大為一眼。


    詢問都已經結束了,他卻搓了搓手,沒有離去的意思,看來似乎遇到了什麽困難。


    “大為,是不是遇到什麽麻煩事兒了?”


    程帆笑著問道。


    大為尷尬地笑了笑,拉了一下小夏的衣袖,低聲說道:“來都來了,我們請教一下那個案件吧?”


    程帆耳朵微微一動。


    那個案子?


    小夏臉上閃過一絲猶豫。


    “這合適嗎?”


    程帆笑道:“有什麽事情就說吧,你們的師父過去可沒少麻煩我。怎麽到了徒弟這輩還猶豫上了?我們是同齡人,用不著這麽拘束。”


    同、同齡人?


    大為和小夏用難以置信的眼光看向程帆和徐歡。


    “呃,有那麽值得意外嗎?”


    徐歡不解地問道。


    大為的額頭上瞬間冒出冷汗,他一直以為滴水觀裏的都是活了成百上千歲的仙人,哪兒會想到真的是同齡人啊!


    “還好,確實有‘億點點’意外。”


    大為和小夏尷尬地笑了起來。


    “觀主,事情是這樣的,前些日子局裏接到報案,有一個嬰兒和一個五十五歲的大媽離奇死亡,這個大媽是嬰兒家庭的保姆,死亡當日按照主家要求把嬰兒從爺爺奶奶家中接到主家。”


    老道士忽然插話:“這有啥離奇的?是不是那個保姆在那家人那兒受了氣,一時氣不過就把那小嬰兒殺了,然後再自殺?”


    小夏臉色沉重地搖了搖頭。


    “離奇之處在於,嬰兒最後是在他爺爺奶奶家裏找到的,死因是窒息。但那保姆卻是在自己家裏死亡的,家裏的門鎖沒有被撬開的痕跡。樓道的監控記錄也沒有人經過。”


    “關鍵在於,保姆的體表也沒有任何外傷,屍檢結論是受到過度驚嚇、導致心源性猝死。但根據保姆的醫保記錄,她身體健康,並沒有任何心髒方麵的疾病。”


    徐歡想了想,問道:“會不會是沒查出來病症?”


    大為臉色凝重地搖了搖頭,沉聲道:


    “不,保姆的體檢是半個月前做的,指標一切正常。而我在案發現場的家中看到她的第一眼,直覺告訴我,她是被嚇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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