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


    主殿當中,此時程帆正在與一個香客交談著。


    “道長,我家那口子最近總是不著家,您幫我算一算,那死鬼一天到晚在外麵都在忙些啥?該不會……”


    眼前的女香客指了指自己的頭頂,臉上帶著幾分緊張和擔憂。


    這次來上香,是懷疑自己頭頂帶了點兒綠,請程帆算一卦。


    程帆通過天眼看了看,她丈夫醉心工作,為的就是給她更好的物質條件,沒曾想反倒冷落了她。


    女人一旦缺乏安全感,難免就會多心,往壞的方向去向。


    程帆淡笑道:“信士放心,你的丈夫很愛你。他隻是忙於工作,一時不察冷落了你。”


    女香客鬆了一口氣,“謝謝道長,可我總是患得患失的,我感覺自己都快要神經衰弱了,有什麽辦法嗎?”


    程帆想了想,取出一張上品黃符紙,放在桌案上鋪平。隨後符筆輕點一抹朱砂,筆走龍蛇。


    五秒後,符篆立成。


    待朱砂幹涸一些,程帆將符篆折疊成一個三角形,遞給女香客。


    “這是?”


    “清心符咒,可以讓人心無雜念。”


    程帆笑著說道:“它能減少你的煩思,但卻無法做到根除。”


    女香客急忙問道:“道長,這如何根除呢?”


    “多溝通,少些猜忌。夫妻二人應當是並肩同行之人。丈夫在外遮風擋雨,妻子給他一個溫暖的港灣,供他停靠休息。”


    “你們夫妻二人本來並沒有什麽矛盾,隻是體己話說得少了。試著下次等他迴家的時候,抱抱他,體諒他的辛苦,再說說你的委屈。相信一切都會迎刃而解。”


    “原來如此,我說呢……有時候他迴來的晚,我嘴上嘮叨了他兩句,結果後麵幾天他就不著家了。現在看來,肯定是我說的話傷他的心了……”.biqugetν


    女香客一臉恍然,感激地道謝,站起身在隨身的包裏麵掏了掏。


    程帆見她似乎是在取錢,製止道:“信士上香是因,貧道解惑是果,因果了結,不用再給錢了,上柱香便可。”


    女香客樂嗬嗬道:“滴水觀不收香火錢這件事我早有耳聞,道長你看,我帶來的是什麽?”


    說著,女香客從包裏麵取出來大小型號各異的香燭,最粗的那根足足有拇指粗細。


    程帆張了張嘴,感到啞口無言。


    這麽用心的香客還真是蠻少見的。


    還專門去了功課,買了香燭代替香火錢。


    不過程帆依然不會拿來用,那樣就是變相地收取香火錢了。


    “道長,這些香燭你收下總可以吧?”


    程帆搖了搖頭,淡笑道:“信士,這和香火錢並無區別。我滴水觀是不會收的,你還是收迴去吧。”


    說著,程帆遞上三支香燭。


    女香客尷尬地笑了笑,接了過來,入手的觸感就讓她心裏感到驚訝。


    滴水觀內所用的香燭,做工比她帶來的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難怪我覺得滴水觀裏麵的煙氣不嗆人,原來用的是這麽好的香燭……”女香客訕訕地說道。


    “信士不必在意,請上香吧。”程帆笑著說道。


    女香客聽到程帆的話,再次連番感謝,上香之後帶著清新符篆滿心歡喜地離開了。


    隨著腦海中響起一聲“叮當”的提示音,滴水觀的香火之力又多了一份。


    隻是……


    距離整整一千位香客,那還差了十萬八千裏呢。


    不過總算是一個好兆頭,畢竟平時來的人也不算太多,這就是一個磨時間的任務。


    隨後便坐在自己的玉蒲團上,修煉的同時等待下一個香客進來。


    沒多久,一個穿著樸素的男人走了進來,腳上還踩著一雙人字拖,模樣看起來緊張兮兮的。


    這位香客開門見山地問道:“道長,我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嗎?”


    程帆:“……嗯,我相信。”


    既然能來道觀裏找他,看樣子這位香客八成是撞鬼了。


    “那太好了!您能除鬼嗎?我名下有一套房子有點兒不太對勁。好幾撥房客沒住幾天就退租了,夜裏時不時還有十分詭異的事情發生,有人還看到鬼影了!我想請您幫忙想想辦法。”


    香客愁眉苦臉地說道。


    程帆點點頭,“那套房子裏現在還住著人嗎?”


    香客臉色一僵,“呃,昨天又有一個老人家搬進來了。”


    香客頓時被程帆鋒利的眼神剜了一眼。


    “知道房子不對勁,你還敢租出去?”程帆冷冷說道。


    香客連連喊冤道:“我隻是一個房東,房子是平台租出去的,跟我可一點關係都沒有啊!”


    程帆揉了揉眉心,開啟天眼看向這個香客。


    此人倒是沒有說假話,他是房東沒錯,但那套房子是他買來出租用的二手學區房。地段好,租客不愁,他自己倒是沒去過幾次。


    “好,這件事情交給我吧,我去你房子那邊看一看。”程帆揉著眉心應了下來。


    上午接待了不少香客,屬實是有些“用眼過度”了。


    主要是心神上的消耗多了一些,稍微休息一陣兒就好了。


    聽到程帆的話,香客點了點頭,接過程帆遞過來的三支香燭。


    上完香後,香客道了聲謝,留下地址之後便要告辭離去。


    程帆問了他一句,為何形色如此匆忙。


    隻見那香客一臉殘念地說道:“沒轍啊,家裏這麽多樓都要收租的啦,很累的啦!”


    說著,晃了晃手裏明晃晃的鑰匙鏈,上邊連著一大串兒的鑰匙。


    程帆頓時傻眼了。


    一身樸素的老頭衫兒,腳踩一雙人字拖。


    這人是包租公啊?家裏這麽有錢,還穿的這麽接地氣?


    好家夥!還就那個深藏不露!


    送走這位隱形富豪,程帆看了眼時間。


    此時已經快到中午了,正是一天當中陽氣最旺盛的時候,不會有鬼魂出來搗亂。


    沒錯,就是搗亂。


    之前的幾任租客發覺不對,紛紛搬離了那間房子。


    若真有鬼,那必然不是什麽厲鬼,多半是鬼魂留戀過往,被束縛在房間中,想要驅趕外人罷了,沒有害人性命。


    對於鬼魂來說,租客就像是闖入家中的惡人,所以才會弄些動靜嚇唬他們搬走。


    想到這裏,程帆決定晚上走一趟,親自過去看看虛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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