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程帆帶徐歡前往裏壟村一探究竟。


    程帆知道這一切都是人為的,便讓徐歡出麵,自己隱藏在暗中,麻痹幕後之人。


    “村長好,我從滴水觀來,奉師命前來調查。”


    老村長和幾位村民見到一身道袍,清新靚麗的徐歡,頓時愣了愣神。


    隨後便開始竊竊私語:


    “那個道長怎麽沒有自己來?”


    “這個小丫頭片子長得倒是標致,一看就好生養。可咱們這是捉鬼,她靠不靠得住啊?”


    “怕不是隨便派了個人來敷衍我們?”


    村長聽到這話,頓時臉色一沉。


    怒斥道:“都給老子閉嘴!人家滴水觀又沒收錢,何必浪費時間消遣我們?”


    “滴水觀神奇的事情你們聽得還少嗎?老夫的耳根子的都快起繭子了,那裏出來的能是一般人?”


    “反正咱們村的鬼物又不厲害,隻能弄死一下雞鴨牲口什麽的,這位道長我看行!”


    徐歡靜立在一旁,笑而不語。


    修道之人五感敏銳,這些村民說話的聲音也不算低,一句不漏地收入耳中。


    其他的倒罷了,自己遠遠不能跟師父相提並論。


    可這好生養是什麽鬼?


    是說我很胖嗎?!


    徐歡的微笑中帶有一絲殺氣。


    見眾村民商量個沒完,徐歡打斷道:“諸位,請各自迴家吧,貧道一個人去調查便好,期間盡量不要出來,以免不小心誤傷!”


    說到“誤傷”的時候,特意加了重音。


    眾村民們頓時脊背發涼,忙不迭地點了點頭,作鳥獸散。


    老村長看著徐歡似笑非笑的表情,瞬間明白了什麽,訕訕地告辭離去。


    徐歡找到一個僻靜的位置盤腿坐下,放出神識籠罩住整個村落。


    “修行並非隻是打坐修煉,曆練和鬥法也是重要的一環。今晚算是為師對你的一次考校,一切由你自行決斷,當我不在就好。”


    徐歡的耳邊迴蕩著程帆的話語。


    心道:也該獨當一麵,替師父分憂了。


    當年她練氣三四層就開始在修煉界行走,如今反倒越混越迴去了。


    要是抱著這樣的心態去修煉,突破築基期怕是會難上加難。


    徐歡緩緩睜開眼睛,深吸一口氣。


    不論如何,今晚一定要好好表現!


    ……


    程帆隱匿在上空,居高臨下地看著村落。


    頗有幾分年歲夕三人笑看他地窟大戰的味道。


    就在這時,反派角色入場了。


    程帆望了過去,看見一個流浪漢模樣的家夥,正推著小車,緩緩向徐歡靠近。


    表麵上看起來十分邋遢,但他身上淡淡的陰氣出賣了他。


    程帆沒有點破,而是靜靜地看下去。


    那人慢悠悠地推著小車,路邊每個垃圾桶都不會放過。


    見到易拉罐和瓶子,就往地上一扔,一腳踩扁,再撿起來放到推車上。


    動作千錘百煉,任誰都看不出一絲端倪。


    流浪漢一邊拾荒,一邊悄咪咪地觀察徐歡,氣息收斂到了極致。


    “還真是個小女娃,也不知道她有幾斤幾兩。”


    流浪漢稍微鬆了口氣,但仍然不敢懈怠。


    沒辦法,滴水觀在五鎮山的名頭實在是太大了,大到讓他絲毫不敢冒犯。


    “唉,打了小的來老的,惹不起……三十六計,溜也!”


    流浪漢聳了聳肩,默默地推著小車繞開徐歡。


    見狀,程帆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徐歡似乎還沒有發現,那個流浪漢就是她今晚的目標。


    要不要點她一下呢?


    程帆有些糾結,說好的曆練,但她卻連目標都沒有發現……


    就在這時,一縷陰氣飄然而過,飛向流浪漢的位置。


    “找到你了!”


    徐歡眼神驟然亮起,法力一催,祭出三尺青鋒,分化出三道劍光電射而出。


    “糟糕!”


    流浪漢暗暗叫苦。


    這尼瑪還沒入道呢,就已經學會劍光分化了?


    但他卻顧不得多想,放棄掩飾,徑直向那縷陰氣狂奔過去。


    噗!


    一道血花飆射了出來。


    流浪漢為了護住這一縷陰氣,硬生生挨了徐歡的一道劍光。


    徐歡又驚又怒,俏臉含霜。


    這個流浪漢竟然隱藏得這麽深,把她騙了過去。


    若不是突然冒出來的一隻陰魂,她就會錯過今晚的目標。


    劍指一掐,三道分化而出的劍光驟然亮起,再度分化出三道劍光。


    足足六道劍光散布在他們周圍,封鎖了所有退路。


    要想突圍,必須正麵硬拚徐歡的歸元劍陣。


    劍光吞吐,鋒芒逐漸逼近。


    流浪漢試著打出一道法力,還沒出觸碰到劍光就被斬碎了。


    乖乖!


    這真的是練氣期應該有的水平嗎?


    流浪漢頓時覺得自己這輩子都白活了。


    他並不知道,徐歡用的飛劍,是程帆贈予她的上品靈器,威力極強。


    若是能夠發揮出飛劍十成威力,單憑這一手劍陣,徐歡可以硬撼築基中期的修士。


    流浪漢像是被逼急了,猛地咬破大拇指,鮮血往隨身法器上一抹,一股煞氣從他的法器上散發出來,湧向劍光。


    徐歡不慌不忙,打出一道劍光抵消了煞氣,再從飛劍中分化出一道劍光。


    穩紮穩打,絲毫不給對手翻盤的機會。


    “束手就擒吧,你沒有機會了。”徐歡冷冷說道。


    流浪漢不甘地看向徐歡,一言不發。


    “你就是在村裏作怪的人吧?那些牲畜都被你怎麽了?老實交代!”徐歡叱問道。


    流浪漢嗤笑道,“你看我這身打扮,還用問?當然是吃掉了啊!”


    徐歡不置可否地搖了搖頭,“不可能。若真是被你吃了,你會是這般氣血衰敗的模樣?我勸你老實交代,否則後果自負!”


    話音一落,鋒銳的劍芒瞬間洞穿了他破爛不堪的外衣,轉眼就遍體鱗傷。


    “不!不要傷害……”


    一道微弱的唿喊聲從流浪漢懷中傳出,聽聲音似乎是個小女孩。


    徐歡怒道:“你對那女孩做了什麽?!”


    流浪漢臉色大變,死死地遮掩住聲音。


    “給我放開她!”


    銳利的劍光再度襲向流浪漢,轉眼便要刺入他的身體。


    “夠了。”


    淡淡的聲音響起,六道劍光戛然而止,緩緩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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