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帆臉色一肅。


    “城隍大人,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城隍的臉色變得有些沉重。


    緩緩說道:“真人可還記得,之前羊城城隍神像一夜之間全數碎裂的事件?”


    程帆重重點頭,“當然,這樣重大的事情我怎麽可能忘記?”


    “可後來年歲夕大人告訴我,那裏爆發出一股恐怖的靈氣波動,隨後就徹底消失了。連氣息也都被抹去了,一切重歸於平靜了,不是嗎?”


    城隍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深深地歎了口氣,道:“沒錯,那場大戰突然消弭於無形,我們所有城隍都懵了。估計是某位歸隱山林的前輩出手的,但老夫特意去附近打聽過,一點兒消息都沒有。”


    程帆對此絲毫不感到意外。


    這等歸隱山林的大能,若是想要隱藏自己的行蹤,沒有人能夠輕易找到他。


    出手隻是為了給晚輩們幫把手,並不是為了他們的頂禮膜拜,令人尊敬。


    城隍突然提起這個話題,莫非那邪物又卷土重來了?


    果然,城隍緊接著說道:“邪物並非隻有一隻,其他地界的邪物蠢蠢欲動了起來。”


    “它們近來活動十分頻繁,隱患極大。為了不再發生羊城那次的惡劣事件,我想請真人同我一起想一想對策,防患於未然!”


    程帆臉色肅然,鄭重地點了點頭。


    “沒錯,我們不能每一次都依賴那位隱士高人出手。”


    程帆腦筋一轉,提議道:“上次城隍大人說,衡城似乎有什麽東西在吸引那邪祟,何不召集其他城隍大人過來,再來一次守株待兔?”


    隻見城隍臉色怪異地搖了搖頭:


    “不知為何,其他地界的邪物並沒有像上次那樣,帶有目的性地直奔衡城,而是在緩慢擴散向各地。到衡城也隻是時間問題。”


    程帆皺了皺眉,“難道那些邪物的規模很大?敢明目張膽地活動?”


    城隍歎了口氣,“不僅僅是邪物帶來的隱患,各地的邪修也在屢屢作祟。”


    “原本隻有一些邊緣的散修作惡,以後恐怕那群邪修也要大搖大擺地進程了……”


    程帆一挑眉,“城隍大人,我正想要問一問,為何衡城幾乎沒有邪修進犯?”


    “實不相瞞,我有兩個徒弟,她們都是被邪修一路追殺到了衡城,卻忽然停了手。城隍大人,您消息靈通,知不知道這是為什麽?”


    聞言,城隍忽然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程帆。


    “道玄真人,你是修煉界的人,這種事情你應該比老夫更清楚才對吧?你居然不知道?”


    程帆嘴角一抽,他一直都自己獨自修煉,跟修煉界一點瓜葛都沒有。


    見程帆一言不發,城隍不由得猜測,眼前這位道玄真人,似乎並不清楚修煉界的事情。


    可他明明繼承了滴水觀,為何什麽都不知道?


    程帆苦笑一聲,作揖道:“城隍大人,不滿您說,貧道修道不久,而且一直都獨自修行,從未接觸過修煉界,還請城隍大人賜教。”


    城隍撚起來一把胡須,狐疑地看著程帆。


    “道玄真人,老夫多嘴問一句,你修道多久了?”


    “不足三年。”


    話音剛落,程帆忽然看見麵前的城隍赫然睜大了眼睛,怔怔地盯著他看。


    “三年?!”


    城隍老爺子聲音陡然上揚,語氣中充滿了不可思議。


    “才三年不到你就金丹了?”


    “真人,你莫不是在拿老夫尋開心把?”


    城隍瞬間頭皮發麻,心中震撼得無以複加。


    他於良吉當了這麽多年的城隍,還從未見過有如此天縱之資的人。


    眼前這風度翩翩的青年道長,不光道法精神,年紀輕輕就達到了金丹境界。


    這樣陸地神仙一般的人物,竟然才修煉不到三年!


    這樣修煉界的其他人情何以堪啊?


    若不是程帆自己親口告訴他,打死他都不會相信。


    “城隍大人廖讚了,小道隻是運氣好一些罷了。”


    程帆表現得十分謙遜,但對方可不敢有絲毫小覷。


    城隍頓時對程帆變得愈發恭敬了。


    這樣驚才豔豔的資質,放在大衰退之前都稱得上絕代天驕!


    此子絕對不可能被困在金丹境界,他日恐怕就連閻君那樣的大人物也得高看他一眼。


    果然,之前交好程帆的策略是正確的。


    不行,莎莎姑娘這件事一定要辦好,無論如何得讓他們見上閻君一麵。


    城隍心中暗中做出決定。


    見城隍半天沒有說話,程帆便主動說道:


    “城隍大人,您剛才問我是否了解滴水觀的過去。自我記事起就被父母送去了寄宿學校。而且有關於我父母的很多記憶都變得模糊。”


    “大學畢業後,我才迴家繼承道觀,獨自踏上修道之路,對修道界確實是一無所知,實在是有些慚愧。”


    程帆嘴上說著慚愧,臉上卻隻有一副淡然之色。


    當他得知整個修道界連築基期的修士都不過百數的時候,他對修道界頓時就沒了興趣。


    聽完程帆的一席話,城隍更是震撼得無以複加。


    原本他還以為,眼前的天之驕子是滴水觀的那兩位精心培養的天才。


    萬萬沒有想到,程帆竟然是獨自踏上的修道之路,甚至沒有人指導!


    城隍的嘴角一陣抽動。


    這要是讓那些修道幾十年還沒有入道的家夥們得知此事,怕不是要集體殉道?


    地府的力量肯定會因此大幅度增強,說不定就連他這個城隍也能沾光。


    別的不說,手下的鬼差再添置幾個,再多派兩個判官幫自己打下手,豈不美哉?


    正當城隍心裏暗爽,思考著怎麽把程帆的消息悄悄抖落出去的時候。


    忽然聽到程帆說道:“小道不想被打擾,還請城隍大人代為保密。”


    嘶!


    城隍撚著胡子的手一抖,又拽下來好幾根。


    唉,計劃泡湯了。


    城隍古怪地看了程帆一眼。


    難道他知道自己在盤算著什麽?


    “城隍大人,現在可以說說,為什麽邪修們不敢進犯衡城了吧?”


    見城隍一直盯著自己看,遲遲不說正事兒,程帆隻得催促了一下。


    “咳咳,這件事說來話長,而且與滴水觀有關。確切地說,是與你的父母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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