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靜說出這個決定之後,林溪當場就紅了眼眶,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模樣。

    何蕾用手撐著腮幫側著頭看著她,非常無奈地對天翻了一個白眼,你說作為一個惡毒女配,她都決定放過這朵讓人討厭的小白花了,可她就是不知道感恩,偏偏要跑到自己的麵前刷存在感來找虐到底是為什麽呢?

    於是她還是要惡毒嗎?那可是她的強項啊!

    課間的時候,林溪低垂著頭從何蕾的書桌前經過,看著林溪心事重重地向自己走過來,何蕾在她經過的那一刻忽然叫了一聲:“班長。”

    林溪下意識地答應了一聲,抬起頭來疑惑地看著何蕾的時候,何蕾忽然壞壞地一笑,捅了捅坐在旁邊的裴宇的胳膊。

    “班長,我叫你呢你怎麽不理我呀?”

    四周的同學聽到了何蕾的惡作劇,迴過頭低低地笑著看著林溪。

    林溪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就連脖子根都燒紅了,快速地看了四周的同學一眼,臉孔又開始迅速地泛白,低著頭倉皇地迴到自己的座位上。

    “你很壞你知不知道?”

    裴宇對著何蕾皺起了一張包子臉,何蕾對著他誠摯地點了點頭。

    “我當然知道,我是惡毒女配喲。”

    “而且還很幼稚!”

    “我還有更幼稚的呢!”

    何蕾忽然湊近了裴宇,伸手上他腰間的軟肉處狠狠擰了一把,裴宇觸電一般向後一躲,一張包子臉皺成了苦瓜臉,在他充滿控訴的目光下,何蕾捶著桌子笑成了一個傻缺。

    “艾瑪,這種未成年的遊戲實在是太好玩了。”

    裴宇的一張臉氣得鼓鼓的,可是又拿那個笑得鼻涕泡都出來的何蕾沒有什麽辦法,揉了揉自己的腰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他就是不明白,為什麽何蕾這麽壞,可是他就是對她討厭不起來,反而對她越來越上心,看見她笑的樣子,自己也想跟著傻乎乎地笑,這到底是什麽情況?

    高三這一年,何蕾都在一種輕鬆的心態之下度過,課餘時間調戲調戲男神,虐一虐小白花,讓她在高考的時候心態特別的好。

    劇本當中何蕾的大學期間都是空缺的,報誌願的時候,何蕾的第一誌願填的是本市的一家吊著一本尾巴的理工大學,理由無它,這所大學在本市,她不用住校,可以陪在何慶金的身邊對他進行滲透,努力地開展起未來的房地產事業。至於男神就讓她有點抑鬱了,他的第一誌願報的是魔都的醫科大學,從此大概是相見無期了。

    大學三年,何蕾過的也是十分的平靜,身邊沒有男主、女主,沒有主線劇情,她自在地過著自己的人生。

    何慶金雖然對於何蕾誇誇其談的房地產大業相當的不感冒,但是架不住她膩歪,在她非常爭氣地考上好大學的時候,大手一揮,答應給她幾萬塊讓她自己玩玩。不過他老爸所說的幾萬塊實在是太過籠統,在何蕾的腦補之下,幾萬塊陸陸續續變成幾個幾萬塊。

    走在燈火闌珊的下班路上,何蕾站在天橋的上麵看著橋北方向,那裏現在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現在橋北地區被規劃成新興的商業區,低矮的平房全部被推到重建,塔吊和防塵網使那裏看上去就像科幻片中的鋼鐵城市,灰暗、淩亂。而在那些還沒有建好的黑灰色房屋框架之中,有十二套房子屬於自己,另外巨額的拆遷款已經將爸爸給她的那十幾萬塊錢翻了好幾番。

    抬手將那頭長達腰際的黑發攏到耳後,何蕾慢慢向著橋下家中的方向走去,她喜歡每天在下班後從這條道路上麵走過,看著那片開發區中自己的房屋一磚一瓦地蓋好。

    到現在為止,時間已經過去了四年,作為一個配角,她馬上就要出現在主線劇情當中,雷慕的崛起,何慶金的落魄,也許這種不可逆轉的劇情正在等待著她,而她已經做好了準備。既然已經出現在主線劇情當中,不成為主角,又怎麽能夠對得起她自己?對得起穿越大神?

    何蕾穿著她的黑色小套裝躲在離股票大廳門口不遠處的一條小巷子裏頭,這裏這幾天就會發生主線劇情中雷慕生命的轉折點,救下一位在當時屬於股神級的大人物,並且帶他進入這一行業,而她要做的就是把在雷慕身上發生的事情替換成自己,成為主角,被主角光環圍繞,徹底擺脫自己被炮灰掉的命運。

    取出兜裏的一根皮繩把那一頭長發束起來,何蕾手裏拎著半塊板磚漸漸接近一個正倚在巷子口牆上吸煙的男人的背後,男人看上去挺落魄的,穿著一件已經洗得發黃的白襯衫,襯衫的袖口挽到手肘的上麵,下擺收在牛仔褲的褲腰之中,寬肩窄腰,從後麵還能夠依稀地看見當年那個高大俊帥男孩的影子。

    站在巷口的這個人就是雷慕,在何蕾的生命中已經消失了四年多的前男友,雖然因為自己穿越過來的原因,他沒有和莫小白結怨被送進管教所,但是先期落魄的設定卻擺脫不了。

    拎著板磚在雷慕的後頭上比了一比,何蕾心中說了一句抱歉,在股票大廳門口出現騷亂的那一刻,揚起手中的板磚向著雷慕的後腦勺砸了下去,雷慕發出一聲悶哼倒在了巷子裏,顧不得看雷慕的情況,何蕾脫下穿著的高跟鞋向著大廳的門口衝了過去,那裏一個中年男人正受到三個流氓的圍攻,而那個中年男人正是劇本裏麵的股神——羅正。

    在劇本的設定之中,羅正是一個高度近視的近視眼,在眼鏡被流氓打掉之後基本上等同於一個半瞎,抱著頭隻有挨揍的份。

    何蕾拎著高跟鞋悍勇無比地衝了過去,用鞋跟敲倒了一個流氓之後,何蕾抓著羅正的胳膊向外麵跑,可這時其中的一個流氓掏出了一把匕首向著羅正刺了過來,而羅正呆萌萌地看著何蕾一點反應都沒有。

    何蕾暗道一聲坑爹,這是哪個混蛋擅自篡改劇本,原劇本當中並沒有匕首這麽可怕的兇器出現啊。

    就在何蕾猶豫著擋還是不擋的時候,從旁邊忽然伸過來一支肱二頭肌非常發達的胳膊,毫不猶豫地對著那把匕首揮了過去,胳膊越過匕首,在被匕首劃了一道長長的大口子的同時,握住了那個流氓的手腕狠狠一擰,咯噠一聲,流氓發出一聲慘嚎,手中的匕首當的一聲掉到地上,看事情不妙的三個流氓轉身就跑,頃刻之間就跑了個一幹二淨。

    “這位朋友你流血了。”

    終於在地上摸索到了眼鏡重新戴上的羅正終於發現了事情的嚴重性。

    “謝謝你救了我,先去醫院看看胳膊上的傷吧。”

    何蕾暗自歎息了一聲,迴過頭果然看見雷慕的胳膊正被羅正抓在手中,淋漓的鮮血已經染紅了白襯衫,看來自己是白算計了,終究還是敵不過劇本大神的安排。

    “何蕾,你在這裏做什麽?剛才那個流氓為什麽要攻擊你?”

    雷慕甩開羅正的手走過來看著何蕾,眼睛裏麵充滿了擔憂,這讓何蕾的心中升起了那麽一丟丟的愧疚,合著人家雷慕是奔著救她來的,而她剛剛還拍了人家一板磚。

    “我……嗷嗷!”

    雷慕被何蕾發出的慘嚎嚇了一跳,低頭一看露出了驚嚇之中夾雜著好笑、好笑之中夾雜著難過的複雜表情,原來何蕾向前一走的時候,赤著的腳丫踩上了剛才掉落的那把匕首,而最為奇葩的是剛才那把匕首在掉落的時候卡在了地縫當中,刀刃朝上。

    躺在醫院的病床上,何蕾忍不住內牛滿臉,仰天長歎:“尼瑪腳心啊、軟肉啊,就那麽踩在刀刃上了,最恐怖的是醫生說了,刀口太長需要縫針,十好幾針啊,充什麽英雄好漢,搶什麽主角光環,好累,以後不會再愛了。劇本大神,快把我收走吧!”

    旁邊的病床上躺著雷慕,此刻正一臉好笑地看著正沉浸在自己悲觀絕望世界中,麵目扭曲喃喃自語的何蕾,這麽多年不見,此刻躺在病床上,一個是腳丫等待縫針,一個是手臂等待縫針,他們倆的緣分還真是奇怪。

    “縫針打麻藥,其實一點都不疼的。”

    “一點不疼?你糊弄鬼呢?為什麽一定要縫針,就這麽包上不行嗎?”

    “當然不行,傷口那麽長不縫針怎麽可以?”

    這時病房的房門打開,羅正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一名醫生和一名護士。

    “一切手續我都辦好了,會有醫生來給你們縫針,我還有事情先走一步,不過如果你們有問題的話可以和我聯絡。”

    羅正在桌子上留下了一張名片,然後急匆匆地離開了。

    走在羅正後麵的帶著大口罩的年輕醫生看見了屋裏麵躺著的兩個人,忽然走近何蕾,在她的腳心上拍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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