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了我一眼,“這兩隻是一對的嗎?”

    “這……這……這居然是一對情侶兔的嗎?”聞言,我隻覺得我的臉頰瞬間跟火燒了似的一般燙。難道連林雪這種鋼鐵直女都已經看出來了嗎?醞釀了半天的情緒,我才結結巴巴的把一番敷衍到極致的迴答說了出來,“應……應該是吧。”

    我的心髒,在這一刻跳動著格外的快,好就跟好像要跳出心髒了似的。

    還好,她的迴答比我還要敷衍,隻是一個字,“哦。”

    倘若要是她再這麽深究下去的話,我真的懷疑我會承受不住精神壓力一下子全盤托出。

    但是她沒有這麽做,十分善解人意地來到收銀台,結賬付錢。

    收銀台小姐的一句話,差點沒把我給嚇死,“情侶兔一對,六十塊。”

    “居然還真是啊!”

    我頭一次和這個女孩兒達成了完整的同步,甚至都沒有聽出來這是在兩個人說話。

    我對著鏡子認真的做了一下深唿吸,鼓起勇氣拿著錢,幾個進不來,到收銀台的麵前,抓住了林雪那隻想要從錢包裏掏出一張百元大鈔的手,還沒等他反應,我立刻說道:“白色的那隻兔子,是我買給你的。”

    說完,我把錢放在了收銀台上,再也承受不了了,捂著臉跑出了店鋪。沒辦法,真的實在是太丟人了。

    這個店我想我後半輩子都不會再過來了吧!一來絕對是心理陰影啊!!

    不多時,林雪真正的付完賬出來了,有點出乎我意料的是,林雪看到我後,居然並沒有打我,隻是一臉蛋疼的表情,把那隻白色的兔子塞迴了我的懷裏。

    我愣怔了下,並沒有搞明白她是什麽意思?我是不打算接受這個嗎?可是我又不是給她送的,至於嗎?

    在這之後,我們兩個人之間就再沒有任何的對話了。沒辦法,我真的覺得無論挑什麽話題聊都會尬的不行。所以還是保持沉默的好,兩個人一起蛋疼,總比一個人獨自蛋疼,然後一旁的人再吐槽個不停,要好那麽一點點。

    下午夕陽微沉,橘黃色的光芒照在身上格外的難受。

    我把林雪送迴了家裏,她一臉像是要吐了的表情下了車。看的我不禁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至於這樣嗎?明明從小到大,我看到就你做過的摩托最多。怎麽換成你做我的摩托就吐成這樣?

    但這偏偏又是不能說的,最後也隻能是像是感歎無力般的歎了口氣,說道:“明天我還是來這裏接你。”

    明天是他的生日的活,他最想要的,應該就是和他最親密的人了吧。雖然很不願意這麽想,但是沒有了林雪,生日宴會想來也會變得僵硬吧。

    說完我再也忍受不住的把頭盔帶到了的身上,幾個箭步騎上摩托,插入鑰匙,踩油門,所有的動作一氣嗬成,我用著由此以來最快的速度,逃離了這個地方。

    這裏不能夠跟我逃避現實,逃避那個無論想怎麽否認,都還是一直不可能改變的事實。

    7月4號,這一天終於來了。

    早上4點鍾,我便睜開了眼睛,或者我是緊張的一晚上都沒有睡。畢竟,或許在這個時候,就已經有某個人被“詛咒”地魂歸西天了吧。

    我呆呆地望著天花板,大腦一片空白。等迴過神來。床邊的時鍾時針不知道什麽時候走到了五。

    我差點以為我看錯了,剛剛我竟然足足發了一個小時的呆了嗎?!真是無語死了。

    我想給蘇以澈打個電話,但想著昨晚的零點整我已經發了不下十條祝福,及邀請他來參加今天為他準備的派對。現在再給他打電話,用重複囉嗦的話語打擾人家寶貴的睡覺時間,一定會把好感度敗掉的吧。

    可是現在我已經睡不著覺了,滿腦子都是一團亂七八糟的東西。明明什麽都不是,卻了好像什麽都是一樣。

    仿佛就跟精神錯亂似的,我幾乎是半夢半醒地離開家。沒錯,沒有任何什麽想法,隻是好像做夢一樣的離開家,騎上摩托車。開向一個陌生的方向。

    最後,騎著摩托車,我來到了一個神社的門口石梯前。終於腦袋清醒過來。眼前這個仿佛都要被野草給徹底埋沒了的破玩意兒,就是這五年來悲劇的起源。

    “我為什麽會來這裏?”眼皮跳了跳,我覺得根本不能理解。

    當然,這不可能會有人來為我解答。

    “算了,都已經到這裏了。不進去看看,未免也太對不起我這騎摩托車騎過來的力氣了。”我自我安慰著,走了上去。

    在徹底腳踏實地的那一刻,一股格外濃烈的血腥味撲麵而來。我的一顆心猛地提起。空地的正中央,再如何昏暗的視野也遮擋不住。那裏躺著一個人,不完整的分成了好幾十塊!

    其中,唯一圓形的那塊,正對著我,滿臉的血跡混雜著,五官都已經有些看不清。但這張臉,我無論如何都不會認錯的。

    我的全身因恐懼和驚慌而止不住顫抖,但現在不是害怕的時候。

    他一定沒事的,一定的。說起來,從開始來到這個地方開始,腦子就一直暈頭轉向的,指不定是還在做噩夢呢。

    “哎,真是的,果然人還是要早睡早起,要不然,還真是讓人暈頭轉向了的說,對不……對……”

    我撐著發軟的身體爬起來,一步步走上前,終於,是越來越慢,最後,跪在了血泊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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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微微伸出手,觸摸到那張現如今根本沒有一絲溫度的臉龐上,將上麵血跡全都擦淨。那張俊秀白皙的麵孔緊閉著眼好像睡著了似的,安詳的幾乎都讓人不忍打擾,如果,假如,他現在的心髒還會跳動的話,我想我看到他的這副樣子,我一定非常開心吧。因為,我好像又發現了一個他不願被我發現的秘密了呢。

    酸澀的感覺湧上眼眶,被我強行憋住,隻有一粒粒小水珠,不斷地落下。

    “不行,不行哦,現……現在啊,還不是能哭的時候。不能……不……能!兇手還沒找到呢。”

    我是這樣想的。

    可是,林雪卻是捂上眼睛,撕心裂肺地對我喊道:“你要我怎麽去找這個兇手啊?!我隻是一個普通的女生而已!能不能不要問我這種問題了!!”

    我聽到一下愣怔了,這是什麽意思啊?她這是就要認輸了嗎?對那個殺死了蘇以澈的兇手!!!

    我隱約猜到很有可能是葉鋒對她說了些什麽,上前問道:“你不是已經從警察那裏得知了案情了嗎?”

    原文大意就是,你不知道兇手,但你覺得有哪幾個認為可能是兇手的都沒有,也太無語了吧。

    “沒可能的,憑我們不可能找到兇手的。”林雪一臉無可奈何的苦笑著,像一個屈從於奴隸主的奴隸,看著可憐,卻激不起我半點的同情心。

    她認輸了,她認輸了!對於這場對決,甚至都還沒有開始,她就認輸了。!

    “喂,你什麽意思啊?你今天跟他說的話現在就已經全忘了嗎?”都說女人的臉,翻臉比翻書還快。這未免也有點太誇張了吧,今天早上,她可還都是副查出真相弄死兇手的決絕模樣。

    為什麽啊?這還才一天都不到啊!就一下子全反水了嗎?

    “當然沒有!”她朝著大聲喊道。

    這話聽的我眼皮狂跳,竟然都沒有忘的話,那麽為什麽又是一副已經完全絕望了的模樣呢?明明我們並非這麽無力的呀?就算會失敗,就算隻是小孩子的過家家,難道就沒有去嚐試一下的必要了嗎?

    愛因斯坦的相對論,都還是在腦子裏憑空想出來的呢!原子彈不也就真這麽造出來了!

    “那為什麽你要這麽說,查不到和不去查,可完全是兩個概念!”我激動地問道。

    誰知道林雪卻是一把將我推開了,用著比我還要激動的口吻大喊道:“警方會給出一個真相的。”

    聽到這句話,我剛剛站穩的身子差點沒忍住倒下去,什麽時候這個女生開始相信起警察來了,都已經五年的時間過去了,那麽多莫名其妙的命案,到現在不還依舊是莫名其妙嗎?!

    她到底是哪裏來的期望,期待可以從警方那裏得到這件事情的真相啊!

    我拍了拍身上的衣服,諷刺的笑道:“警方,你難道不知道,這四年來發生的慘劇,無一例外到了今天都未有一個結果。”

    雖然就算我去調查了,得到的結果或許也不會被警方好多少。但比起完全去相信一個成功率低到發指的人,還不如自己動手,就算最後全部失敗了,至少我也為之付出了最大的努力!沒有查明真相,我也可以用這個理由來安慰我自己。

    我真的已經盡力了!

    然而眼前的女孩兒,聽到了我的話後,卻是跟撥浪鼓似的瘋狂的搖著頭,“不會的!這四年來,除了去年之外,其他的甚至都沒有證據可以定義為謀殺案,所以……”

    “嗬嗬。”我冷笑一聲,“所以,你想說什麽,說這一切都是情有可原嗎?”

    我拍了拍身上的衣服,諷刺的笑道:“警方,你難道不知道,這四年來發生的慘劇,無一例外到了今天都未有一個結果。”

    雖然就算我去調查了,得到的結果或許也不會被警方好多少。但比起完全去相信一個成功率低到發指的人,還不如自己動手,就算最後全部失敗了,至少我也為之付出了最大的努力!沒有查明真相,我也可以用這個理由來安慰我自己。

    我真的已經盡力了!

    然而眼前的女孩兒,聽到了我的話後,卻是跟撥浪鼓似的瘋狂的搖著頭,“不會的!這四年來,除了去年之外,其他的甚至都沒有證據可以定義為謀殺案,所以……”

    “嗬嗬。”我冷笑一聲,“所以,你想說什麽,說這一切都是情有可原嗎?”

    這到底是什麽鬼呀?我以前認識的林雪不是這個樣子的呀?

    她以前,可是無論對什麽事情好奇都是想要一查到底的個性。

    無論是蘇以澈身上的秘密,還是班上的秘密。都不例外的,在她直來直去的方式,想要查個底朝天出來。

    然後今天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啊?為什麽一從審訊室裏出來,以前那個元氣滿滿的少女,現在瞬間就變成了渾身上下散步的負麵氣息的喪氣少女了。

    這就算是再如何強大的洗腦,也沒有辦法做到這一點吧。還是說,原本,這個所謂的元氣滿滿,也不過是為了隱藏自己黑暗麵的一種偽裝麵目罷了!

    林雪喪氣的垂下了頭,眼眶裏淚水在不停的打轉,“我……並不是這個意思。”

    我走上前,抓住她的肩膀,逼著她抬起頭,正視著我,“你告訴我,警察告訴你的一切有關這起案件的案情,事無巨細,通通,一字不要落下的全部告訴我!”

    我今天還真的就不信了,從她的嘴裏麵撈不出來一句話。

    林雪目光閃爍著,緊抿著唇,像是在做心理掙紮,最後全然都化成了攤在麵上的疲憊,像是破罐子破摔似的,一句句的吐露出來,“蘇以澈是在昨天晚上接近十二點鍾時,不,應該說是正好十二點斷了氣,死因是心髒驟停,警察說是被注入了奎尼丁這類治療心髒病的藥物。”

    “不是外傷致死!”我咬緊了牙關,沒把這句話吐出來,剛才葉鋒跟我說的可是蘇以澈是被人用斧頭之類的武器砍死的。這個說辭壓根兒完全都不一樣啊!

    看到林雪似乎沒有再說下去的意願了,我連忙問道:“分屍呢?他是被怎麽分屍的。”

    林雪的臉色滿是掙紮,最後,眼框中一直在打轉的淚水,終於噴湧而出,強忍著哽咽,她艱難的說道:“不是的,分屍是沒錯,可卻不是一般意義上的分屍,他是被吃掉的!”

    “吃……掉……”聞言,我突然明白,為什麽,他不肯告訴我這件事情了。

    “為什麽會是吃掉?”即便是已經想到了那種可能,但我依舊是覺得很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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