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凡武協會規劃,經過三年的段位賽選拔,高段位武者人數,九段將達到36人,八段180人,七段960人,一共為1176人,一旦達到規定人數,這個數字就會保持不變。

    以後晉升高段位,將通過挑戰賽來實現,原有的高段位武者,會因此實行末位淘汰,並以此保持動態平衡,這無疑會促進各武學門派實力的提升。

    如果執意要晉升高段位,薑卓方還有的是機會,而且凡武協會的這個段位,他並不是很看重。不過既然已經參加比賽,總得有個結果,就這麽不明不白,放在誰身上都不是很爽。

    段位製推行時間不長,現有的七段八段,都是內部段位賽產生,目前的九段甚至沒有參加比賽,更像是榮譽段位。

    最近薑卓方才弄清楚,現有的九段一共是24位,包括五大家族各一位大長老、五大道門門主、八大武門掌門、凡武協會總會會長、以及天都、中都、龍都、南都和西都凡武分會會長。

    雖然沒有經過比賽,但這些都是實力派人物,水分並不多,如果真要奪段,也會非常艱難。薑卓方沒有太大的野心,並不想去打亂原有的秩序,他深知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的道理,而且他所處的環境,出風頭沒什麽好處。

    有時即便有些少年心性,但薑卓方並不缺乏穩重,來找巫浩青,不過是平息兄弟們的憤怒,能夠找迴成績,順順利利參加完比賽,他就心滿意足。

    到主席辦公室門口,薑卓方按了按門鈴,一個女侍將門打開,領著他進入客廳,裏麵除了巫浩青,另外還有兩位老者,正在茶案邊喝茶。

    “薑老弟過來,給你介紹兩位前輩,龍家大長老龍老,華家大長老華老,你跟兩老親近親近!”

    薑卓方立即向兩位老人行禮,他知道龍家大長老叫龍澤開,華家大長老叫華旭文,都屬於傳說級人物,後生晚輩極難見到。不過對薑卓方而言,這些老妖精和他很難產生交集,因此行完禮之後,便自顧自坐下。

    “老龍,現在的年輕人,怎麽越來越狂了?我們沒叫坐,居然就坐了下來,這是誰家子弟,這麽沒教養?”

    薑卓方行完禮,龍老還好,還向他微笑著點了點頭,華老卻是愛理不理,見他坐下,立即就訓上了,巫浩青隻是冷臉看著。龍老慈眉善目,聽到華老的話,於是開口打圓場。

    “老華,這就有些吹毛求疵了,人家並沒缺了禮數。我倒覺得小夥子很好,不像別的人,一見到我們這些老妖精,就拚命想巴結。就像你老兄,別人想巴結也巴結不上,又何須跟你浪費時間?”

    華老直氣得吹胡子瞪眼,因為知道是薑卓方,所以才讓他難堪,當初就因為薑卓方壞了華濟生的事兒,才牽連到華家,後來華旭容也不知所蹤。

    龍老為人正直,有些事兒即便不說,其實各大家族的核心成員,也都了如指掌。龍老自然知道兩人的恩怨,因此雖然是打圓場,可話裏話外連捎帶打,華老反落了一堆不是。

    “華老,我這個人年輕耿直,沒有那麽多心機,比如給病人下毒,謀財害命之類,我肯定也幹不出來!你再怎麽牛逼,也隻管牛逼你自己的,別因為上了點兒年紀就趾高氣揚,烏龜知道縮頭,所以活得久,華老最好學學!”

    巫浩青的臉色不禁變了變,因為知道薑卓方會來找他,所以才將這兩人找來喝茶,順便堵他的口。在他看來,年輕人見了這些老妖精,氣勢先就怯了,如果有點兒眼力勁兒,客套一番就會告辭,他完全沒有料到,薑卓方居然會這樣!

    “小子,跟誰說話呢?我看你就是缺教訓!”

    “教訓也得有實力,雖然華老是九段,不過我總覺得有點兒虛,要有興趣,我們就在大家麵前打一場,行不行啊華老?”

    這樣公然挑戰,不僅華老非常生氣,巫浩青在旁邊聽著,也非常不高興。如果按薑卓方的說法,凡武協會未免有處事不公之嫌。

    “薑老弟,挑戰華老也罷,挑戰我也罷,總得拿到兩位十段的推薦,才有資格說這樣的話!要是都像你這樣,隨隨便便就來挑戰,我們還做不做事兒?”

    “巫會長,我也不是非要拿個段位,段位賽年年打,就算想要段位,改個時間就是。即便你有意為難,會長之位又不是皇位,你又能為難幾年?說不定今年就有人把你打下九段,這個會長,也就到此為止了!”

    連九段都不是,自然不能再做凡武協會會長,不過巫浩青有足夠的信心,因此不僅暗暗冷笑。他之所以為難,其實是希望薑卓方懂事,自己去把他兒子治好,一切都好商量,既然如此,那就大家僵著好了。

    “嗬嗬,老弟真會說笑,我怎麽會為難你?你的成績完全是係統故障,我讓工作人員查了,實在是找不到。放心吧,我們會想辦法解決,如果隻是這事兒,你可以先走了,我陪兩老喝會兒茶!”

    之所以下逐客令,是巫浩青已經下了狠心,雖然兒子的傷很邪門兒,但忙過這幾天,隻要花時間琢磨,就不可能治不好。他本來還想著,隻要大家麵兒上過得去,就揭過這個梁子,畢竟巫則峰也有不對的地方。

    薑卓方憋嘴笑了笑,起身向龍老微微鞠了一躬,便轉身出門,這個時候再說一個字兒,他都覺得多餘。剛出組委會的大廳,就見到上官風在門口等著,他不禁有些奇怪。

    “小風,你來這兒幹嘛?”

    “姐受傷了!”

    華旭文在巫浩青辦公室,事情就簡單不了,薑卓方暗怪自己大意,他戴上麵具和上官風一起,趕忙去醫療中心找上官纖雲。

    兩人進入病房,一看到上官纖雲的臉色,薑卓方就射出七根金針,紮進她身上的穴道。一個醫生剛收起注射器,旁邊的竺纖纖微微一呆,立即出手點了醫生的穴道,雲子妃也反應過來,飛身把門關上。

    薑卓方過去坐在床前,翻開上官纖雲的眼皮看了看,立即在她的氣海穴上拍了一掌,同時攔腰將她抱住,讓頭自然下垂,伸手在命門穴運真氣一逼,她哇的一聲,就吐出幾口黑血。

    “怎麽迴事兒?”

    薑卓方一邊問,一邊將上官纖雲放迴床上,上官風刷的一聲,將天殤劍拿在手裏,就要衝出門去,雲子妃閃身將門堵住,同時對薑卓方道:

    “我們都打的是優先級,纖雲抽到的三個人,全都是華家的,其中一個是華家二長老華旭從。以他的實力,應該是打優先級,而且有可能衝九段,其他兩人都差不多,結果纖雲重傷兩人,自己也受了重傷。”

    又是安排好的局,這麽說來,上官纖雲的身世和華家有關,但這種事情,如果她不願說,薑卓方也不好問。

    他拿出手機,撥了林心媚的電話,這幾天她正在打比賽,並不執勤,但案子的事兒,已經習慣了找她。

    接到師兄的信息,林心媚非常高興,也不顧人多,就施展輕功一陣猛跑。大會期間武者很多,高來高去的人不少,本也沒什麽奇怪,可看到這麽漂亮的妞兒,還疾如驚鴻一般,自然有不少人側目。

    興衝衝跑到病房門口,一看裏麵的情形,林心媚立即就明白了,她甚至有些相信,如果沒有案子,師兄一輩子不會找她。

    “師兄,是醫生投毒嗎?”

    “小媚,地上的黑血,是纖雲剛剛吐出來的,針管裏還有殘留,應該是失心散之毒,中了之後會喪失全部記憶,先查明身份再說!”

    “好吧師兄,你帶病人先走,這裏交給我!”

    “小風抱著你姐,先送到車上,子妃把那三個人給我找到。”

    “不用了老大,我已經動了手腳,他們跑不掉。隻要纖雲沒事兒,我馬上帶你去找他們!”

    上官風抱起姐姐,大家一起離開病房,到組委會旁邊上了野狗戰車,立即將上官纖雲送到藥園的康複中心。薑卓方又把了把脈,喂了幾顆藥,見竺纖纖一直跟著,並沒有胡言亂語,不禁暗暗鬆了口氣。

    “小風,你和纖纖守著纖雲,子妃跟我走!”

    上官風本來想去,可竺纖纖在這兒,雖然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可實驗室太過重要,他自然明白,薑卓方為什麽這樣安排。

    兩人出門上了野狗戰車,薑卓方駕駛,雲子妃拿出手機調出軟件,追蹤了好一會兒,才發現信號源。原來比賽的時候,她一見情形不對,便拿出吸附式追蹤器,當作暗器打在三人身上。

    在賽場畢竟不能殺人,華旭從等人的想法,隻是想把上官纖雲打成重傷,然後就有人立即送醫療中心。隻要中了毒,過幾天一發作就能了事兒,可醫療中心遲遲沒有發出消息。

    “長老,會不會有事兒?”

    “二爺計劃周密,還有大長老坐鎮,肯定萬無一失!”

    三人就在醫療中心左近,華旭從口中的二爺,是華家家主華旭章的二兒子,名叫華聖通,也就是少家主華是深的父親,現任西都市市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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