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定了就行,既然我和方哥哥早有婚約,所謂的訂婚宴,不過就是告訴親友,所以不用太講究!”

    見青鸞很不高興,鳳千羽從石亭追出去,在一棵大樹下把青鸞抱在懷裏,伸手在她腋下撓了撓,青鸞很快笑了出來。然後兩人攜手去廚房,裏麵已經收獲的靈藥,還在不停地生長。

    “青鸞,是因為靈氣嗎?”

    “是呢姐姐,丹宗的藥師都是妖怪,種的靈藥,無論是根莖還是花果,都主要長最需要的部分。”

    “敢背著說媽是妖怪,小心你的額頭!”

    “姐姐,他媽不是你媽!”

    “傻丫頭!我跟方哥哥分不開,對了青鸞,丹陸有多大?”

    “凡武界亞歐大陸就算大了,丹陸比亞歐大陸還大,而且要肥沃得多,我們天鳳大陸也不小。姐姐,你將來可能是天鳳大陸之主,相當於我們的女王,丹陸多災多難,薑同誌做姐姐的夫婿,真的不行!”

    “淨瞎說,我出生在凡武界,和天鳳大陸有什麽關係?我們做飯吧,中午就在這兒吃!”

    青鸞覺得鳳千羽的話很有道理,不過她始終是自己的姐姐,女王也罷,平民也罷,又有什麽關係?見薑卓方擁著軒轅葶過來,抬頭乍一看,兩人哪像是母子?簡直就跟情侶一般。

    軒轅葶傷好之後,經過這段時間的調理,皮膚水嫩如少女,加上真武界的人老得慢,看上去也就二十來歲,她就鬧不明白,為什麽墨星塵那麽老?難道是出生在凡武界的原因?

    “姐姐你看,就怕將來你還像葶姨這麽年輕,薑同誌的胡子,可能比墨大俠還長,到時候走在路上,人們都以為你們是祖孫倆!”

    鳳千羽看著軒轅葶,有一瞬間的失神,這就是傳說中的青春永駐?靈基研發完成,理論上也可以達到這種效果。

    “媽,你這麽年輕漂亮,把我們都比下去了!”

    “羽兒,連你也打趣老媽,中午不必吃飯,真武界的好多靈藥,對修煉都非常有好處。青鸞隨我去采藥,訂婚宴的事情,讓外麵的人先張羅著,我索性幫助你們,將修為突破到玉階九段。”

    聽到提升修為,隻有青鸞滿臉喜色,薑卓方並不明白,鳳千羽也很懵懂。他一直不知道修為等級該怎麽分,最近凡武協會才搞出個九段製。在九段之上,還有個十段,不過這是榮譽段位,隻授予宗師級人物,與修為關係不大。

    “媽,什麽是玉階九段?”

    聽到薑卓方的問題,青鸞不禁又撇嘴,軒轅葶知道,這個小丫頭雖然執拗,心地卻是很好,所以不會真正生氣。

    “青鸞來說說!”

    “薑同誌資質不行,既然葶姨有命,我也不嫌棄你笨,給你解說解說。凡武界上古時代,武者分三種,即銀武者、金武者和玉武者,一至三段為銀武者,四至六段為金武者,玉武者是七到九段!”

    薑卓方也還罷了,鳳千羽卻頗為奇怪,單聽青鸞介紹,玉階武者就很厲害,她現在能有多少修為?怎麽可能突破到玉階九段,這太不可思議了。

    “媽,凡武界最高隻有九段嗎?”

    “兒子,如果修為更進一步,就需要大量的靈氣滋養,凡武界靈氣不夠,九段就已經是極限了。不過返迴真武界的時候,九段肯定不行,修為要達到真武界的人武境,才能通過靈門,不然大量靈氣湧入體內,就有可能爆體!”

    這麽一說,薑卓方就想起玉玦上,有關於修為的諸多記載,兩相對照,真凡兩界在修為上,突然就銜接起來。

    “明白了,真武界的人武士、地武士和天武士,也是按修為來劃分,不過羽兒修為還不夠,怎麽可能突破到九段?”

    “羽兒體質不一樣,一旦修為外顯,就有準八段修為,比你差不了多少,她不過是會的武技少,她練點兒防身的武技就行,戰爭是男人的事兒!”

    薑卓方聽到母親這話,點頭表示讚同,軒轅葶牽著青鸞的手,出去采藥。他擁著鳳千羽在木屋裏轉了轉,見客廳的木幾上,有一本《真武靈藥錄》,另外還有藥園地圖和培植目錄。

    “媳婦兒,在屋裏呆會兒,我去看看靈藥的實物!”

    “我不累啊,我們一起!”

    兩人按圖索驥,藥園用陣法分成夏冬兩季,再按每種藥材特性,安排最適合物候條件,因而培育環境千姿百態,就像一個物種豐富的植物園。這些靈藥在安宏有的《真凡藥典辨異》中,都有詳細記載。

    薑卓方要做的,就是將藥書上描繪的藥材,與實物進行對照。藥材的性狀、功效和配伍,都已經熟極而流,因此辨認起來很快。不過根莖部分,他要用手刨開泥土,有些藥還要嚐嚐。也就個多時辰,兩人就把藥園轉完。

    “數千種藥呢,怎麽這麽快?”

    “仙女兒,凡人中也有天才啊,你老公有青鸞說的那麽差嗎?”

    “好像沒有!”

    鳳千羽格格地笑出來,薑卓方也是傻樂著,見他想抱自己,手又縮了迴去,於是拉著他到深潭邊,幫他洗手上的汙泥。

    “方哥哥,潭裏有沒有魚?”

    “有啊,正蹲在潭邊幫我洗手呢!”

    “你是不是還想著,最好深潭裏還有個龍女,上來幫你洗另一隻手?”

    “不能啊,雙手都交給小美人魚!”

    薑卓方嘻嘻笑著,把另一隻手也遞給她。還沒完全洗淨,薑卓方手掌一翻,右手從背後穿過去,扣住她的腋窩,左手在腿彎輕輕一托,就把她抱了起來。她嗤地一笑,趕忙環住他的脖子,形成標準的公主抱。

    “方哥哥,媽要是看見,會羞死人的!”

    “沒事兒,媽已經看見了!”

    深潭對麵,軒轅葶看著他們,臉上的笑容說不出的溫馨,青鸞卻咬牙切齒,不停地向薑卓方揮舞小拳頭。他裝著沒看見,抱著鳳千羽,沿著潭邊又長又軟的地衣,走向潭對麵的木屋。

    鳳千羽終究害羞,快到木屋的時候,她便掙紮下地,薑卓方隻好放開,她紅著臉過去,拉著軒轅葶的手。

    “媽,是什麽啊?好香!”

    “看看就知道了,小饞貓!”

    四人進入客廳坐下,木桌上隻有一個竹籃,裏麵裝滿了靈藥,鳳千羽是陪著薑卓方去看藥,也才剛剛認識。其中最珍貴的有三樣,即天靈瓜、地葚和土靈蟲,即便在真武界,也極難找到。

    天靈瓜最為奇特,翠綠如玉,隻能懸在靈氣充盈的地表空間生長,還不能落到地上,否則沾染地氣,就會很快枯萎。籃子裏隻有一個,薑鳳二人去藥園的時候見到兩個,但那兩個沒有成熟。

    據墨星塵的靈藥培植目錄記載,凡武界隻有東島龍湖底下,才能結陣培育天靈瓜,因為這兒的靈氣最充足。

    地葚形如紫葡萄,顯得圓潤剔透,但隻長在地底下,到地葚苗竄出地麵,根部開始集聚靈氣,形成如蟻穴般的空洞,地葚就開始生長。

    最不可思議的是土靈蟲,外形如冰蠶一般,一旦成型,就會在地底亂竄,隻有成熟了,才能感受到它濃鬱的靈氣。地葚和土靈蟲,在培植目錄裏都有,可兩人在藥園裏都沒找到,原來已經被軒轅葶提前采集。

    “好香啊媽,還這麽可愛,我都舍不得吃它們!”

    “天賜靈藥,就是要與人造化,這些東西在凡武界遇到,也是你們的緣分,你們分著吃了吧!”

    軒轅葶以指為劍,三道劍氣劃過,天靈瓜即一剖為三,鳳千羽見無影無蹤的劍氣,居然把瓜給切開,不禁呆了一下。薑卓方卻知道,天靈瓜為金所克,如果用刀來切,藥性就會急劇下降。

    “媽,你怎麽不吃?”

    “傻兒子,你覺得以媽的修為,還需要吃這些嗎?”

    薑卓方其實並不看重靈藥,但母親既然堅持,再推讓也沒用。青鸞知道軒轅葶所言非虛,見鳳千羽還想推辭,就把天靈瓜按到她嘴上,同時自己也咬了一口,一邊嚓嚓嚼著,一邊含糊不清地說話:

    “真武界的老妖怪,隻需要極為珍貴的靈丹,沒有煉製的靈藥,對他們就跟藥渣兒一樣,隻有我們這些小屁孩兒,才會當成寶!”

    “臭丫頭,得了便宜還賣乖,我哪兒像老妖怪了!”

    “好吧葶姨,你和我們一樣,都是小妖怪!”

    三人分吃了靈藥,立即真氣充盈,三人的功法都屬於真武界,和凡武界的真力有著本質區別。真力可附著於物,卻不能像真氣那樣外放,但凡武界靈氣不足,修到真氣外放很難。

    鳳千羽明顯感覺得到,真氣在經脈中流動,她從小練的是易髓訣,幼功極佳,因此一旦感覺到真氣存在,修為就突飛猛進,加上天鳳宗獨特的鳳靈訣,因此真氣幾乎沒有阻滯,就泊泊然匯向丹田。

    青鸞乃天鳳宗嫡傳,修為純正,服了靈藥,更是得益匪淺,因此吃完靈藥即盤膝坐下,已經隱隱有突破的跡象。

    墨星塵的修為底子,得益於真武界黑水宗,丹宗心法|功法雖然記了不少,可既非嫡傳,又體悟不深,薑卓方是師父一手帶大,難免有些吃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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