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是東島的幾塊地皮,也要轉給天露基金,地皮原來屬於青龍幫。此外還有一個秘密賬戶,他讓千葉純子查了一下,是孟怡竹在海外的無記名賬戶,主要是替青龍幫洗錢。

    “少爺,地皮和賬戶裏的錢,基金會都不能直接要,最好找雪狐,先走沒收程序,再轉到基金會才行,不過可能有一些麻煩。”

    孟怡竹在監獄裏突然發瘋,還逮誰咬誰,送去治療找不到病因,院方也拿不出有效的治療方案,監獄長覺得有些蹊蹺,本來想查,可最終不了了之。

    與此同時,夢生香找到墨蘭,說薑卓方給她爸解毒,始終無以為謝,因此給了這個賬號,她知道薑卓方有辦法。墨蘭處理類似的事情,向來都是模棱兩可,既不說要,也不說不要。

    “行,鼎園轉讓協議我先簽了,地皮讓芸芸以安島的名義,做一個買賣手續,再捐給基金會,賬戶讓純子黑掉就是。基金會最近進項不小,中學和大學的寒門獎學金,可以把規模做大。”

    “少爺,寒門獎學金其實有些問題,我組織過一個調查,天露資助的寒門學子都非常優秀,很多人獲得國外大學的高額獎學金,留學之後大都留在了國外,我們是在幫人家培養人才。”

    “那有什麽辦法?寒門學子得有向上的通路,既然是人才,被別人用,總比被埋沒好。公司也做點兒事兒吧,看看安島和天都,在空間研究方麵,能否找到很好的合作點,空間和靈基實驗室需要的人才,也可以麵向全球招募。”

    墨蘭覺得這個主意不錯,最近她為天露的捐款,花費了不少的心思,她覺得自己就是個小女子,心胸並沒有那麽博大。

    生於斯長於斯,花出去的錢既然屬於這片土地,墨蘭覺得這些人就該有所迴報。如果人才向國際招募,就變得公平了,她也就不再糾結。

    “凡武協會的會長,就住在我們酒店,他想見見你,然後再看看你這邊的辦公室。少爺人緣不錯,很多人送酒,你的酒窖都差不多滿了!”

    “還好沒當官,不然有受賄之嫌!”

    “還沒當官啊?少爺的安島,都算得上小國家了,幹脆你在安島自立為王,就叫安王,然後大興土木建造安王宮,再來個後宮佳麗三千,是不是很幸福啊?安島很賺錢,天劍也不錯,你不會有財政危機!”

    “蘭蘭,要真拿你賺的錢開後宮,我還是男人嗎?”

    “哦,我明白了,你要拿自己賺的錢開後宮,天劍的錢都是你賺的,我隻是替你看著。說點兒正事兒少爺,你先把王後娶了,再談後宮的事兒,訂婚宴的邀請函,什麽時候發?”

    “晚上我和羽兒商量商量!”

    凡武大會原來是孟家承辦,墨家一直在爭,可東島畢竟是孟家的主場,正在相持不下的時候,天劍忽然加入爭奪。墨家是墨采兒主事,她立即和墨蘭聯手,孟競光居然在關鍵時刻讓步,同意三家聯合承辦。

    鼎山特訓基地在硬件方麵,力壓其它場地,成為此次大會的主會場,因此主會場周圍的酒店和公寓,很快被預定一空。天劍旗下的鼎山大酒店,也成為這次大會的指定酒店。

    華夏凡武協會的會長叫巫浩青,以前薑卓方在天慈地下室,曾經遇到巫門毒巫一支的人襲擊。後來查明,那個人是東島凡武分會的會長,名叫刁鼎青,也是龍都大少刁航的父親。

    最近巫族的事情讓薑卓方很煩,因為刁鼎青的做派,他對凡武協會沒什麽好感,加上這個會長又姓巫,因此心裏總有些別扭。

    “蘭蘭,如果是讓我去見他,那就沒必要了!”

    華夏凡武協會影響很大,巫浩青作為會長,位高望尊,就算是龍長歌特首,也要親自到機場迎接。跟東島的軍方大佬,傳說也是平起平坐,按墨蘭的意思,就是按晚輩之禮,到酒店去拜見巫會長。

    “既然少爺不想見,那就不見!”

    墨蘭本來開車去酒店,聽了薑卓方的話,便掉頭去東樓地下。下車進入專用電梯,她便給巫鼎青迴了信息:因軍方緊急電話會議,原定會見需要取消,言語自然非常客氣。

    出了電梯,墨蘭帶著薑卓方,去了一套沒有門牌的大辦公室,配套的有會客室和休息室。辦公室有一個梨花木茶案,他在茶案前坐了下來,墨蘭坐到裏麵,開始煮水烹茶。

    “這麽大的辦公室,怎麽還閑著,你不在這兒辦公?”

    “少爺,我哪能坐這兒啊?這套辦公室在乾位,乾乃正陽,代表著無上的權威,隻能是你的辦公室,我的辦公室在旁邊。”

    薑卓方不禁啞然失笑,從開辦公司到現在,他還是第一次來辦公室,不知不覺間,居然有了這樣的規模。他知道千葉純子及雲子秦兄妹,也都在公司,可他們極少來。估計經常在這邊上班的,除了歐曼曼,就隻有肖雪妹了。

    不一會兒井小冉出現在門口,墨蘭招了招手,她進來垂手站在一邊,見薑卓方正在低頭喝茶,就沒敢說話,墨蘭於是開口:

    “說吧,什麽事兒?”

    “有個客人,也不知怎麽迴事兒,他知道少爺過來了,非要見少爺!”

    “客人說名字了嗎?”

    “叫雲禹豐,不知是不是南都雲家的大少!”

    薑卓方拿出手機看了一下,見雲禹豐的電話沒有列入白名單,所以電話打不進來,他於是撥了出去,電話剛一接通,就聽到雲禹豐的聲音。

    “薑兄,從首陽山分開之後,你的電話就沒打通過,我現在在樓下,等著老兄在百忙之中,召見一下!”

    “雲少,你給我打電話的概率為零,這可不能怪我,現在就上來吧!”

    見薑卓方答應,井小冉吩咐下去,讓樓下立即放行,並出了辦公室,去電梯間迎接,雖然天劍的任何文件上,都見不到薑卓方的名字,可作為墨蘭的秘書,她已經猜到天劍的幕後老板,就是這位爺。

    雲禹豐很快上來,井小冉帶著他進屋,薑卓方起身側過身子,向他伸出手。雲禹豐也伸出手來,可兩人還沒握上,他忽然把手拿開,用力在高定西服上,反複蹭了蹭,這才重新伸手。

    “雲少,不用這麽誇張!”

    聽到薑卓方的話,雲禹豐白了他一眼,手忽然一長,就伸到了墨蘭麵前,墨蘭隻是笑著,她知道雲禹豐喜歡搞笑,所以並沒有伸手。

    “都說墨蘭妹妹貌美如花,果不其然,薑兄真是好福氣!”

    見墨蘭不理,薑卓方的手也縮了迴去,雲禹豐就嘿嘿地笑,好在臉皮夠厚,於是把手收迴來,過去挨著薑卓方坐下。

    “有急事找你!”

    見雲禹豐住口不說,井小冉立即退了出去,將辦公室的門關上,墨蘭斟了一杯茶,放在他的麵前才道:

    “我也迴避一下吧!”

    “你是薑兄的人,不用迴避,薑兄,據可靠消息,這次報名升段的,有一部分人感染了血基,並利用這次比武的規則,快速擴大感染人群!”

    薑卓方聽到這個消息,就覺得頭疼。他知道比賽規則,對於初次參加定段賽的人而言,如果沒有公認的實力,就得一段一段的打上去。如果裏麵有人攜帶血基,不僅是血液,就算是汗液的接觸,都可能導致感染。

    “得迴天慈一趟,看看有沒有解決方案,上次血基人群爆發之後,血基症狀在所有人身上消失。到現在為止,原來的疑似人群,還沒有一例表現異常,就跟普通人沒有兩樣,我們即便增加賽前體檢,也沒什麽用。”

    三人立即下樓,雲禹豐開得有車,便在他們後麵跟著,平常墨蘭都是走市內高架,這次卻上了環城高速,並且很快拉大車距。

    “少爺,雲少有些不對!”

    “說說看!”

    “你並沒有在凡武大會組委會任職,跟他的交情也不深,在sib的職務目前還是保密,他為什麽要告訴你?”

    “是挺有道理,知道他握手之前,為什麽突然要擦手嗎?他本來想搞笑,為什麽又不了了之?”

    “這個我還沒想過!”

    “他身上有汙漬,不久前和人交過手,想起汗液傳播,他懷疑自己已經感染血基,你覺得這個時候,他應該找誰?”

    “要是這樣,那就合乎邏輯了,換成我,也會首先找你,因為了解血基的人群還非常小,而且信息不對稱。不少人看來,血基是一種病,能找到你這個大國手,自然就能鬆口氣,我還是粗心了!”

    “不怪你,汙漬在他的身後。”

    到了天慈,薑卓方讓墨蘭下車,去將雲禹豐安排在天慈88層,自己駕車迴半海園,接上鳳千羽就去實驗室。

    “媳婦兒,出了大事兒,亟需你去解決!”

    “方哥哥,是因為血基嗎?”

    “米方個多小時前發布的公告,昨晚的實驗證明,血基發生變異,除了血液渠道,汗液也能傳播。還有消息稱,這次凡武大會,有一部分人是血基攜帶者,事情非常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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