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墨上校掏出一支格諾克19,得意地指向薑卓方。都特麽什麽人啊?身上居然有三隻手槍!可得意的時間還不到一秒,他不禁臉色大變,隨即將槍狠狠砸了過去,一點微弱的銀光,就被他砸飛。

    “居然出銀針,你可真不要臉!”

    “彼此彼此!”

    已經光榮犧牲的特戰隊員,漸漸從遠處匯集過來,聚在鬥場周圍,在樹林中擠得密密匝匝,卻不敢發出聲息。

    看著對方臉上的壞笑,墨上校揮動鐵拳,閃電般砸了過去,盡管退得很快,左肩一避一耷之間,薑卓方還是重重挨了一下。

    嘴角的笑還沒展開,薑卓方五指一拂,墨上校的左肋匆忙右讓,可依然傳來鑽心裂肺的疼。

    “你特麽太可恥了,居然偷襲,讓我得意一下都不行嗎?”

    “不行,你太卑鄙太沒底線,說好一個中隊……”

    話沒說完,兩人拳腳交加,疾風驟雨般交了幾招,兩隻鐵拳突然對在一起,都不由自主發出一聲悶哼,接著騰身飛起,同樣都是一招龍戰於野,就在空中騰騰騰對了五腳。

    兩人都是剛猛霸道的龍拳,打法毫無機巧。

    腳尖剛一著地,兩人同時一招蛟龍出海,兩隻拳頭挾帶勁風,轟的一聲撞在一起,兩人的嘴角,都不自覺地扯了扯。

    墨上校在山石上踏了一腳,一招飛龍在天,薑卓方伸手在樹幹上一按,同樣也是飛龍在天,在空中蓬蓬蓬踢出九腿,腳腳相交,隻聽幾聲悶哼,兩人落在地上,弓著身子死死盯著對方。

    “臥槽,飛龍九絕腿,龍拳的最高境界!”

    “原來首長這麽厲害!”

    “這哥們兒也太牛逼了,不過二十二三歲,居然練成了飛龍九絕腿!”

    “這個年紀成為戰龍的佼佼者,才是真正的牛逼!”

    兩人喘息一會兒,忽然淩空而起,都閃電般砸出一十三拳,嘭嘭嘭對了一十二下,墨上校左胸被揍,薑卓方右腮挨了一拳,兩人同時吐出一口鮮血,落到地上雙手叉著大腿,雙眼卻像狼一樣,死死地瞪著對方,似乎一旦撲出去,就會咬斷對方的脖子。

    “亢龍絕命拳,最高境界也就九拳,他們居然出了十三拳!”

    “尼瑪這種力量,我能不能擋住三拳?”

    兩人縱身一撲,高大結實的身體蓬地撞在一起,兩人拳來腳往,不避不讓,都往對方肉厚的地方招唿,隻聽噗噗噗一陣響,聲音沉悶而壓抑,不過二三十招,兩人都開始大口吐血。

    “這拳是揍你的老不死師父,近在咫尺,偏偏不讓我們見麵!”

    墨上校一邊吐血,一邊破口大罵,同時在他的小腹上,狠狠砸了一拳,薑卓方也不客氣,一記手刀就砍迴他的肩膀。

    “滾一邊兒去,見麵就是下作招數,比我還不要臉,你特麽誰啊?”

    薑卓方提膝一頂,狠狠撞在對方的大腿上,墨上校站立不穩,左手山崩地裂一掌,也打在對方的大腿上,兩人都站不住,互相抱住著地一滾,在地上還你一拳我一拳的幹。

    “當了八年兵,居然毫無音信,當兵了不起啊?兵齡有我長嗎?軍銜有我高嗎?管的人有我多嗎?跟老不死一樣,本事沒多大,就喜歡裝逼!”

    薑卓方吐了口血,滿眼血紅,在墨上校腮幫子上,突然狠狠揍了一拳。

    “閉嘴,多活幾年了不起啊?混兵齡誰不會?有本事亮出點兒絕活兒,現在就把我幹|死,否則誰會服你?”

    兩人已經抱在一起,大口大口吐血喘氣,手上雖然還在出招,可已經沒有多少力氣,周圍的隊員們看著,早就有些傻了。

    原來這兩人是兄弟,難怪都這麽牛逼!

    很多人看到這種結果,早已經喜不自勝,本來一中隊全體陣亡,是海龍前所未有的恥辱,可墨上校出場,雙方打得兩敗俱傷,隻能算是不勝不敗之局,這就讓大家絕望之後,看到了起死迴生的希望。

    指揮所的人全部上山。

    “全傻了嗎,趕快拿擔架!”

    見兩人打成這樣,周圍還都無動於衷,趙明挺就不禁怒了,話音未落,就一腳踹向旁邊的一個少校。

    眾人這才一窩蜂湧上去,將兩人拖開,分別抬上擔架,作戰參謀下達命令,演習部立即進入,開始恢複戰區設施,演習部隊迅速撤出。

    上了飛機,薑卓方拿出藥來,兩人吞服,到了營區力量就恢複過來。都是兵王,全是特別抗揍的貨色,雙方對打的時候,也都避開了要害,所以並沒有內傷。迴到墨上校的房間,兩人洗過澡,薑卓方拿傷藥化在酒裏,互相揉散身上的淤傷,穿上衣服已經行動自如。

    “小混蛋,下手可真狠,正式介紹一下,本人墨鼎英。”

    “還用介紹麽?五大軍區的特戰大隊中,最囂張的一個大隊長,我說死傲嬌,幹嘛不去戰龍?”

    “現在去幹什麽?做別人的跟班嗎?我要去,至少也要將星閃耀!”

    “切,野心不小,居然要做戰龍的隊長,不就少將嗎?快熬出來了!”

    “別說那些有的沒的,今晚不醉不休!”

    趙英挺帶著一個衛兵進來,拿了不少海鮮和蔬菜,錢勝永緊隨其後,搬了一箱茅台。大家於是一起動手,把餐桌搬到客廳中央,架上電磁爐和火鍋。

    “部隊有戒酒令,不能去食堂喝,好在老墨喝酒不醉,不然還真不敢亂來,薑老弟酒量如何?”

    “老趙真是瞎操心,這箱酒全灌下,他也死不了!”

    薑卓方過去,掃了一眼擺出來的菜,嘴角忍不出扯了扯,將一隻二十多斤的大龍蝦拎起來。

    “澳洲鮮鮑,米國花龍,你說你們,一個個看上去,也都人五人六兒,我實在沒想到,都是一幫喝兵血的家夥!”

    “老弟,你這可冤枉我們了,這次請客,是老墨自己出錢,後勤隻是幫忙采購,老墨又不差錢,怎麽會如此不堪?”

    “理他幹嘛?不黑我他不爽,把酒斟上!”

    ……

    夜已深,城市的喧囂,在漸漸涼下來的晚風中消退,大街上的燈影裏,行人變得稀少,偶爾經過的轎車又快又急,似乎已經聞到了家的氣息。東邊的龍山漆黑如黛,山林中偶爾的燈光,變得星星點點。水裏的蛙鳴,林中的蟲唱,將湖中散處的朵朵夏荷,暈染得越發清麗。

    這樣的夜,讓人愜意而舒心!

    小龍湖畔的青龍堂,一樣顯得清涼靜寂,這一樣是一個五進的院子,不過無論是規模,還是歲月留下的底蘊,都遠遠趕不上孟家大宅,但最裏麵的正房大堂,氣勢卻很宏大。

    孟禦青在大堂中來迴踱步,顯得焦躁不安,與四周的靜寧格格不入。他派出去的人,就如人間蒸發了一般,龍湖東路的路麵上,隻有淡淡的血跡。交通監控中心沒有任何線索,警察局、安全部門和周邊的部隊,都沒有任何消息。

    對於靈基計劃,孟禦青並沒什麽興趣,隻要能把鳳千羽迷倒送來,他就心滿意足,至於事後她自不自爆,他並不關心。他手下已經有一個能人,隻需通過簡單的暴力手段,就可以破壞她體內的炸彈。因此他相信,隻要他一出手,她就會成為自己的禁臠。

    雖然閱女無數,但他最喜歡的還是冰山美人,鳳千羽無疑是此中的極品。冰姿玉骨,偏偏又冷若霜雪,隻是想想,就讓他激動不已。之所以遲遲未動,原本是顧忌著孟家的臉麵,既然兩家已經撕破臉,他還在乎什麽?

    “三爺,大事不好,我們全被圍住了,都是穿著特戰服的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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