泫然欲泣的厄運小姐給人一種憐愛之感,哪怕她身上的血腥未消。

    薄薄的透明黑絲手襪和黑色短裙,潔白嬌嫩的修長玉臂和光滑白皙的大長腿上都帶著斑斑血點。隻是這代表殺戮的鮮血反倒和酒紅色的緊身上衣很搭。

    像是特意用來點綴這具美好肉體的細微花瓣,刺激了本就兇殘,不抗拒血腥的海盜們。

    微微喘氣的波濤起伏,美豔到極致的血色魅惑,比隻有身材的不知火舞強了n個檔次。

    若不是張啟東經過火舞“鍛煉”,此時也肯定移不開眼。

    因為好運姐那雙顯露出嬌柔可憐的眼眸,正委屈巴巴地看著他。

    “裝的,肯定是裝的!”

    “天若冰清,心踏不驚!”

    “無我相,無人相,無眾生相,無壽相者,紅粉骷髏,白骨皮肉!”

    他心中已經警鈴大作。

    多年不曾用過,已經生疏無比甚至背錯了的“冰心訣”和“紅粉骷髏法”猛地竄上心頭,壓抑不該有的想法和動作。

    這裏是瓦羅蘭,不能浪!

    看到張啟東的反應,莎拉心中大定。她的眼睛微微眯起,以一個很好看卻不嫵媚的弧度掃過正在大聲爭議的爵士和毒龍等人,然後朝著張啟東款款走去。

    纖細的柳腰扭動,兩條渾圓緊繃的美腿交互向前,身上兩處力量之源不斷顫抖,看得人眼睛直跳。

    “看似偷偷摸摸地走過來,實際上爵士等人的眼珠子都放在這呢!”張啟東心知肚明。

    這一票人,都是老海賊了。

    毫不客氣的說。

    不論是千人大戰還是萬人團戰,不論是船隻對轟還是艦隊互毆,隻要這票老海賊不發瘋,不各自找上對方拚個你死我活,能留到最後的一定是他們。

    不論是在海上還是島上,大家都是移動的防禦塔,誰也別想單殺誰,隻有上頭和被越。

    察言觀色、隨機應變、指揮作戰、高超的武力……這是一個成熟大海賊必備的條件。像普朗克,仗著武力忽視了其它重要因素,立馬成了被越的典範。

    像紅帽子、毒龍之流,聽到爵士和張啟東合夥殺了普朗克,第一個反應就是爵士變強了。

    看到爵士的狀態後,第二個反應就是和他合夥的人不簡單。

    大家一副要爭起來的樣子,其實也是為了看看張啟東的意見,還有這位藏了不知多久,推波助瀾一下子掀起滔天巨浪的莎拉。

    對海賊來說,他們兩個都算陌生人,戒備他們比其它海賊重要。

    換言之,如果不是忌憚張啟東,此時他們已經聯手格殺兩人了。

    “完成您的吩咐了呢!”

    “我會,自己動哦!”

    張啟東眼睜睜地看著好運姐靠近,一隻帶著香風的精致小手搭到自己肩上,一雙豐滿的烈焰紅唇抿起來,貼在自己耳邊唿氣。

    伴隨香氣暖風撩動耳根的,還有讓他寒毛幾乎豎起來的……

    誅心之言!

    虎狼之詞!

    第一句聲音不大,但人人都能聽見,第二句倒是還好……

    好個屁啊!

    他第一個想法是否認,第一個動作卻是抬頭對視這群大海賊。

    兇光,危險!

    疑惑,考慮!

    可笑,看戲

    從對麵的十來個海盜頭目身上,張啟東看到三種明顯的情緒。

    簡單來說,對麵應該分三派,普朗克派,中立派和倒普朗克派,前者的代表在他眼裏是毒龍,後者的代表肯定是爵士,而目前的狀況最為微妙,甚至妙不可言。

    因為在場之人當中,隻有自己知道普朗克還活著,而且通過了神廟賜予的試煉。

    這個消息前半段一出,中立派估計會倒下一大半,後半段一出,爵士可能會立馬跑路。

    還有籌劃了不知多少年的好運姐,不是心理崩潰就是亡命天涯。

    而自己,又能怎麽做呢?

    ……

    “普朗克留下了多少親信?”

    沉默過後,張啟東開口的第一句,是朝著猩紅爵士問的。

    爵士眉頭微皺,看向紅帽子,得到一個肯定的支持後,才將一雙狡詐兇狠的眸子轉向毒龍。

    張啟東看在眼裏,心頭微緊。

    他已經想明白了,普朗克死不死無所謂,比爾吉沃特自己是一定要拿下的。以前他還覺得這裏食之無味,棄之可惜,但今時不同往日,他已經有法子提高比爾吉沃特島的地位了。

    如今不說如何擊潰普朗克,起碼要壓製他一段時間,給自己掙出恢複傷勢和發育的機會。

    那如何壓製他呢?當然是靠海盜群眾的汪洋大海啦!

    抓出普朗克的親信,想辦法讓中立黨對他們下手,萬事皆休。

    即使通過試煉的普朗克忽然有了王霸之氣,願意放下這些彎彎繞繞的仇恨,那些中立黨也不會信的。他們會不惜一切代價,把尚未痊愈的普朗克找出來打死。

    一路想到這兒,張啟東再次朝大海賊毒龍看去。

    不料毒龍卻是盯著自己身後。

    轉身,剛才軌道上,和獨眼交談的那個矮小海盜赫然在後麵。

    帶著絲絲猶豫,毒龍發話了:

    “普朗克真正的親信不多,交代一下吧,你說出普朗克那個金庫的打開方法,我們不為難你。”

    身為鐵鉤幫在場最強之人,毒龍有資格,也有底氣這樣說話。他都直唿普朗克名字了!

    “隻有一個?”張啟東意識到事情的發展不對頭。

    如果沒看錯,獨眼是背叛了鐵鉤幫的,這個矮子又和獨眼混在一起,拉他下水沒意義。

    猩紅爵士示意張啟東看向遠方海麵,補充道:“還有一個鐵鉤幫的二幫主,他在控製死亡艦隊,估計不會輕易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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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啟東頓時無語,他隻能和眾人一起看向十分緊張的矮子海盜。

    “我、我也不知道——幫主大人平日裏隻讓我管數,開關從不讓我靠近。”矮子結結巴巴道,“我隻知道,一旦打開的方法有誤,且解救不及時,寶庫就會被大旋渦自動卷入海底。”

    鐵鉤幫的副幫主們目目相覷,似乎相信這個矮海盜不會說謊。

    “既然你沒用了—”

    爵士笑意盈盈地摸出身後匕首,在手上快速翻轉,宛若蝴蝶。

    看著匕首,張啟東很期待他接下來的話語。讓中立黨殺親信有必要,但不能是自己出頭。

    萬萬沒想到,爵士臉上璀璨的笑容未減分毫,手上的匕首卻突然朝著矮子海盜射去。

    這是,斬草除根!

    道理張啟東都懂,隻是這件事不能由他們來做!一念至此,他唿出一口濁氣凍住了匕首。

    心中鬆了口氣後,他抬頭,看到爵士那對是笑非笑的雙眼。

    哦豁,白給!

    世界之大,竟然全是豬隊友!

    看來合連縱橫什麽的不適合自己,萬事還是靠拳頭說話吧。

    雖然有風險,但自己還是得想辦法,快速治愈自己並提高實力。

    ……

    “算了,不裝了!”

    “明人不說暗話,各位現在很危險呐。”張啟東站直身子,拍了拍身旁呆了很久的厄運小姐腰部,露出幾分自信張狂的笑容。

    “今兒,這個比爾吉沃特灣我要定了,誰也攔不住,我說的。”

    他單手一撕,將剛才順路穿上的修身勁裝撕開一個口子,露出平平無奇,啥也沒有的腹部。

    而後另一隻手“噗”的一拍。

    一顆散發著濃鬱暗光的黑色冰晶之丹,在他小腹中隱約可見。

    “瞧瞧,正麵弄死普朗克的力量!”他激發冰丹,黑色的結晶有朝著四周空間鑽入蔓延的趨勢。

    驚得諸多海盜下意識後退。

    “上次我隻不過用了一滴!”

    “還有,想必爵士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了,一位洗禮過的真者。”

    “別管我這力量從哪裏來,借來的力量也是力量,況且我還是真者,今日大家都聚在這裏,我一個不高興,拚著幾十年重傷把你們一起滅了,誰吃虧更大?”

    他話說完,一群人齊齊皺眉。

    張啟東無奈。

    他知道,現在這群人肯定覺得自己失了智,但自己或許真的失了,呸!自己也是深謀遠慮。

    普朗克沒死,且通過了試煉。

    普朗克的二幫主和大管家沒死,且前者控製著一部分死亡艦隊,後者替他“保管”著財庫。

    但,普朗克的手下打起來了,不管是服他的還是不服他的。

    艦隊鐵定拿不走,不要了。財庫打不開也不能還迴去,就讓自己守著吧。而且自己還說明了自己的“強勢”,想必普朗克不會腦殘到傷沒好就殺迴來。

    剩下的也是最緊要的,把鐵鉤幫全都趕出去。

    他們在外麵自立門戶也好,加入別人也好,擠掉附屬幫派也好,怎麽樣都好,就是不能在這個老窩裏重溫舊情,迴憶往昔。

    把這一步做到位,再把普朗克還活著的消息告訴猩紅爵士和厄運小姐,想必他們會替自己省下很多力氣。

    沒錯,就是這樣!

    張啟東陸續對這兩個強援露出標準的“八牙之笑”,看得爵士一陣惡寒,好運姐一臉懵圈。

    “你是說,你要一個人獨占比爾吉沃特灣?”實在看不下去的惡鯊,也就是毒龍三弟怒問道。

    “nonono!”

    “當然不是我一個。”張啟東用精神力刺了一下猩紅爵士,“我有一點弟兄和一艘船還留在猩紅之刃,想必爵士不會舍不得。”

    “當然,如果這位美麗的莎拉小姐願意入股,我也可以給你留個位置,你看幫主夫人怎麽樣?”

    暗示完爵士,他幹脆花裏胡哨地“明示”厄運小姐。

    不過這也是在撇清關係,撇清之前她亂七八糟的汙蔑。

    “入股?沒聽說過呢!”

    好運姐雙手抱胸一擠。

    嗬嗬,要的是你的人,不是你美好且豐滿的肉體!

    張啟東內心抽搐一笑,將目光看向有些不解的猩紅爵士。

    “我隻要這個海灣和目前海灣上的一切東西,不包括人,剩下的你們該怎麽分就怎麽分。”他對著爵士和毒龍等人再次強調。

    “寶庫是吧?”毒龍恍然大悟,轉過頭和兄弟們開始商量。

    張啟東則是借著兄弟和船的由頭,把爵士拉到一旁,直接告訴他普朗克被神廟救下了。

    “什麽?”爵士滿臉震驚。

    驚訝程度比看到自己和普朗克對拚不差分毫,甚至猶有過之。

    “真是那一位的愛情故事?”

    “嗯,我惹不起的那一位。”

    張啟東繼續飛快說道:“還有,別想著和解投降什麽的,普朗克開啟了名為霸主之路的試煉,殺掉你我和這些背叛他的人是必要過程,但也有好消息。

    因為我也是真者,所以神廟不會治愈他的傷勢,他目前的狀態奇差無比,走路都難。

    我鎮住他的老家,你要想辦法弄死他,最不濟也得弄垮他的勢力,別讓他的傷勢迴複太快,起碼不能比我快,否則我能自保,你們就自求多福吧。”

    猩紅爵士聽完一句話也沒問。他臉上恢複了平靜的笑容,仿佛他們達成了很友好的協議。

    張啟東也不知效果如何,隻能同樣微笑著走迴頭目堆裏。

    這些話都是他斟酌過的,半真半假,反正他們也不知道神廟的試煉和自己的傷是個什麽情況。借爵士之手,他和一部分鐵鉤幫叛徒肯定會拚命拉其他人下水。

    至於厄運小姐,張啟東不打算在眾人麵前和她有過多的親密行為,待會偷偷說好了。

    接下來的時光漫長且有些乏味,張啟東看著太陽從海平麵升到了“船平麵”上,毒龍等一大票子鐵鉤幫眾才商量好。

    “行!”

    他答應得很幹脆,幹脆到張啟東有些懷疑人生,然而毒龍的下一句讓自己徹底無語。

    “隻不過蝕魂夜我們都不會來支援你,你也不能跑,必須頂住!”毒龍滿臉凝重認真。

    比爾吉沃特灣,正是迎接蝕魂夜的第一陣線!說句實話,少了幫主,毒龍本人也沒多大信心守住,多半是得放棄的。

    尼瑪大事一件接著一件來,說好的安心苟發育呢?

    不過就在張啟東猶豫之時,爵士給了一個輕微的眼神暗示。

    他頓時明白,普朗克那邊爵士已經有譜,隻好無奈應下。

    大家無非覺得普朗克得了神廟關照,所以每年都有海獸在正麵阻攔亡靈,如今他也是真者,想來該有的待遇不會落下。

    況且這個信仰之火還是比爾吉沃特的,比爾吉沃特的終究是自己的,雖然不多。

    “我和老紅廢了那麽大的力氣才將兄弟會鏟掉,照我看,以後海島上隻留三大幫派就行。”這是事成後,爵士的第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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