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陣,由詠春葉問……”

    兩人迴來又等了一會後,裁判終於念起葉問的名字。

    “你一定要贏哦,如果你輸了,就得把我的錢乖乖吐出來!”上台前,不知火舞再次囑咐到。

    “放心,要是輸了,小弟一定全部吐出來給你!”張啟東露齒一笑,而後瀟灑踏上擂台。

    一身純黑色唐裝的葉問,帶著微笑從對麵緩緩走來。

    “唯心流,東!”

    “詠春、葉問!”

    “葉師傅,久仰大名!”張啟東神色一正,抱拳行禮。

    “客氣。”葉問迴禮,“你和那位老先生的對戰我看了,恕我直言,那種攻擊對我無效。”

    詠春基本上沒有固定套路。

    它第一個入門要學的是小念頭,它集中了詠春拳攻防的最基本招式和手法,同時要求弟子的心念要正,關鍵點是——心念要正!

    “若是過去,我根本無法教導弟子,何為心正。”葉問緩緩擺開架勢,“如今我明白了,武即是心,心正則武正,心至則武至!”

    他左腳往前探了半步,雙手虛搭在胸前,心平氣正。

    “這是要教我習武?”張啟東有點摸不準局勢。

    上來就擺開守勢是什麽意思?

    吃準了他會進攻,還是說,葉問要教他一點東西?

    “你盡管先來!”葉問忽然道。

    “好,我懂了!”張啟東點頭。

    衝鋒,爆蹬,猛劈。

    張啟東打出老三式。

    既然葉問要教,他幹脆就學得徹底一點,把不足都找出來。

    他扭腰甩肩,右手至上往下,閃電般爆劈葉問麵門,同時左手伺機而動,隨時準備偷襲。

    “嗒——啪~”

    葉問不閃不退,左手淩空戳出,右掌輕推張啟東中門。

    “反應快的可以輕鬆架住你,經驗豐富的,你已經死了。”葉問淡淡道,“武學沒有套路,但武術有,不學,則永遠也不會。”

    “所有的戰鬥技巧,乃至武學招式,都應該建立在一定的基礎之上,我看你似乎沒練過武,空有一身氣力,怎能發揮的好呢?”

    後退三步的張啟東麵色難看。

    在感知中,葉問剛才的發力幾乎隻用了他的五分之一。

    “一塊麵包在螞蟻界堪比黃金,一桶奶油對老鼠來說是滔天財富。”張啟東輕擦手環,光芒一閃而過,他整個人似乎散發光芒。

    他要試試,帶能量的攻擊是不是也隻用五分之一就能抵消。

    “來吧。”葉問笑意盈盈。

    “這次是來真的了哦。”張啟東不得不再次提醒。

    他兩隻腳陸續踏出,保持重心的同時,迅速靠近葉問。

    唿吸炙熱,胸膛起伏。

    張啟東感覺自己身上的每塊肌肉都在瘋狂顫動!

    來自光之巨人的能量不斷擠壓收縮,洗滌身體的同時,為他帶來了無與倫比的身體素質。

    他內下隻剩下一個想法——不知火流真是太low了!

    準備好的招式都忘了,巨大的信心充斥內心,他幹脆右手成爪,單手直接抓向葉問前胸。

    葉問眉頭緊咬,麵對真正快如閃電般的襲擊,他雙手左右合攏,左手拍在肘關節,右手拍在手腕上,然後腰背如一條大龍般起伏,整個人狠狠往地上一拖。

    張啟東重心失衡,後腦勺就那麽暴露在葉問身前。

    “噗!”

    ……

    “葉師傅厲害!”摔了個狗吃屎的張啟東爬起來揉揉臉頰,在全場觀眾驚恐、呆滯的目光下,用腳底抹平了擂台上那個臉形坑洞。

    葉問渾身氣勢大變,整個人如同一口深井,底下似乎又存在一座隨時準備爆發的火山,不可捉摸

    剛才,他體內的確有能量爆發,但總質量竟不如張啟東身上的十分之一,比用肉體力量還少!。

    “不,這不是單純的武術了,而是意念。”葉問換了個架勢,“詠春本身講究不大,練好手、馬、樁,便是心和意的問題,我徒弟小龍先我一步領悟,如今早已海納百川,自稱宗師,我雖晚他一點,卻也不遲!”

    張啟東有些懵比,有些不確定地問道:“心意——難道就是所謂的,走出了自己的路?”

    “沒錯。”葉問爽朗一笑。

    “那你,現在還怕老婆嗎?”張啟東不確定地繼續問。

    “嗬嗬,既然你已經悟了,那該輪到我了!”葉問臉一黑,整個人如同離弦之箭,向他襲來。

    我特麽悟了?

    我自己怎麽不知道!

    張啟東精神網收縮,將身體周圍兩米裹得嚴嚴實實。

    就連葉問眉毛顫動的方向,在他腦裏都清晰可見。

    拳至,後退;爪至,後退;掌至,後退。張啟東目標很明確,不陷入無意義且大概率守不住的招架中。

    他甚至不敢攻擊所謂的破綻,生怕那是葉問給他喂的。

    “這樣下去何時能結束!”再次閃過一套連擊後,張啟東竟然無恥開口,驚倒一片。

    “那你別跑!”葉問沒好氣道。

    張啟東靦腆一笑,答道:“不如這樣吧,大家劃一個三米的圈,全力搏鬥,出圈就輸,怎麽樣?”

    他不懷好意,葉問也知道他不懷好意,可還是答應了。

    兩人腳跟在地上隨意一劃,兩道代表界限的劃痕涇渭分明。

    “不好意思了,葉師傅。”張啟東手環再次閃過一絲漆黑之色,模糊昏暗的感覺從他身上傳出。

    光明和黑暗的力量,在社稷圖之撮合下,融入一體。

    葉問凝重,體內氣勢層層泛起,試圖抵抗傳來的莫名壓力。

    “葉師傅你說的對,之後我會去學,但絕對的力量麵前……”

    張啟東右腳一踏,整張擂台便四分五裂。他輕鬆躍起十幾米高,然後整個人如蠻荒巨獸般,從天而降,往葉問頭頂重重轟去。

    社稷圖內的力量出來了大半。

    兩個中間商賺差價,導致本可以毀滅數公裏土地的致命一擊,變成範圍數十米的地圖炮。

    這也是他不敢直接打的原因,萬一葉問閃過去,或是拖過了他的狀態,他就得原地裂開。

    ……

    “葉師傅,慚愧!”張啟東抱拳鞠躬,臉色微紅。

    “無妨,你說的對!”葉問看似迴答的很輕鬆,可他的心跳和血氣都被張啟東“看”在眼裏。

    最後一擊,葉問還是閃了。

    擂台中心也沒了,剩下幾塊不到一米的碎石,和一大堆粉末。

    裁判們看種子差不多比完了,幹脆把擂台一份為四,同時在四個角開始賽事,加快進度。

    按目前來看,斷水流、風振、和他張啟東再打敗幾個層層殺上來的對手,這裏就能結束了。

    可遇到張啟東的,都投降了。

    這讓張啟東決定和不知火舞度過最後一個共同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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