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可以把我當做仙人，我的確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年。”蓋天行開口就讓在座的眾人有些難以置信。
“你柳如是幼即聰慧好學，但由於家貧，從小就被掠賣到吳江為婢，妙齡時墜入章台，改名為柳隱。”
“崇禎五年，，被周道登買來成了侍妾，周狀元出身，常把你抱於膝上，教你讀詩學文，周某死後，你被迫下堂而去，重操青樓舊業。”
“兩年之後，你遇到了陳子龍，他英俊瀟灑，頗具政治理想和抱負，令你大為讚歎。”
“在他的引薦下，你經常著男裝與各方名士縱論天下興亡，你的豪爽和文采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一時間聲名遠播。”
“可惜美景不長，陳子龍原配張氏帶人鬧上南樓，你不甘受辱，悲切而毅然地離去。”
“再後來，你被儒商汪然明引薦給錢謙益與之相識，便嫁給了這個願意明媒正娶娶你過門的東林黨首。”
蓋天行說到這，停了一下，因為這些都是已經發生過的，接下來的他需要組織一下語言，並且準備配圖。
“這些東西，有心人調查一下都能查到。”柳如是雖然對從天而降的蓋天行有著些許畏懼，但還是出聲駁斥了他。
蓋天行也不生氣，金手指將屏幕投影出來，立體的呈現在眾人麵前：“看仔細了，接下來這裏上演的事，就是你們的未來。”
隻見屏幕一閃，栩栩如生的柳如是和錢謙益在畫麵中出現，讓在座的眾人一驚，紛紛驚唿“仙家手段，果然不凡。”
隻見畫麵中，當清軍占領北京、崇禎帝自縊的消息傳到江南後，南京建成了弘光小朝廷。柳如是極力鼓動錢謙益到南明小朝廷去當官，朝廷雖然小了，錢謙益的職位卻升了，立馬就被任命為禮部尚書。
好景不長，當清兵的鐵蹄滾滾南下，南明的覆滅可以說就在頃刻之間。而柳如是最敬佩的人就是巾幗英雄梁紅玉，麵對山河破碎，她要丈夫和自己一起自盡為大明殉節。
當兵臨城下時，柳如是勸錢謙益與其一起投水殉國，不料錢謙益沉思無語，最後走下水池試了一下水，說：“水太冷，不能下。”
柳如是聞言大失所望，圍觀者也是噓聲一片，柳如是“奮身欲沉池水中”，卻給錢謙益硬托住了。當秦淮名妓縱身一躍，文名滿天下的一代大儒，那懷揣半生的節操就碎成一地的糞土。
柳如是見丈夫貪生怕死，就勸他歸隱山林，永不仕清。不料錢謙益主動剃發留辮，率諸大臣在滂沱大雨中開城向清軍統帥多鐸迎降。
最終錢謙益降清去了北京，做了清朝的禮部侍郎兼翰林學士。性子剛烈的柳如是留在南京不去，送別的時候，柳如是的眼裏滿是失望與憤懣。
留居江南的柳如是，在老錢失節降清之際，製造了一個轟動一時的大新聞——她和一位姓鄭的年輕書生好上了。
緊接著她一封《見字如麵》的家書傳到錢謙益手裏，深知自己所失之節遠大於柳如是失操的錢謙益便提前告老還鄉了。
不料迴鄉第二年，錢謙益突然被逮鋃鐺北上，關入刑部大獄。柳如是利用自己的各種關係及金錢，將風燭殘年的錢謙益撈出。
第三年，錢謙益又因黃毓祺案被株連，囚南京獄。又是柳如是全力奔走營救，斡旋，錢謙益才得以免禍。錢謙益還因此大法感慨：“慟哭臨江無孝子，從行赴難有賢妻”。
隨後柳如是鼓勵他與尚在抵抗的鄭成功、張煌言、瞿式耜、魏耕等聯係，並盡全力資助，慰勞抗清義軍。
最後，在明軍兩次北伐的失敗中，心灰意冷的錢謙益以八十三歲高齡去世，葬於虞山南麓。
他死後，鄉人及惡鄰們欺負柳如是乃一弱女子，聚眾欲奪其房產，柳如是為了保護錢家產業，竟用縷帛結項自盡。
至此，畫麵播放完畢，屏幕一黑，全場陷入了沉寂之中……
……
其實蓋天行起初對錢謙益這個人是極為痛恨的，他覺得錢謙益身為一黨領袖，沒起到絲毫帶頭作用，堪稱無能。但是無能，不是一個人能被定罪的根本理由。
更何況，錢謙益其實已經被朝廷罷官了，他現在隻是一個有文化的老頭，蓋天行不能強製要求別人為一些虛無縹緲的東西犧牲掉生命。
縱觀錢謙益的一生，他還是有一些“可取”之處的，比如說明媒正娶名妓柳如是。
依照明末的道德標準，士大夫涉足青樓、狎妓納妾，會被看作是風流韻事，但要大禮婚娶妓女，則是傷風敗俗、悖禮亂倫之舉，被視為洪水猛獸。
錢謙益愛柳如是心切，全然不顧世俗偏見和禮法名器，堅持用大禮聘娶。因為他的聲望實在太高了，此舉讓許多循規蹈矩的讀書人無法接受，輿論嘩然，簡直到了人神共憤的地步。於是在婚禮當天，許多人站在岸邊，撿起石頭往他們結婚的船上砸去。
可是柳如是不在乎，她高興；錢謙益也不在乎，因為柳如是高興。這讓蓋天行也挺高興的，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高興，所以他隻是給了錢謙益兩拳。
“這些，都是真的嗎？”反倒是錢謙益看完了他的一生之後，顯得有些難以置信。這個老人頂著黑眼圈，望向蓋天行，仿佛希望從他那得到否定。
“基本不會有出入，你們的‘命運’就是這樣的。”蓋天行冷漠。
“相公！”柳如是看著一臉悲痛的錢謙益，上前抱住了他的腦袋，任由他痛哭出聲。
蓋天行忽然想到，作為東林黨領袖之一的錢謙益在此刻居然是個無官之人，看來有些東西可以信，卻不可以盡信。
不理會這對老夫少妻，蓋天行隨後開始挨個挨個點名，與他手中的資料開始對號入座。其實東林黨到現在仍然有一批可用之臣，比如慷慨赴死的黃道周、瞿式耜、劉宗周等人。
不是蓋天行針對誰，他現在隻想單純地砍死在座眾人中貪汙厲害的，叛國嚴重的。
要說貪，宦官也貪，闖王李自成殺入京都後曾大肆搜刮出七千萬兩白銀，據史料記載：“所掠輸共七千萬。大約勳戚、宦寺十之三，百官、商賈十之二。”
七千萬白銀中宦官貪的占十分之三，但是宦官貪汙的部分被曹超和崇禎輕鬆的取了迴來，同時因為太監王承恩的苦苦哀求，他並沒有對全部太監痛下殺手；曆史中，王承恩是那個陪同崇禎一起自殺的大太監。
但是就在當時，朝廷之中也有著數位大臣隨著崇禎一起逝世，現在蓋天行已經徹底明白了，單純的靠著黨派，是很難分出誰好誰壞的。
太監們貪，官員們貪，皇親國戚貪，豪商大族們也貪，世間本就是好人少，壞人多，所以每個黨派之中也是清流少，濁流多。
說東林黨為江南的豪商大族爭權奪利，其實那一部分的“東林人士”或許根本就是這個豪商大族家的子弟，甚至就是一家之主之類的角色。
而不可否認的是，世家豪強之中的大部分人認為，即使天下換了，他們也依舊能保持現在的地位，所以根本對大明的覆滅和崇禎的著急不屑一顧。
而太監身為一群被閹割過的“不正常”之人，隻能靠著皇家作威作福，所以反倒是貪墨的同時留了一絲餘地，盡量把貪汙力度都放在了商稅上。
並且值得一提的是，明王朝最根本的覆滅原因不是入關的清軍，而是因為種種原因起義的農民，蓋天行越想思維就散發的越遠，到最後他有一種想把崇禎也順手那啥的衝動。
……
“看你肥頭大耳，想必貪汙的不少吧，你叫什麽名字？”蓋天行朝著一開始拍錢謙益馬屁的胖官問到。
“下官泰憂潛。”胖官一邊迴答，一邊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他不是真正的東林學派之人，他甚至連這個學院都沒有來過幾次，卻被魏忠賢打成了東林黨，便順水推舟抱上了這棵漸漸茁壯的大樹。
“太有錢？”蓋天行聽到他的迴答，滿意的笑了笑，“我來看看你的記錄。”
“沒想到，你還是個探花。”蓋天行誇了他一句，這讓胖官有些安心。
但是隨後蓋天行趁他不注意，朝著他的肚子就踹了一腳，開口說到：“人肥膽子也肥，小小一個三品侍郎，竟敢貪墨白銀數十萬兩！”
胖官員沒敢反駁，也沒得反駁，最多就是對蓋天行把他堂堂一個三品大員稱為小小侍郎有些傷心。不過他轉念一想，似乎對於仙人來說，三品官好像的確不大。
“念在你未做虧心之事，對朝廷尚有一絲貢獻的份上，今日饒你一命。”蓋天行這一句話讓胖官有些喜出望外。
他感恩戴德，一邊磕頭一邊不斷的說：“上仙仁慈，上仙開恩……”
“別急著謝太早，從今日起，你三年之內不能食肉，否則將會腹痛難忍，生不如死。”蓋天行麵帶微笑，“做人，最重要的就是要快樂，而胖子是不會有快樂的，你加油。”
正在磕頭的胖官員頓了頓，可憐巴巴的抬起頭，剛想開口，就看見了蓋天行微笑著的眼神中掠過一絲寒光，隨即不敢再出聲，蔫頭耷腦的跪在原地。
“接下來，你的名字。”蓋天行朝著第二個對錢謙益拍馬屁的瘦子指了指，他們二人原先離錢謙益最近，此時也就離蓋天行最近。
“下、下官遊士任。”瘦官員口齒不清、大汗淋漓，仿佛非常緊張的樣子。
“好，讓我來看看你。”蓋天行同樣盯著他微笑不語。
突然，沒等蓋天行開口，遊士任就撲通跪倒在地，朝著蓋天行猛地磕頭，有些崩潰地大聲說：“仙人明察，小人不是有意的，小人不是有意貪汙的啊！”
蓋天行看著他的動作，厭惡之情溢於言表。
“好一個不是有意的，那這快三百萬兩白銀的錢財都是自己跑進你口袋的咯？”蓋天行氣的笑了出來。
越奸詐的人越會巧言令色，忠厚之人反而往往有口難開。
“這個世界，要每人都獻出一點愛，才會越來越好，而如果你試圖獻出很多的‘恨’，那就請你去死吧。”蓋天行說著，當著眾人的麵，一腳把麵前的小人踹死了。
“大家不要慌，有功則賞，有過則罰，我讀的書多，不會騙你們的。”蓋天行眯著眼睛，笑容可掬地開始了點名……
“你柳如是幼即聰慧好學，但由於家貧，從小就被掠賣到吳江為婢，妙齡時墜入章台，改名為柳隱。”
“崇禎五年，，被周道登買來成了侍妾，周狀元出身，常把你抱於膝上，教你讀詩學文，周某死後，你被迫下堂而去，重操青樓舊業。”
“兩年之後，你遇到了陳子龍，他英俊瀟灑，頗具政治理想和抱負，令你大為讚歎。”
“在他的引薦下，你經常著男裝與各方名士縱論天下興亡，你的豪爽和文采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一時間聲名遠播。”
“可惜美景不長，陳子龍原配張氏帶人鬧上南樓，你不甘受辱，悲切而毅然地離去。”
“再後來，你被儒商汪然明引薦給錢謙益與之相識，便嫁給了這個願意明媒正娶娶你過門的東林黨首。”
蓋天行說到這，停了一下，因為這些都是已經發生過的，接下來的他需要組織一下語言，並且準備配圖。
“這些東西，有心人調查一下都能查到。”柳如是雖然對從天而降的蓋天行有著些許畏懼，但還是出聲駁斥了他。
蓋天行也不生氣，金手指將屏幕投影出來，立體的呈現在眾人麵前：“看仔細了，接下來這裏上演的事，就是你們的未來。”
隻見屏幕一閃，栩栩如生的柳如是和錢謙益在畫麵中出現，讓在座的眾人一驚，紛紛驚唿“仙家手段，果然不凡。”
隻見畫麵中，當清軍占領北京、崇禎帝自縊的消息傳到江南後，南京建成了弘光小朝廷。柳如是極力鼓動錢謙益到南明小朝廷去當官，朝廷雖然小了，錢謙益的職位卻升了，立馬就被任命為禮部尚書。
好景不長，當清兵的鐵蹄滾滾南下，南明的覆滅可以說就在頃刻之間。而柳如是最敬佩的人就是巾幗英雄梁紅玉，麵對山河破碎，她要丈夫和自己一起自盡為大明殉節。
當兵臨城下時，柳如是勸錢謙益與其一起投水殉國，不料錢謙益沉思無語，最後走下水池試了一下水，說：“水太冷，不能下。”
柳如是聞言大失所望，圍觀者也是噓聲一片，柳如是“奮身欲沉池水中”，卻給錢謙益硬托住了。當秦淮名妓縱身一躍，文名滿天下的一代大儒，那懷揣半生的節操就碎成一地的糞土。
柳如是見丈夫貪生怕死，就勸他歸隱山林，永不仕清。不料錢謙益主動剃發留辮，率諸大臣在滂沱大雨中開城向清軍統帥多鐸迎降。
最終錢謙益降清去了北京，做了清朝的禮部侍郎兼翰林學士。性子剛烈的柳如是留在南京不去，送別的時候，柳如是的眼裏滿是失望與憤懣。
留居江南的柳如是，在老錢失節降清之際，製造了一個轟動一時的大新聞——她和一位姓鄭的年輕書生好上了。
緊接著她一封《見字如麵》的家書傳到錢謙益手裏，深知自己所失之節遠大於柳如是失操的錢謙益便提前告老還鄉了。
不料迴鄉第二年，錢謙益突然被逮鋃鐺北上，關入刑部大獄。柳如是利用自己的各種關係及金錢，將風燭殘年的錢謙益撈出。
第三年，錢謙益又因黃毓祺案被株連，囚南京獄。又是柳如是全力奔走營救，斡旋，錢謙益才得以免禍。錢謙益還因此大法感慨：“慟哭臨江無孝子，從行赴難有賢妻”。
隨後柳如是鼓勵他與尚在抵抗的鄭成功、張煌言、瞿式耜、魏耕等聯係，並盡全力資助，慰勞抗清義軍。
最後，在明軍兩次北伐的失敗中，心灰意冷的錢謙益以八十三歲高齡去世，葬於虞山南麓。
他死後，鄉人及惡鄰們欺負柳如是乃一弱女子，聚眾欲奪其房產，柳如是為了保護錢家產業，竟用縷帛結項自盡。
至此，畫麵播放完畢，屏幕一黑，全場陷入了沉寂之中……
……
其實蓋天行起初對錢謙益這個人是極為痛恨的，他覺得錢謙益身為一黨領袖，沒起到絲毫帶頭作用，堪稱無能。但是無能，不是一個人能被定罪的根本理由。
更何況，錢謙益其實已經被朝廷罷官了，他現在隻是一個有文化的老頭，蓋天行不能強製要求別人為一些虛無縹緲的東西犧牲掉生命。
縱觀錢謙益的一生，他還是有一些“可取”之處的，比如說明媒正娶名妓柳如是。
依照明末的道德標準，士大夫涉足青樓、狎妓納妾，會被看作是風流韻事，但要大禮婚娶妓女，則是傷風敗俗、悖禮亂倫之舉，被視為洪水猛獸。
錢謙益愛柳如是心切，全然不顧世俗偏見和禮法名器，堅持用大禮聘娶。因為他的聲望實在太高了，此舉讓許多循規蹈矩的讀書人無法接受，輿論嘩然，簡直到了人神共憤的地步。於是在婚禮當天，許多人站在岸邊，撿起石頭往他們結婚的船上砸去。
可是柳如是不在乎，她高興；錢謙益也不在乎，因為柳如是高興。這讓蓋天行也挺高興的，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高興，所以他隻是給了錢謙益兩拳。
“這些，都是真的嗎？”反倒是錢謙益看完了他的一生之後，顯得有些難以置信。這個老人頂著黑眼圈，望向蓋天行，仿佛希望從他那得到否定。
“基本不會有出入，你們的‘命運’就是這樣的。”蓋天行冷漠。
“相公！”柳如是看著一臉悲痛的錢謙益，上前抱住了他的腦袋，任由他痛哭出聲。
蓋天行忽然想到，作為東林黨領袖之一的錢謙益在此刻居然是個無官之人，看來有些東西可以信，卻不可以盡信。
不理會這對老夫少妻，蓋天行隨後開始挨個挨個點名，與他手中的資料開始對號入座。其實東林黨到現在仍然有一批可用之臣，比如慷慨赴死的黃道周、瞿式耜、劉宗周等人。
不是蓋天行針對誰，他現在隻想單純地砍死在座眾人中貪汙厲害的，叛國嚴重的。
要說貪，宦官也貪，闖王李自成殺入京都後曾大肆搜刮出七千萬兩白銀，據史料記載：“所掠輸共七千萬。大約勳戚、宦寺十之三，百官、商賈十之二。”
七千萬白銀中宦官貪的占十分之三，但是宦官貪汙的部分被曹超和崇禎輕鬆的取了迴來，同時因為太監王承恩的苦苦哀求，他並沒有對全部太監痛下殺手；曆史中，王承恩是那個陪同崇禎一起自殺的大太監。
但是就在當時，朝廷之中也有著數位大臣隨著崇禎一起逝世，現在蓋天行已經徹底明白了，單純的靠著黨派，是很難分出誰好誰壞的。
太監們貪，官員們貪，皇親國戚貪，豪商大族們也貪，世間本就是好人少，壞人多，所以每個黨派之中也是清流少，濁流多。
說東林黨為江南的豪商大族爭權奪利，其實那一部分的“東林人士”或許根本就是這個豪商大族家的子弟，甚至就是一家之主之類的角色。
而不可否認的是，世家豪強之中的大部分人認為，即使天下換了，他們也依舊能保持現在的地位，所以根本對大明的覆滅和崇禎的著急不屑一顧。
而太監身為一群被閹割過的“不正常”之人，隻能靠著皇家作威作福，所以反倒是貪墨的同時留了一絲餘地，盡量把貪汙力度都放在了商稅上。
並且值得一提的是，明王朝最根本的覆滅原因不是入關的清軍，而是因為種種原因起義的農民，蓋天行越想思維就散發的越遠，到最後他有一種想把崇禎也順手那啥的衝動。
……
“看你肥頭大耳，想必貪汙的不少吧，你叫什麽名字？”蓋天行朝著一開始拍錢謙益馬屁的胖官問到。
“下官泰憂潛。”胖官一邊迴答，一邊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他不是真正的東林學派之人，他甚至連這個學院都沒有來過幾次，卻被魏忠賢打成了東林黨，便順水推舟抱上了這棵漸漸茁壯的大樹。
“太有錢？”蓋天行聽到他的迴答，滿意的笑了笑，“我來看看你的記錄。”
“沒想到，你還是個探花。”蓋天行誇了他一句，這讓胖官有些安心。
但是隨後蓋天行趁他不注意，朝著他的肚子就踹了一腳，開口說到：“人肥膽子也肥，小小一個三品侍郎，竟敢貪墨白銀數十萬兩！”
胖官員沒敢反駁，也沒得反駁，最多就是對蓋天行把他堂堂一個三品大員稱為小小侍郎有些傷心。不過他轉念一想，似乎對於仙人來說，三品官好像的確不大。
“念在你未做虧心之事，對朝廷尚有一絲貢獻的份上，今日饒你一命。”蓋天行這一句話讓胖官有些喜出望外。
他感恩戴德，一邊磕頭一邊不斷的說：“上仙仁慈，上仙開恩……”
“別急著謝太早，從今日起，你三年之內不能食肉，否則將會腹痛難忍，生不如死。”蓋天行麵帶微笑，“做人，最重要的就是要快樂，而胖子是不會有快樂的，你加油。”
正在磕頭的胖官員頓了頓，可憐巴巴的抬起頭，剛想開口，就看見了蓋天行微笑著的眼神中掠過一絲寒光，隨即不敢再出聲，蔫頭耷腦的跪在原地。
“接下來，你的名字。”蓋天行朝著第二個對錢謙益拍馬屁的瘦子指了指，他們二人原先離錢謙益最近，此時也就離蓋天行最近。
“下、下官遊士任。”瘦官員口齒不清、大汗淋漓，仿佛非常緊張的樣子。
“好，讓我來看看你。”蓋天行同樣盯著他微笑不語。
突然，沒等蓋天行開口，遊士任就撲通跪倒在地，朝著蓋天行猛地磕頭，有些崩潰地大聲說：“仙人明察，小人不是有意的，小人不是有意貪汙的啊！”
蓋天行看著他的動作，厭惡之情溢於言表。
“好一個不是有意的，那這快三百萬兩白銀的錢財都是自己跑進你口袋的咯？”蓋天行氣的笑了出來。
越奸詐的人越會巧言令色，忠厚之人反而往往有口難開。
“這個世界，要每人都獻出一點愛，才會越來越好，而如果你試圖獻出很多的‘恨’，那就請你去死吧。”蓋天行說著，當著眾人的麵，一腳把麵前的小人踹死了。
“大家不要慌，有功則賞，有過則罰，我讀的書多，不會騙你們的。”蓋天行眯著眼睛，笑容可掬地開始了點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