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黃金聖鬥士的根本

    這是一個灰蒙蒙的空間,沒有一絲色彩,仿佛一張鉛筆畫。

    進入這裏的二人沒有了五官、毛發,隻剩下一個和身體一模一樣的灰色輪廓。

    他們麵前是一個看不到邊際的巨大怪異生物,兩顆深灰色的“太陽”懸掛在遙遠的上空,那似乎是一雙眼睛,正盯著他們。

    “竟有凡人窺視了禁忌的領域,真是值得誇讚。”該生物的聲音尖銳無比,仿佛直接傳入他們的大腦,讓他們有種眩暈感。

    蕭元星知道這句話是對他說的,他一時沉默,似乎有些不知所錯。隨即旁邊的小薰也反應過來了,她想說話,卻發現張開嘴後發不出任何聲音,隻能扯了扯蕭元星。

    “你是什麽東西?”蕭元星反應了過來,對著眼前這隻龐然大物發問。

    這個軀體也太誇張了,似乎占據了小半個世界,以我的目力竟沒有望到它身體的盡頭;蕭元星在心裏想著。

    他也試圖激發自己的小宇宙和聖衣,但是毫無迴應。

    “東西?”巨大的生物似乎有些憤怒,“我乃這個世界的‘神’,即將重臨這片土地,將你們這些卑鄙、肮髒的人類從這兒抹去。”

    “神?”蕭元星有些忍不住笑出了聲,“東躲西藏,偷偷摸摸的神還真是少見。”

    “無知的人類,成為我的食物吧。”

    怪物不想交談了,它的大口一張,二人麵前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洞,二人被朝著往裏吸去。

    小薰死死地抱著蕭元星,她突然感覺不是那麽害怕了。她的心裏開始迴想自己的一生,從出軌離婚的父親,堅強卻其實蠢蠢的母親,一直到莫名其妙信任她的蕭元星。

    如果沒有遇到老板,那麽一定會後悔,現在最多隻能算有些遺憾吧……她用力地抱著蕭元星的灰色身體,親了上去。

    ……

    “額,老夫是不是需要迴避一下。”就在蕭元星腦子空白,小薰無怨無悔、愛意濃濃的親吻中,一道金光出現在他們二人身前。

    “師傅!”蕭元星一眼就認了出來,眼前這個耀眼的老人正是他的老師——“天秤座”黃金聖鬥士童虎,黃道十二宮中的最強者之一。

    他原以為,小世界裏的人是不可能出現在中等宇宙中的,故而臨死前也從未想過,他的恩師竟會來救他。

    “你的心,還不夠堅定。”童虎並沒有迴頭,而是盯著眼前的生物說道,“看看你的身上,再好好感知你的小宇宙。”

    蕭元星一低頭,天龍座聖衣赫然就穿在他身上,正不斷的閃爍著青光。再閉上眼,他的小宇宙也不停地在迴應著他的唿喚。

    “聖衣和你的小宇宙,一直都在迴應著你,而你卻不夠堅定,才會被眼前這一位直接屏蔽掉了你的感知。”童虎依舊看著眼前的生物,“我乃雅典娜女神座下十二黃金聖鬥士之——天秤座童虎,不知閣下何方神聖。”

    “異次元強者?”這個生物終於發話了,“有趣的力量,有趣的人,吾名饕鬄,這個世界的‘神’。”

    “我給你還有你的女神一個麵子,帶著你的弟子離開這兒。”

    巨大的怪物竟是饕鬄,古代傳說中的一種神話級兇物。

    很顯然,童虎自報家門確實讓它有所顧忌;它能感受的到麵前這隻金色蟲子的體內,蘊含著不弱的力量。

    小薰有些擔憂地看著童虎,生怕他就帶著蕭元星一齊走掉;畢竟她確實與童虎毫無關係,和蕭元星其實也隻能說是萍水相逢。

    “老師,打得贏嗎?”蕭元星倒是不在意饕鬄的話,因為當它說出這句話時,就意味著向黃金聖鬥士宣戰了。

    果不其然,童虎的眉頭皺了一下,隨即身上便金光大放,一片浩瀚的星河透體而出,環繞在他身邊。童虎雙手緊緊握拳,一聲大喝,猛然膨脹的星河一瞬間似乎要將灰色空間擠爆了。

    “你帶著你的女孩先迴去,讓為師來會一會這個所謂的‘神’。”童虎的話還迴蕩在蕭元星耳邊,他們已經再度暈了過去。

    等蕭元星再次睜眼,眼前已經是虹貓胖胖的大臉。“師傅!”他的話音未落,便發現自己已經迴到了家中。

    旁邊的小薰還沒醒,作為普通人,她還需要一點時間才能恢複過來。

    “你醒了。”藍貓正在瀏覽它麵前的屏幕,並沒有迴頭。

    “這個‘超級藍星’曾經也有電影被我們宇宙記錄,它的名字叫‘林中小屋’!”藍貓屏幕上顯示的,正是這個世界某些記錄裏的“舊神”

    “那我的老師他……”蕭元星欲言又止,他覺得哪怕是最強的黃金聖鬥士,與神靈交手恐怕還是不太現實。

    因為據他所知,目前輪迴者裏最頂級的幕後大佬——華興,就是報上了一位真正的神靈的大腿,才輕易掌控了那麽大的力量和權勢。

    “你放心,那饕鬄隻是一隻虛弱的六星怪物,而且你老師也不是一個人來。”藍貓抽空迴頭給了它一個微笑,“你可真是他們的‘寶貝’,為了你,有三位從黃道十二宮走了出來。”

    “師傅……”蕭元星明白,在有著諸多邪惡力量的聖鬥士宇宙,離開三位黃金聖鬥士意味著什麽。不過與動漫不同的是,雅典娜女神的戰鬥力其實並不弱,蕭元星微微定心,等待戰鬥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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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他不知道,從黃道十二宮來到這兒作戰,耗費的信仰值是一個不菲的數字,得虧饕鬄好心的把他們拉進了灰色領域,不然童虎打完會不會哭出來還是一說。

    ……

    此時的灰色空間。

    “你自稱神靈,那就拿出你的力量吧。”童虎的小宇宙在送走二人後,迅速的迴複原狀。

    他的小宇宙沒能突破灰色空間的包裹,正與其相持;無盡的灰暗中有著一片閃爍的星河,仿佛混沌中孕育著的宇宙。

    “狂妄自大的人類!”饕鬄發怒了,渾身的軀體散發出灰色的氣,將童虎的小宇宙一再壓縮。

    它被人封印後,數千年沒有得到過祭拜和貢品,肉體非常虛弱,故而準備用其它方式取勝。

    “根本沒見過的力量,竟然能侵蝕小宇宙!”童虎喃喃自語,他從未遇到過這樣的力量,“既然如此,那就速戰速決吧!”

    “廬山升龍霸!”童虎渾身金光大放,他將第七感提到了巔峰,小宇宙的力量被濃縮進了聖衣和他的軀體。

    沒有任何動作,他化成了一道金色流光朝著饕鬄衝了過去,是真正的流光。

    光速戰鬥的聖鬥士一拳一腳都帶著無與倫比的力量,他們理論上是不可能被擊敗的。但是饕鬄並沒有畏懼,光速移動的童虎在他眼裏如同跑步,隻要它願意,時間可以在它這裏被放緩成千上萬倍。

    “肉身力量不錯,不過仍是螻蟻。”饕鬄大嘴一張,一股無法形容的灰霧像童虎噴了過去。

    灰霧似灰飛灰,似霧非霧,乃是饕鬄所吞噬之惡念孕育的“實質精神”,還經過了它的再次加工。

    這裏包含著他吞噬的:最惡毒之人的“怨念”;最膽小之人的“恐懼”;最貪婪之人的欲望;最無能之人的“絕望”等諸多負麵情緒。

    童虎就如一道流星,渾身的金光在灰霧裏一閃而逝,他像雕塑一樣,被灰色裹著緩緩地在霧中前行。

    ……

    童虎迴到了小時候,他雖然遺忘了自己的經曆,卻有著普通成年人的意識。

    他出生了,在饑荒的戰亂年代,他的父親將他與人做了交換……

    他出生了,在萬裏雪飄的北國天地,他的生母將他遺棄在了路邊……

    他出生了,在戰犯集中營,生下來的他被眾人……

    他出生了,他的母親是一個低賤的女人。他從小就被淩辱,他的母親,來玩的客人,附近的小孩,學校的老師,工作的同事,沒有一個人在他這一輩子中給過他善意。

    他出生了,他的母親在他出生之時就被人……他在眾人排擠,世俗醜惡的環境中一直努力成為警察,最後得到了他想要的結局。

    他出生了……無數次的輪迴,無數次的生命,童虎始終沒有得到過一絲善意。可是他即使活的很慘,也始終在一直努力;即使麵對死亡,也從未做過任何“惡”行。

    ……

    饕鬄慌了,他想不明白,世界上怎麽還會有這種人。他的灰霧營造的幻境,半真半假,在勉強合理的環境下,隻要把人帶入惡念之中,就會逐漸淪為它的食糧。

    可是麵前這個人,實在是太堅韌了。

    即使是有著意識的他,在出生之時便各種無力慘死,竟也沒有一絲怨氣。即使是社會上所有的人都對他不公,他也隻管自己努力。

    灰霧對童虎完全無效,意識到這一點的饕鬄準備跑路了。單憑肉身它也很強,可是處於超級虛弱狀態的它,沒有半點信心戰勝前麵這個人。

    它知道,有的戰士,生來注定強大。擁有著這樣的信念,誰敢說童虎不強,饕鬄一屁股就能把那人坐死。

    “你的手段用盡了嗎?”淡淡的話語聲從灰霧中傳了出來,一個人影身上重新散發了淡淡的金光。

    “你知道什麽是黃金聖鬥士嗎?”聲音隨著童虎的攻擊一齊來到了饕鬄身上,“唯有為自己的信念而戰的人,才能成為黃金聖鬥士。”

    對,既不是為了保護女神,也不是為了什麽天下蒼生,而是為了自己。因為“我”想要保護女神,“我”想要為了天下蒼生而奮鬥,才能真正的明白“我”的小宇宙。

    別人灌輸的,或者世人認同的都不能算信念,唯有自己找到認同了的,才是信念。

    “你很有趣,我期待下次見麵。”隨著童虎的拳頭落到饕鬄身上,它化成了一陣灰霧,隨著灰色空間一齊消散了。

    ……

    “師傅(老爺爺)!”蕭元星和小薰二人看到童虎的第一眼,便跳了起來。

    蕭元星快步走上來和童虎抱了抱,隨即圍著他轉了一圈,仔細觀察。

    “它很強,但是還不足以讓我受傷。”收好了聖衣的童虎笑著說。其實他也沒贏,饕鬄是自己主動消散了,他的攻擊並沒有奏效。

    “這個女孩也有著修煉的潛質,阿星你可以帶她入門。”童虎上下打量了小薰一會,對著蕭元星笑嗬嗬地說到。

    “我也可以嗎?”小薰有些興奮地指著自己,她剛才目睹到了一個完全不一樣的世界。

    她在剛才也幻想過,如果她也有這種能力,就不再和蕭元星是兩個世界的人了。

    “當然可以,阿星是我見過最出色的聖鬥士,讓他好好教導你。”

    童虎相當於直接宣布了這件事,師命難違。蕭元星有些頭疼的看了一眼女孩,他還記得剛才發生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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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這樣吧,老頭子我迴去了。”童虎笑著邁出一步,就原地消失在了房間裏。

    跟著他走的,還有兩位一直隱藏在他聖衣上的黃金聖鬥士,事實上他的聖衣在灰霧中確實被耗盡了力量,但是他隨身帶了兩個“電寶”。

    此時,聖鬥士世界。

    “諸位,你們怎麽看。”女神的議會大廳裏,十二位黃金聖鬥士和女神正在觀看童虎的戰鬥視頻。

    “它的領域非常奇特,恐怕除了黃金聖鬥士,沒有人能抵抗那種力量的侵蝕。”童虎開始講述。

    “那是一種能直擊靈魂本源的力量,就連我一開始也中招了。”

    “而且在現實世界的束縛非常強,我會被削弱一半以上。”童虎最後補充了一句。

    童虎說完以後,沒有第二個聖鬥士再說話。

    “不著急,隻要大家團結一心,總會好的。”雅典娜女神對著沉默的眾人開口了,“況且現在的那一位,是一位喜歡秩序的人呢。”

    聖鬥士們仍是一言不發,紛紛告退,他們並不是會依賴別人的人。

    如果連他們都無法再守護需要守護的東西,那麽身上的聖衣又有什麽意義呢?

    ……

    “我就送你到這兒吧。”蕭元星在校門口對著小薰說到。

    “好噠,謝謝老板,明天見唷。”小薰蹦蹦跳跳地朝著宿舍迴去了。

    而這一幕,都被有心人記錄了下來,傳給了一個正在行房事的年青人。

    “該死的賤人,原本還以為是個正經貨,現在我要馬上弄到她!”年青人看著手機裏的視頻,勃然大怒。他身下的女子則是在瑟瑟發抖,她很害怕。

    “少爺,再過些天就是‘娜娜’的生日會,不如就在那天動手?”手機那邊的人傳來語音。

    娜娜則是年青人身下的女孩子,也是一開始陪著小薰去偵探所,沒進去的那個女孩。

    她羨慕小薰一下子有了那麽好的事業,也想試著獻身換取利益,不料她選中的人喜怒無常,喜歡的還是小薰。

    “你會做的,是嗎,賤人?”年青人一邊活動,一邊捏著女孩的脖子問。

    “會,我會的!”娜娜一邊慘叫,一邊迴答。

    她害怕極了,可是她又很想報複小薰,她覺得她變成這樣都是因為小薰不給她進偵探所工作的機會。

    “很好,哈哈!”年青人笑著離開了。而此時的小薰,已經答應了娜娜的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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