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的過,各類事宜,如新建的軍士駐地,還有挑選根骨比較好的女子入伍,先行訓練兩事,正井井有條在進行。


    荻花洲的客棧,璃沙郊區域的天上樓閣,還有璃月港北部的孤兒院,都在齊步進發,一點一點建立並完善。


    與此同時,七星會議上,又有一樁震動璃月的大事,被提出並且布下解決之法。


    近年來,儒生越來越多,可總務司職位總共那麽多,就算是有大可取之處,吸納進了諜報組織,也是用不到那麽多。


    主要原因,還是孔聖人賢名無雙,所以許多人都到私塾讀書,也沒想好未來怎樣,隻是想著到私塾讀書。


    這樣子固然沒有不好的地方,可是一天到頭,在各大茶館和酒館,都坐著家境富裕的儒生,而家裏無法再支撐消耗的儒生,似乎也隻能聽天由命,找份賣力氣的活計,或是寄希望成為富家門客。


    如此長久以往,容易造成人員過多而引起的癱瘓,所以蘇平這個武官,又再次操心起這文人事務。


    蘇平表示,可以把這些儒生派下鄉,再一步擴散到輕策莊,翹英莊,做到璃月人人識字,提高民眾文化水平。


    這想法,當然十分美好,可要麵對的困難,比比皆是。


    首當其衝的一點,就是派下鄉後的儒生私塾,是否會有村民願意去學,畢竟除了輕策莊,翹英莊較為富裕些之外,其他的地方,可能還在煩惱溫飽問題。


    蘇平對此,給出自己的解釋,以及目前他能想到的最好解決方法。


    “私塾一年八萬的價格,在璃月港中算不得什麽,但對於在外的各村人民,的確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費用,所以我想廢除這費用,改為免費教學。


    當然,傳道受業解惑的眾多儒生,能夠拿到錢財補貼的,這也是本來要解決的問題,至於這錢的具體來源,就由稅收來的摩拉,作為支撐。”


    他對此是深有體會的,當初就是如此。


    其餘六星麵麵相覷,很難不同意的這個說法,可是想要實現的難度,還是過高,並且又衍生出一個問題,私塾的創始人,孔聖人會同意嗎?


    尤其是刻晴在緊張,她聽著這人人識字的想法,曉得這是邁向大同社會的第一步,所以她在提問的同時,也在設想解決之法。


    天樞星開口,緩緩說道:“璃月皆是讀書人,有這個想法的不止你一個,在從前也有人提出過,隻是實行起來,困難真的很大,而且十分繁雜。”


    瑤光星點頭,道:“的確,農戶麵朝黃土背朝天,已經是幾千年的事情,而今即便無需繳費便能讀書,難道要他們白晝下地耕作,夜間修讀?”


    這樣不僅效果不佳,還更會影響到本來的作息,原本整一天都在勞作已經很累,結果還要學習,誰頂得住?


    蘇平思索道:“這的確是硬傷,但也幸好農耕分階段性,會有閑暇,放眼將來下一代的話,這是不成問題的,當下我們還可以做的,就是想方設法提高稻苗的收成,以此彌補不必耕作時期的其他工作收入,避免因此而再降低生活質量。”


    “提高稻苗收入?”有五星俱是麵露疑惑,而天權凝光則是胸有成竹。


    凝光開口,幫忙解釋道:“稻苗提高收成,這是可行之法,目前已經有專業學者,領著一批人前去實驗了,不久後,便會出現結果。”


    其餘五星看她這樣子,再看那開陽星蘇平一臉堅信之色,都不由得想,這兩口子果然是提前串好口供的。


    蘇平抿了口清茶,略微緩解幹澀的嗓子,接著說道:“全民識字一事,終歸任重道遠,不是一針一線能完成的事情,所以首要是先提高生活質量,等高產稻苗真正培育出來後,儒生們的問題,也能跟著慢慢解決了。”


    天肌星道:“也就是說,現在是八字都沒一撇?”


    蘇平微笑,答道:“正在落筆中。還有私塾創始人會不會答應,我想老師會答應的。”


    眾人都無言了,畢竟這位年紀輕輕的開陽星,不止是武力超絕,超凡脫俗,就連那引導恩師,都是大名鼎鼎的孔聖人啊。


    當然了,他說會答應,眾人也是相信的。


    這倒不是覺得蘇平能以關係親近,成功權得這位聖人鬆口,而是這位孔聖人,本就心係天下百姓,胸懷蒼生。


    否則,就私塾的那些豐厚條件來說,一名學子一年就八萬摩拉,即便後來每年學子數量眾多,那加起來也沒花的多。


    這八萬摩拉說白了,就是交個安心錢,說明這個人家裏還有一定能力,不是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極度貧苦家庭,能去私塾。


    這不是孔聖人嫌棄貧苦人,而是如果家裏都食不果腹了,那還讀什麽書?早些種地打工糊口去,才是正途。


    刻晴沉思許久,道:“我認為此法可行,至少目前也沒有更好的選擇,隻是璃月港內仍有大商會並未補齊稅務,眼下得先做處理。”


    凝光緩緩道:“關於這一點,請諸位放心,再過不久,璃月港中將無人無組織,敢但凡漏稅一枚摩拉!”


    她的語氣不高,說得十分緩慢,可這話從絕美容顏,白發如瀑的她口中說出來,卻很有威壓,讓人不可忽視。


    蘇平微微張嘴,終究沒說什麽。


    而捕捉到這一幕的天樞星,登時嗬嗬笑道:“天權星,開陽星似乎有話要說,很著急的樣子,諸位不先聽聽嗎?”


    經由雙鬢斑白的天樞星這麽一提醒,他們也注意到這開陽星方才麵色有變,那種欲言又止,可是有些焦急,好像不能不說的神色,讓人很難忘卻。


    蘇平目光幽幽,看向那外表蒼老之人。


    天樞星毫無怯意,雖然這年輕一位武力更強,但是要論威嚴還是上一任更佳,畢竟誰會對一個清秀的小輩嚇著?


    其餘幾位,也是掩嘴笑著,不太放肆,至少沒真的笑出聲。


    一般在正事議完後,都會有這樣的調侃,舒緩心情的同時,也能拉進關係,彼此是共事的人,要是整天不合,那肯定不行。


    凝光眸波微轉,嫣然一笑壓百花,很想看小弟弟會怎麽收場,也就不急著幫忙解圍了,靜靜看戲。


    在這六人的注視下,蘇平以屹立不倒的戰意軍心,完全是一點尷尬沒有,直接反著看迴去,完全沒有鬆口迴答的意思。


    天樞星又開始拱火,“別不說話呀,大家也是關心你的想法,想把機會留給你,要懂得珍惜。”


    “不說!”蘇平望著這“老臉”上滿是揶揄的神色,是越看越感覺無語,怎麽他在工作時候,稍微關心一下媳婦兒,都有人要拉出來說。


    天樞,天璿,天肌三星,皆是雙目微闔,瑤光星略有感興趣的心,可還是比較矜持,沒有表現得太明顯,玉衡星刻晴倒是沒什麽變化,不過其實心裏很期待。


    而作為當事人之一的凝光,她玩心漸起,也想聽聽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小弟弟會說出什麽話來。


    蘇平麵色堅定,保持一顆平常心,毫無畏懼。


    凝光目露疑惑,接著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有些冷意。


    蘇平忽然怵了,眼底閃過祈求神色。


    凝光不依不饒,保持著那副模樣。


    蘇平目光閃爍,想迴去再說。


    “差不多了吧,你們這眼裏都快拉出絲來了。”天樞星又在起哄,好似個老小孩。


    “就是。”


    “羨慕!”


    天璿,天肌兩位七星,也是點頭附和。


    蘇平與凝光相視一眼,兩口子真迎著那話語,四目相對,然後彼此視線不分離了,目不斜視,目不轉睛,眼裏都隻有對方。


    如此作為,也是想正名,畢竟剛剛他們什麽還都沒幹,就被扣一頂帽子在頭上,那不真弄點做實這個名頭,怎麽可以?


    比較文雅的瑤光星,則是歎道:“如膠似漆,永不分離,情比金堅。”


    刻晴嘴角噙笑,懂得勞逸結合真理的她,望著這一幕,很是歡樂。


    凝光的眼裏,三分柔情,四分相愛,兩分他人看不出的羞澀,畢竟許久沒和這家夥對視許久,難免心跳加速。


    蘇平巍然不動,清秀不失堅毅的麵龐,露出認真神色,仿佛迴家探親的軍士,還沒緩過來可以放鬆的環境。


    “開陽星,可是有政事?”凝光緩緩開口,好似同事關係。


    蘇平順著話下去,道:“無國策,無政事,但有家事,關乎一家四口!”


    “國事重要。”


    “國已富強,家庭安康!”


    “說吧,何事?”


    “注意……別動了胎氣。”


    凝光莞爾一笑,情不自禁,說道:“還沒到那時候呢,暫且寬心。”


    蘇平很想說,放心不下,但終究沒抵住對方暗示,隻好閉口不言。


    其餘五星則是連連鼓掌,為這兩位的反客為主,以及這出恩愛大戲,表示感謝與欣賞。


    玩鬧過後,會議將歇。


    在要離開之前,玉衡星刻晴問了一句,“那位專業學者,姓甚名誰?”


    “我的朋友,南掌生!”


    答話之人,是蘇平。


    正在此時,遠不在璃月港內,帶著一幫子人下田地的藍衣青年,相貌堂堂,長發及腰,然後打了個噴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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