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玉京台不算很遠的一處宅邸中,衣著華貴的白發女子,秀手一揮,指點著將來的商會發展,讓底下人聽得很是佩服。


    在會議解散,各自去忙活落實之後,白發女子凝光,獨自坐在房間之中,端詳著桌案上又一則新商報。


    “北城區要進行拆遷?”


    凝光喃喃自語,桃花眸子中閃過精光,如同兩顆星辰般明亮,因為這一次的地產,是可以流入市場爭取的。


    “真是及時呀,這樣就能幫小弟弟滿足一個願望,讓璃月港裏的孤寡孩子,有個落腳下榻的地方。”


    凝光心中自語,盡是溫柔,接著她輕輕撫著自己那小有隆起的腹部,想著再幾個月就能見麵的孩子,會是什麽樣子。


    此時,是盛夏五月,凝光有了身孕的事情是她在兩個多月就發現的,從那時起,她就懷著一顆興奮又歡喜的心,告知了遠在軍營的蘇平。


    得知消息的蘇平,那是連夜請假,直接駕著迴來找她,披星戴月,風塵仆仆,人像是傻了一般,隻顧著笑。


    那般樣子啊,凝光如今想起來,還是覺得好笑,並且也感到很幸福,心裏暖暖的。


    那一次,蘇平待了三天才離開,此後的每個月,也會抽空請假迴來一天,不為其他,就是專門陪著她。


    咚咚咚。


    “進來。”凝光被一陣敲門聲打斷思緒,眼中溫柔收斂,掛著略微笑容,十分恬淡。


    門打開了,走進來的人是百曉,她手上端著小半碗水果,放在桌案邊上。


    凝光雙目直盯那碗裏的分量,笑容險些凝固,抬頭望著這女子,問道:“怎麽比昨天的量還少?”


    百曉解釋道:“大夫交代說,小姐可以吃酸的東西,但是隻能適量而且還要逐步減少,避免腸胃不舒服。”


    凝光眉頭微蹙,“可這也不是碗裏隻有四顆酸橘子的理由吧?昨天可還有五顆呢!”


    事實上,從發現孕期開始,凝光就已經在控製自己的飲食,一直請教的是大夫們的說法,畢竟是第一次,總是心裏慌慌的。


    百曉沒辦法,隻好趕緊退後,關上房門,轉身就跑,說什麽也不給多加量。


    房間中,凝光望著那剝了皮,顯得十分誘人的四顆橘子,褪下自己的手上繁重東西,小心翼翼弄下來一瓣,細細品味。


    這可是她今天的酸食量,當然不忍心一下子吃完,就跟當年在街上叫賣時一樣,一個餅掰成兩半來吃。


    “不知道這第一胎,會是姐姐還是哥哥呢?”凝光這樣想著,因為她不止想要一個孩子。


    她是個很有誌向的人,不僅僅對摩拉的追求如此,更是希望兒女雙全,這樣她或許還能順帶看看,自己的兒時,與小弟弟兒時玩耍的模樣,而不止存在於想象。


    遠在水原荻花洲,一身甲衣威風,持槍縱橫,殺戮魔物無數的蘇平,卻是忽然打了個噴嚏。


    “奇怪,明明從小沒怎麽生病的,怎麽如今反而在大夏天的打噴嚏?”蘇平摸了摸鼻子,有些不解。


    旁邊有個軍士插話,很沒良心道:“千夫長,您這不會是陰陽失調,導致身體不振了吧?”


    “一邊去!”蘇平黑著臉,擺手把人趕走,然後確實是想起有這個可能,當初的那場“兩敗俱傷”,可是曆曆在目。


    蘇平咽了口唾沫,恰逢一陣大風襲來,吹得他打一個寒顫,也不去想這些東西,提槍繼續浴血,奮戰諸多魔物。


    一天功夫下去,戰利品滿滿當當,一幫子軍士,唱著歌迴營,還伴隨著紛紛議論。


    “咱千夫長就是厲害。”


    “這話沒聽過一千遍,也有八百,換一句行不?”


    “沒辦法,每次看都心情澎湃啊!”


    “那是,千岩軍咱們千夫長稱第二,沒哪個千夫長敢稱第一的!”


    “這麽說,咱千夫長稱第二,徐弘毅隻能稱第三了唄。”


    “那肯定啊,那徐小子猛是夠猛,可神之眼明晃晃的掛著呢,哪像咱們千夫長,武力縱橫,所向披靡!”


    “是嗎?”這話聲音有些不對勁,帶著詢問,卻又更像質問。


    其餘人神色微變,閉口不言,唯有一名軍士還在侃侃而談,完全沒發現那句話不對勁。


    “當然了,咱們千夫長英明神武,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玉樹臨風,天下哪個娘子見了不嬌羞,要不是千夫長本人純情專一,收上四五個房,估計是不成問題的!”


    “你確定?”這道聲音又響起。


    那名軍士重重點頭,“我確定肯定並且十分篤定,畢竟有本書就是這麽寫的,強者為尊……”


    他話語說到一半,卻是戛然而止,因為在轉頭的瞬間,清楚瞧見一張清秀臉龐,除了蘇平又能是誰?


    “我……我的好千夫長啊,您怎麽在這?”那名軍士掛著尷尬的笑容,慢慢退後。


    蘇平雙目微闔,哈哈笑道:“說嘛,怎麽不說了,我又沒阻止你。”


    “這個,末將認為讚美之言應該留在心中,而不是直接出口,那樣太膚淺,末將相信千夫長一定不是那樣的人!”這名軍士企圖蒙混過關。


    蘇平卻是不給他這個機會,直言道:“別裝了,你要不是編不下去了,估計能說到明天天亮,而且早發現是我了吧?”


    “這,千夫長神察!”這名軍士沒法子,隻能夠承認。


    蘇平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撫道:“放心,你說的那麽好,不舍得罰你,迴去營裏把剛才說過的話,大喊個五十遍,就行了。”


    這名軍士原本不想答應的,但是迫於官大一級壓死人,還有那副“不照做就迴去加練”的神色,他也不敢違抗。


    這名千夫長啊,別看年紀輕輕二十歲,那在戰場上的血腥手段,可比他們加起來多不少,有著“比活閻王恐怖”之稱。


    “去吧。”蘇平眯眼笑著,看起來十分溫和,完全沒有那副殺神氣魄,血煞逼人的感覺。


    那名軍士轉身就跑,一溜煙不見人影,想起什麽又折返迴來,詢問道:“千夫長,是全部都喊嗎?”


    “當然不是,摘段的喊。”蘇平吩咐。


    那名軍士示意自己懂了,然後又一下跑開,應該是真的去扯著嗓子大喊。


    蘇平這邊稱心如意,帶著軍士慢慢迴營,悠哉悠哉,步伐輕盈。


    軍營門口,隻見那名軍士轉過身,雙手搭在嘴邊充當擴音器,高聲呐喊,傳遍營地,餘音繞梁。


    “千夫長,有件事要跟英明神武,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玉樹臨風,天下哪個娘子見了不嬌羞,可以收四五房妾室的您確認一下,是不能說您陰陽失調的事情嗎?!”


    話語轟轟,如同一石激起千層浪,使得營內營外的所有千岩軍,望向那名軍士,又望向帶隊歸來的千夫長。


    “噗嗤,哈哈哈……”有的軍士沒忍住,就算手捂著嘴,也還是忍俊不禁,笑得前仰後合。


    蘇平早已滿頭黑線,雙腿邁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猛前衝,就要抓住那軍士,好好練習一頓。


    這種空穴來風,根本子虛烏有的謠言,怎麽能夠從千岩軍口中說出來呢?


    這樣不好,有損軍儀。


    這一天晚上,軍營邊角有令人膽寒的慘叫,以及讓人心疼的肉身碰撞聲,簡直是拳拳到肉。


    隻不過,拳頭是越打越狠,慘叫中還有那人的無端控訴傳來,話語汙人耳朵,讓人浮想聯翩。


    “啊啊啊……千夫長不要了,不要再來了啊,這樣子是不行的,會死掉的啊!”


    “這個力道,這個速度,馬上就要失去知覺了,那樣不行的呀,千夫長快住手吧,我真死了……”


    “那裏不行的,不要隻盯著那裏,啊啊啊……”


    若是不知情者,被某些缺德之人誆騙,隻看如此言語,那麽多半會以為是十分放蕩的旖旎風光,恨不得加入進去,共同學習。


    隻不過,要是真有人過去,那恐怕又會是一頓“毒打”,簡直第二天抬去軍醫那裏治療。


    ……


    千岩軍裏的趣事頗多,也不止荻花洲一處有,比如那璃月港裏的巡邏隊,更是能見到許多。


    近來最為令人吃驚的,就是有個說話結巴的千岩軍,竟然在喝了一瓶來路不明的藥水,不僅說話不磕巴了,甚至十分流利。


    這名千岩軍,名叫艾珂,是當初與蘇平一個營帳的一名軍士,這結巴是自小帶著的病了。


    據他迴憶,那時是一個很漂亮的紅衣女子,帶著一個俊俏少年,給他強行灌下的藥水,然後人就不見了。


    事後,他本有意追查,發現這結巴竟然神奇的好了,也就沒有多少恨意,相反十分感激。


    紅衣女子是艾莉絲,俊俏少年當然是南掌生,他們師生二人聯手,可以說在璃月把不破壞環境的實驗,全部進行了一遍。


    而那瓶藥水,也是南掌生勸了又勸,真正調試好藥水效果,確認是能夠治療結巴,沒有副作用後,才安心拿去使用。


    不然的話,可能這名為艾珂的千岩軍,將來下場會和遊戲中一樣,落得個“複讀機”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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