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內,蘇平想著自己以後鋪子應該不開了,就把糕點的製作手法,以及食材配比,全部記在紙上,交給百識百曉兩女。


    至於摩拉的分配,她倆的老板是凝光,同為糕點鋪子的受益人之一,凝光的錢多了,這兩女的工錢,照樣水漲船高。


    雖說如今蘇平和凝光的關係,早就不清不楚,有時會不分你我地計較,但是這種分賬的問題,絕對不能馬虎。


    親兄弟明算賬,可能不是因為關係不好,而是免得哪天滅頂之災來臨,沒錢周轉。


    簡單來說,就是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裏,省得出事,一點不剩。


    盤算著自己那幾年來,不奢華,不糜爛的生活,再想想床底下的那小五百萬摩拉,蘇平便笑得合不攏嘴。


    雖然這點錢,在璃月港裏算不得多少,可也是自己掙來的血汗錢,不偷不搶的,就是存著發黴,那也開心。


    如今這小三百萬,就要再加上一些,因為千岩軍的新兵也是有軍餉的,一個月十五萬,他在那待了三個月,就是四十五萬。


    在這之後,蘇平又想起來自己的一個摩拉渠道,似乎他今年的稿費,兩本書還有兩首詩不知多少次印刷後賣出的錢,他作為人氣作者,似乎也有些分成。


    隻不過這些東西,作為收入來源實在不穩定,所以蘇平就沒有說每天盯著,畢竟不是主業,偶爾看看就行。


    隻是據他所知,今年的小說風向大變,讀者都偏愛輕鬆日常類的,不喜他那種苦大仇深,壓抑悲慘的筆鋒文路。


    所以這次的稿費能有多少,蘇平心中沒底,作為個人氣作家,雖然拖更斷更無數,書到頭了也就兩本書,可想來不至於收成太慘淡。


    抱著這個想法,蘇平當即出門,去了趟萬文集舍,拿了稿費迴去。


    總共七七八八,零零碎碎加起來,有一百五十萬之多,屬於當今作者中的中流水平,比他預料的,還高了不少。


    或許讀者們在看多了輕鬆氛圍,偶然間的一瞥,也能想起他的牢騷話吧?


    因為蘇平這個人,嚴格來說不是個合格的作者,因為行文時總會情不自禁,寫出些自我獨斷專行的東西,也不管讀者愛不愛看。


    這樣的人,他的書還有人看,也是勞苦了那些整日等他更新的讀者,還有多虧了能夠容忍他如此落筆的大度。


    取了錢,蘇平按照之前的習慣,想全部揣在懷裏,結果發現這是千岩軍軍裝,身上根本就沒開口袋。


    若是這麽拿錢上街,倒是也沒問題,畢竟應該沒人敢明目張膽搶劫一位千岩軍。


    不過想了想,還是算了。


    蘇平去挑了一本南掌生最火的新書帶走,更新時間今年的年初,從那之後,對方似乎就沒動筆過了。


    用剛剛拿到手的摩拉結賬,然後把錢票接近書頁,蓋住了上麵寫著的“摘星,鎮魔,降妖”等等字眼。


    然後,黃衣少年拿著這本書,大步流星地迴家。


    ……


    三天時間,很快過去。


    蘇平還是那身黃衣出門,很早很早,不過在鋪子裏也沒能再見著凝光,因為她總是會早一些出去。


    緋雲坡千岩署。


    掛著這六字牌子之下,站著除了外出任務的署內所有千岩軍,為首者是他們署內最高長官,百夫長守諾。


    不為其他,隻為有新人到來,不因人是蘇平,因為來人是新兵,將要加入他們,未來一起巡視這片土地,保衛人民。


    蘇平走到那裏時,驀然停步,發現他們每一人同樣卸了甲胄,沒有拿上必備的長槍而是靠著牆壁放在身後。


    “來了啊。”守諾輕聲喃喃,接著高聲道:“來,緋雲坡千岩署,共同歡迎新成員的加入!”


    蘇平還沒怎麽反應,就見兩人上前來,一人拿著長槍,一人抱著甲胄,身姿挺立,麵色肅穆。


    “百夫長守諾,今日授槍賜甲,望你和大家一起,遇水火不懼,受刀兵不恐,建功立業,一往無前!”


    守諾端正無比的態度,還有他身後二十多位千岩軍的氣勢逼人,使得這一刻,有了許多人駐足觀看。


    來往的人都知曉了,緋雲坡千岩署,來了一位新的千岩軍,看那模樣還是小小少年,樣貌不錯。


    蘇平一手握緊白纓槍,一手接過甲胄。


    “披甲,持槍!”


    “是!”


    一聲令下,其餘都人大聲迴應,蘇平也下意識地迴應,張嘴喊道:“是!”


    片刻後,所有人披甲,持槍,身姿挺立,如堅韌不拔的蒼翠大樹,頂天立地,無所畏懼。


    “入署!”


    守諾又一聲命令,他身後眾人便是閃開,“來,新兵先進!”


    蘇平依著他們的言語,先一步進了千岩署,絲毫沒有注意到,他身後那二十多位千岩軍,對這個晚輩就要遭遇的事情,那一臉的忍俊不禁。


    不止一眾千岩軍,還有那圍觀的群眾,同樣如此神色,如同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一般無二。


    守諾咧嘴笑道:“弟兄們,該我們進了,手腳……”


    話說一半,這位百夫長率先邁步進去,然後那“利索點”三字,才堪堪出口。


    話音未落,其餘千岩軍也身形一動,擠進大門之後,順手把門掩上,惹得外頭圍觀的群眾,哄堂大笑。


    有不明就裏的人詢問,熟悉此事的人,也隻是笑笑,含糊措辭地說:“這是千岩署的老規矩了,有新兵入署,要百夫長親口誦讀新編寫的歡迎詞,還有祝福洗滌大會!”


    又有人追問,想要刨根問底。


    那人還是笑笑,“你們待會看看就知道了……應該是聽才對!”


    千岩署內,不大不小的庭院,站得下二十多人,還有那麽多的水桶和翻牆梯。


    蘇平迴頭一瞧,對麵二十多人,個個把長槍重新靠放在牆上,然後提著那種膝蓋高的水桶,笑容燦爛。


    “你們這是……”蘇平隻覺得眼皮一跳,不知該說些什麽。


    守諾哈哈笑道:“多年來的老傳統了,大家夥……”


    還是話說一半,他提桶一潑,餘下兩個字隨著桶中滿滿的清水,瞬間而出,“上啊!”


    依舊話音未落,一眾千岩軍同時撒開了膀子,那一桶桶水直接和不要摩拉一樣潑出去,讓蘇平無奈發笑,也隻好來迴閃躲。


    “哎呀,身手真不錯呀,那你被包抄咋辦?”有名千岩軍登梯上屋頂,和地上的同僚打著配合,一桶水正中目標。


    蘇平從頭到腳淋了個遍,那感覺如同被大江大河衝刷過一般 是透著肺腑的涼爽。


    被這樣來個一下,蘇平自是不可能就此罷休,學著眾人樣子,把長槍往牆上一靠,瞅準機會去奪一桶正在被製造出來的水。


    而那名雙手對準水桶,正在用神之眼造水的千岩軍,眼見如此,也沒有攔著,任由這“新兵”拿了水桶,把那紮堆的“老兵”,給潑灑了一番。


    屋頂上的那位千岩軍,頓時一副遭受背叛的神色,興師問罪道:“造水隊的,你們還當著麵呢,不知道背著點人啊?”


    地上被稱為造水隊,看著水桶給少年提走的那位,則是大笑不止,“你管呢,我就負責放水,剩下是你們的事!”


    其隊友也是出言相助,“對對,百夫長都沒說話,你嚷嚷個什麽勁?”


    話語之間,造水仍舊沒停,眾人也從相互潑水,變成了在那搶水桶,蘇平騰挪橫移,可惜一人對抗二十來人,也是困難重重。


    雖說二十來人裏,也有不少借此“報以私仇”的二五仔,倒是讓歡樂的氣氛,更上一層樓。


    不過最後,也不知道是哪個人一下沒瞅準,把水倒在了造水隊人員頭上,讓其嘴角上揚,笑聲放肆。


    隻見他雙手抬起,還在持續造出水柱,隻是準心從水桶,轉向到屋頂上的那一位千岩軍。


    “好好感受一下,什麽叫大雨傾盆吧!”


    那人的隊友見此,也是當仁不讓地把準心朝向屋頂,直指那位千岩軍,笑聲不絕於耳。


    “不是,和我沒關係啊,我在頂上……我桶裏空了,我……我投降行了嗎?”


    “行為千岩軍,當有錚錚鐵骨,怎可言語投降二字,再打!”


    造水隊四人,齊齊抬頭,然後發揮最大元素力,造出幾缸水的量,一股腦噴在那名千岩軍身上。


    霎時間,原本還在爭搶水桶的眾人,齊齊停下,然後默默看著那名千岩軍被淋得濕透無比,都是露出個無奈的笑容。


    “百夫長,造水隊的欺負我,你得給我做主啊!”那名千岩軍抹了抹麵上如柱水流,卻是怎麽都斷不了。


    守諾在人群中,也濕了大半身子,聞言隻得搖頭,“找我也沒用,你們的恩怨,自個解決吧。”


    “多謝百夫長!”造水隊四人,再次蓄力準備放手一搏。


    眾人也躲在兩邊,全部蹲下,抬頭看戲。


    與此同時,千岩署掩著的大門被推開,一個中年男子,焦急喊道:“著火了,琉璃亭隔壁的樓閣著火了,火勢很大!”


    “所有人,收拾行裝,推水車出發!”守諾一撩前額因濕透耷拉的頭發,從散開的人群間隙,跑到一扇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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