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航行了十多日,見慣了海天一色,還是想看看有沒有一些不同的風景。


    不過在海上,除了偶爾遇見的其他行船之外,便是可能看見的白毛海鷗飛過,才能引動些許的變化。


    眾多先生,各自有了解悶的方法,三五成群地在甲板上遊玩,或是下棋,或是喂海鷗,亦或者在甲板上看著書,朗誦詩句。


    在時光消磨之中,才總算是看見了一片陸地,那裏的地上,飄蕩著數不清的泡泡,看著感覺如夢似幻。


    孔夫子站在船頭,一指那座島嶼,解釋道:“那是海隻島,稻妻的外附島嶼,古時為一位名為奧羅巴爾的魔神所統治。”


    “後來,統領稻妻的神明,雷神巴爾,帶領部將攻下了海隻島,並且在那一個島嶼……”


    正說著,孔夫子指著更東邊的那座島嶼,遠遠的,可以看見那裏留有一道巨大的峽穀,將整個島嶼橫穿,峽穀之中的海水,附著有紫色的雷電,看起來就十分危險。


    “那是八釀島,雷神巴爾,就是在這個島上,將大蛇魔神奧羅巴爾斬殺,並且留下了這一處堪稱鬼斧神工的天險。”


    一語道盡,一眾學生皆是嘖嘖稱奇,有猜想那時戰況的,有思索是為何而戰的,有默哀悼念的,也有些在談論的。


    “沒想到,夫子不光學識淵博,還精通國外曆史啊。”


    “要不能被稱作聖人?咱們也好好學,別辱沒了夫子學生的名號。”


    “嗯...”


    除了以上反應的,還有一個例外,蘇平坐在甲板上,一手托腮,很是悠閑,夫子的介紹,他當然也是聽著的,隻不過並不上心。


    因為這是有關稻妻的曆史,和他的關係不大,也不用去過多的了解,知道了就可以,用不著去尋根問底。


    孔夫子的話語還在繼續,“言起稻妻,你們對稻妻的印象,或者說看法如何?可暢所欲言。”


    在夫子說完必備的一句之後,便是有一個青年起身,“稻妻的文化,還有大部分物品的起源,都是來自璃月。”


    “此言非虛。”孔夫子微微點頭,接著道:“但,也不必因為是學自我們,便去輕視他們。”


    那青年又道:“稻妻方麵也便是有可能,青,出於藍而青於藍,冰,水凝之,而寒與水?”


    “或有可能,荀卿言之的確眼前的部分狀況,如出版物的談論環境,稻妻遠勝璃月啊!”孔夫子微微一歎。


    “夫子是想說,莫要因為璃月此刻強大,便對其餘國度,不屑一顧,或許某一天,璃月也要望其他國家的項背?”荀卿問道。


    “嗯。”孔夫子略一點頭,接著說道:“思進取,不閉固,取其精華去其糟粕,方為大善,將來若誰入了仕途,望可遵此理。”


    “是。”一眾學生齊聲答道。


    孔夫子捋了捋胡子,微笑道:“既提了追趕一事,那便再一提授業解惑,老師與學生間的事。”


    “你們眼中,老師當是如何,學生當是如何?”


    沉默,但是並不久就有人起身,開口迴答:“老師要淵博學識,學生肯虛心求教,相互之間,處於良好的狀態。”


    “對,也不對。”孔夫子緩緩開口。


    又一人起身,“達者為師,不知者為學生?”


    “也可,並不全。”


    另一人起身,“傳道授業解惑者為師,拜於門下者為學生。”


    “對也,卻亦並非全貌。”孔夫子微微笑著,平凡的麵容之上,浮現溫和之意。


    一眾學生陷入苦惱之中,後來又有幾人開口發問,也被一一稱為是對,但不全麵。


    而坐在一眾學生之後的曾皙等一眾學兄,皆是笑而不語,他們這一幫人,因為太過能說會道,故此被夫子命為:除非所有學生無人提問,否則無需作答。


    畢竟總要給別人一些機會,否則風頭都被這些個學兄搶去了,叫什麽事?


    與他們坐在一起的,還有眾人的小學弟,蘇平。


    他也因過於出眾,並且人脈廣布,而被安排在學兄的那一邊的位置,這也是無奈之舉。


    望著那些學弟學妹苦思的模樣,這些學兄,他們或焦急,或平靜,或是微笑著,像是看當年自己走過的道路。


    孔夫子又一捋胡子,眼見無人迴答,道:“璃月八大家之首,曾在一文中寫到: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是故弟子不必不如師,師意不必賢於弟子。”


    “老夫初讀之時,深感此理,如今再講與你等,是為布道施業。”


    前方的一眾學生,都是點了點頭,似懂非懂,後方的學生,麵露笑容,自然懂其中意味。


    在這樣的論會之下,船終於行進到了稻妻的主島,鳴神島中那離島的碼頭。


    下了大船,踩著木製的海上棧道,由夫子帶領的一眾學生,打量著周圍。


    路旁那些站崗的士兵,同樣拿槍,而隻有帶頭的人才拿刀,並且穿戴著一身鎧甲,十分厚重。


    夫子停下腳步,迴頭望向自己的學生們,“稻妻有三大奉行,分別為勘定奉行,主外交之事,社奉行,管節日祭典,天領奉行掌兵事,直屬稻妻雷神,雷電將軍。”


    “三大奉行各司其職,這一點,與我們璃月的七星八門類似。”


    一眾學生點頭,接著前行,便是交錯的街道,路旁有火紅的楓葉飄落,打下落寞蕭瑟之意。


    再一看街道的布局,還有房屋的形式,總是給人一股肅殺之氣,好似有刀劍在鞘,隻不過鋒芒未顯罷了。


    蘇平看著周圍,這裏他並沒有在遊戲中來過,隻在一個喜愛裝著閑人喝茶的存在那裏,聽說過這個國度。


    現在看來,還沒有實施,那話語中提到過的,鎖國令一事,不然他們這麽多人,怎麽可能安然無恙的上岸,並且沒有人來盤查的。


    到達旅行目的地,這第一件事,就是要找住所,總不能風餐露宿,天為被地為床吧?


    孔夫子倒是覺得自己那樣沒什麽,但是這還有一大群學生,可不能小小年紀就壞了根基。


    於是乎,一行人浩浩蕩蕩地,走到離島的萬國商會,就近租了不少房間,可是給那管理人樂壞了。


    沒說幾句,就招唿來人,幫這些個出手闊綽的大老爺搬東西,拿行李,沒多久就安頓好了。


    在這之後,孔夫子讓學生們先自由活動,等明天再去各地觀景,如此開明的提議,自然受到了一致讚成。


    其中,蘇平算是最為無奈的一個,因為不等他開口,那三位學兄便是動手,捂嘴,固定,搬走,一套動作,行雲流水。


    若是有不知情者看見,恐怕會以為這三人,是哪裏來的人販子吧。


    走出一條街道,三人還是沒打算撒開自個兒的小學弟,估計是當成以後肯定要經曆的一個階段,提前練習了起來。


    微微歎氣,蘇平目中的無奈,難以言表。


    顏子淵瞧見之後,嗬嗬笑道:“小學弟莫如此作態,事後學兄自會有補償,現在,就先委屈你了。”


    “唔唔唔唔唔……”蘇平嘰裏咕嚕地說著,沒人聽清楚他說了什麽,也沒人想知道,反正這樣足夠練習就對了。


    瞧著他這副模樣,冉子有不禁笑道:“若日後也是這番場景,倒也是挺歡樂的。”


    “的確,就是不知道我會有個怎麽樣的孩子,嗯……”曾皙沉吟少許,望了眼蘇平,突發奇想,“要求不高,像小學弟這樣的,就大差不差了!”


    顏子淵抽了抽嘴角,道:“曾兄,這要求還不高呢?小學弟這樣的,可是百年難得一遇呢!”


    “那說不準呢。”曾皙哈哈笑道。


    冉子有也是微笑著,輕聲說道:“曾兄之誌,非我能比也,佩服佩服。”


    “承讓承讓。”曾皙擺了擺手。


    三人又玩了會,這才放開他們的小學弟,各自拍著手掌,眉開眼笑。


    “你們三個啊,唉...”蘇平雙手後背,似一個老頭子一般地開口。


    但這稚嫩的臉龐,還有嬌小的身軀,配上這副做派,卻是顯得有些滑稽。


    果不其然,三位學兄瞧見他這副模樣,登時笑得更加大聲,手用力拍著大腿,前仰後合,笑得差點都直不起腰來。


    蘇平給了他們一個白眼,雙手自然垂落,麵上的語重心長,也是消失得無影無蹤,一秒時間,就像換了個人,氣質完全地不同。


    許是笑得夠了,曾皙微微喘著氣,問道:“小學弟,剛才被我們帶得如何?說說感想唄。”


    “對,說說看吧。”


    “讓我們也好改進些不足。”


    顏子淵,冉子有二人,也是圍著他,等待下文。


    在他們的期待之下,蘇平開口,緩緩說道:“我真是……替未來的侄子侄女們心疼,要是四五歲還好,但要尚在繈褓之中,哪經得起你們這麽折騰啊!”


    “小學弟說得是呀,那要不教教我們?”曾皙雙目微闔,笑得好像一隻狐狸。


    蘇平搖頭,“不教。”


    “為何?”


    “你們又用不到。”


    “我們可沒有絕後,怎麽可能用不到呢?”


    “那等你們有後再說。”


    “行。”三人齊聲答應,隨後邁步就走,向著城外。


    原地,蘇平歎息一聲,邁開小腿,趕忙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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