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卓這人,其實從小到大一直都很渾。


    世家子弟,紀家在白城的根基又深。


    他身為紀家大少爺,打小被捧著長大,性子難免嬌縱跋扈。


    跟周易和秦儲不同,紀家沒那麽多勾心鬥角。


    跟裴堯也不同,紀家雖然沒有勾心鬥角,但因為經營問題,他早早就領教了形形色色的人性。


    夜場這種地方,多的是人酒後現原形。


    比妖孽看到道士的照妖鏡還現的快。


    醜陋,扭曲,陰暗,無底線,無下限。


    他表麵紳士,實則手段跟周易、秦儲一樣狠厲。


    紀卓話落,柳絮貼著牆壁的身子怔住不動,紅唇抿了下,臉色微變,“鬆手。”


    紀卓嗤笑,“你讓我鬆我就鬆?”


    柳絮,“我要迴家。”


    聽到柳絮的話,紀卓嘴角笑意加深,“你當我這是哪裏?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紀卓說著,鬆開勾在她腰間的手,修長的手指捏住她下頜說,“你也就是仗著我喜歡你,所以才敢這麽肆無忌憚。”


    紀卓確實是喝多了,這要是換作平時,這種話他絕對說不出口。


    紀卓說完,柳絮盯著他不作聲。


    紀卓垂眸看她,眼神慵懶,數秒,壓著她被舉高的手靠近,暗啞著嗓音說,“你天天睡在我隔壁,就不怕我會做點什麽?”


    柳絮,“……”


    紀卓輕嘲,“你真以為我是什麽正人君子?”


    柳絮,“……”


    紀卓頭壓低,靠近柳絮的耳邊道,“從你住進來的第一天起,我就想把你一直關在這裏,日日夜夜……c你。”


    紳士的流、氓。


    說的大概就是紀卓這種人。


    西裝革履,衣冠楚楚,平日裏待人接物也是彬彬有禮。


    可這會兒,偽裝退下,隻剩下一身痞氣。


    柳絮從來沒見過紀卓這一麵,本能的掙紮的更加厲害。


    紀卓根本沒給她掙脫的機會,俯身將人抱起,直接扔到了床上。


    不等柳絮起身,傾、、身壓上。


    柳絮身上的長裙是被撕碎的,紀卓借著酒勁犯渾,橫衝直撞。


    兩人這場糾纏,一直到淩晨才停下。


    紀卓抱著人去洗澡,在浴室裏被甩了一巴掌。


    紀卓也不惱,用舌尖抵了抵一側臉頰,將人按在牆上,專心致誌幫她做清洗。


    幾分鍾後,紀卓看著柳絮紅腫的眼說,“明天就搬走,以後再也別讓我看到你。”


    柳絮緊咬下唇不作聲。


    紀卓鮮少見她這麽小女人被氣哭的一麵,用手去撩她耳邊濕漉漉的頭發,將濕發挽至她耳後,順手捏了捏她的耳垂,低笑一聲說,“再讓我見到你,見你一次,q你一次。”


    柳絮被氣的胸口起起伏伏,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紀卓,你有病。”


    紀卓沒否認,點了點頭說,“嗯,有,所以你最好躲著我走,不然我哪天病的厲害,直接把你綁迴家裏關起來。”


    這一晚,紀卓抱著柳絮而眠。


    清早六點,紀卓還在睡著,柳絮起床從衣櫃裏隨便拿了件襯衣穿上,輕手輕腳離開……


    房門關上,紀卓緊閉的眼睜開,一隻手搭在眼前,下頜緊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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