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儲口中的很快,足足六個小時。


    岑好掛在他身上,幾度懷疑她會溺死在這場情事裏。


    秦儲已經在隱忍了,她知道,可她還是吃不消。


    顧及著岑好有孕在身,秦儲基本上每次都沒做到最後,甚至連身上的西服套裝都沒脫下來過。


    反觀岑好,婚紗被全被退下,眼尾泛紅,身上汗涔涔的,眸子裏全是水汽,一看就是剛剛經曆了雲雨。


    晚上十點,岑好伏在秦儲的肩膀上啞聲開口,“不能再來了……”


    秦儲大手撫過她後背,嘴角噙笑,“嗯。”


    今晚不鬧洞房,不代表周易這群人不會聚會。


    晚上的時候紀卓開車去水天華府把周易和薑迎接了出來,說一起聚聚。


    周易睡了一下午,這會兒酒已經完全醒了,坐在車上給裴堯打電話。


    彩鈴響了幾秒,電話接聽,裴堯迷迷糊糊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響起,“誰?”


    周易,“爸爸。”


    裴堯翻了個身,笑罵,“槽!”


    周易身子往後靠,薄唇勾笑,“聽著像是酒醒了。”


    裴堯用手捏發疼的眉心,輸人不輸陣,“什麽叫聽著像是酒醒了?我壓根就沒醉好吧?”


    周易戲謔,“嗯,沒醉,我信。”


    裴堯,“說吧,什麽事。”


    周易嗓音低沉帶笑,“晚上出來喝點?”


    周易上一秒說完,下一秒電話裏傳來裴堯的幹嘔聲。


    周易聞聲憋足了笑,“不是沒醉?”


    裴堯明明已經有了應急反應,可還是強挺著,“誰說我嘴裏?我,我是中午吃壞了東西,這會兒胃裏難受。”


    周易調侃,“別廢話了,來不來?一句話。”


    裴堯咬牙切齒,“誰不去誰是孫子。”


    裴堯放下豪言壯語後掛了電話。


    電話前腳掛斷,後腳臥室沙發上響起曲惜的揶揄聲,“裴總還能喝呢?”


    裴堯原本以為臥室裏就他一個人,窗簾拉著,房間裏連一盞燈都沒有,四下黑漆漆一片。


    聽到曲惜的聲音,雙手撐在床上身子往起坐了坐。


    這不看還好,一看差點沒把自己活活嚇死。


    隻見沙發上坐著一道黑影,黑影手裏拿著一個手機,手機的光打在臉上,不是自然的黃光或者白光,而是……滲人的……綠光。


    仿佛是大半夜去墳頭溜達看到了鬼火。


    曲惜話落,見裴堯始終沒迴應,頭抬了抬,“你怎麽不說話?酒還沒醒?”


    說完,又自言自語道,“不應該啊,剛剛跟周易說話不還挺溜嗎?”


    曲惜自言自語碎碎念了一通,見床上的人還是沒什麽動靜,擔心他還沒醒酒,從沙發上起身往床邊走。


    誰知,她剛走過去俯身,就被裴堯伸手一把帶進了懷裏。


    曲惜踉蹌跌坐在裴堯腿上,用白皙纖細的指尖戳他額頭,“幹嘛不說話?嚇我一跳。”


    裴堯把下頜抵在曲惜肩膀上,欲哭無淚道,“我們倆到底誰嚇唬誰?老婆,你為什麽要用個綠色的手機屏幕紙?你往那一坐,你知道像什麽嗎?好像倩女幽魂裏麵那個……”


    曲惜漾笑接話,“小倩?”


    裴堯嗓音裏的話一噎,緊接著說,“不是。”


    曲惜,“那是誰?”


    裴堯,“姥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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