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周延掛斷電話後,周易在院子裏抽了一根煙。


    最開始是站著抽,最後坐在了院子裏的花壇大理石上。


    月光下,周易襯衣領口微敞,長腿一條抻著,一條垂踩地麵,整個人的狀態恣意慵懶。


    一根煙抽完,周易把煙掐滅起身。


    迴到客廳,薑迎還在沙發上坐著。


    周易身上有煙味,沒靠近,站在兩米開外的地方老實交代,“我剛剛抽了一根煙。”


    薑迎掀眼皮看他,“辦妥了?”


    周易沉聲應,“嗯。”


    說完,周易又補了句,“讓周延幫的忙。”


    薑迎,“……”


    周易看似無所謂的輕笑,“沒事,就當欠他一個人情。”


    薑迎沒多說,“嗯,以後有的是機會還迴去。”


    周易低笑,“我身上煙味太濃,先去洗個澡。”


    薑迎點點頭,“去吧。”


    目送周易上樓,薑迎在沙發上又坐了會兒,捏了捏手裏的抱枕,也起身上了樓。


    浴室裏,周易正麵對著牆壁站在淋浴下衝冷水澡。


    衝至半截,浴室門突然被從外推開。


    周易單手撐著牆壁迴頭,淋浴的水沿著劉海發絲滴落,順著肌肉紋理一路向下,最後沒入隱秘地帶。


    看到站在門口的薑迎,周易輕挑了下眉梢,抹了把臉上的水漬,低沉著嗓音開口,“有事?”


    薑迎垂在身側的手指微蜷,“冷水澡?”


    周易,“天氣熱。”


    薑迎問,“冷嗎?”


    周易抬手關掉淋浴,先是沒作聲,隨後意識到什麽,身子向後靠去,薄唇勾起一抹笑,“老婆,你想做什麽?”


    麵對周易的反問,薑迎沒迴答,而是用實際行動給出了答案。


    薑迎邁步走到周易身邊,先是踮腳去吻他的喉結,然後用柔軟的手包裹住了他的敏感脆弱。


    周易倒吸一口涼氣,一雙桃花眼眯起。


    薑迎沿著喉結往上,撬開他的唇去勾他的舌尖。


    周易擔心薑迎踮腳累,俯身低頭的同時用一隻手撐住了她後腰,嗓音沙啞道,“出師了。”


    薑迎,“學藝還行?”


    周易用另一隻手帶動薑迎的手,“學藝不精,師父再教教你。”


    薑迎聞言耳朵泛紅,卻沒反駁,紅唇翕動,吐氣如蘭,“好。”


    幾經折騰後,周易終於交待在了薑迎手裏。


    薑迎紅著臉要去洗手,周易牽起她的手吻在她指尖,“老婆,我第一次知道原來隻用手也能死去活來。”


    薑迎,“……”


    另一邊,周延帶著律師出現在警局。


    在經過律師一番交涉後,裴堯和曲惜被保釋了出來。


    看到保釋自己的人是周延,裴堯跟曲惜臉上流露著同樣的尷尬。


    相比兩人,周延倒是坦然的多,先是邀請兩人上車,隨後邊開車邊說,“是阿易讓我來的。”


    裴堯,“……”


    曲惜,“……”


    周延又道,“裴總如果接受我的好意心裏不安,迴頭你的公司如果有團建來這邊旅遊可以預訂我的民宿,就當還人情了。”


    裴堯一口答應,“沒問題。”


    周延笑笑,沒再說話。


    車抵達周易的民宿,周延停下車示意兩人抵達目的地。


    裴堯和曲惜一左一右下車,裴堯走了兩步,又折身走了迴來,敲開車窗問周延,“你跟周二和好了?”


    周延手肘撐在窗璃上,儒雅輕笑,“我們兩和好不了。”


    隔著深仇大恨呢,能釋然,但不可能和好。


    裴堯不解,“那你為什麽出手幫忙?”


    周延,“不和好,不代表還有仇。”


    裴堯,“……”


    周延話落,見裴堯沒接話,朝他擺了擺手,調轉車頭離開。


    目送周延開車走遠,裴堯神情正色道,“周家這一輩的男人,各個出類拔萃,就是被周家老一輩那些王八蛋坑慘了,有時候我都不敢去想,周易和周延這些年到底是怎麽過來的,你說他們倆是不是有時候也會對自己的處境感到很絕望?”


    曲惜,“看個人心態吧,就像《郵差總按兩遍門鈴》裏麵那句話:絕望自有絕望的力量,就像希望也有希望的無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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