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出頭的男人,不擅長說什麽感人肺腑的話。


    就算是這幾句,也全仰仗著這點酒勁。


    裴文軒話落,薑迎垂在身側的手指蜷曲攥緊,一顆心酸脹感動,“謝謝小姨夫。”


    聽到薑迎的話,裴文軒伸手在薑迎的肩膀上輕拍了兩下,“傻孩子,一家人說什麽謝謝。”


    說完,裴文軒收迴手笑著道,“我今晚喝得有點多,就不留你們兩了,你們倆也累了一天,早點迴去休息。”


    裴文軒話畢,抬手邊解脖子前的領結邊轉身迴家,走了幾步,抬頭看了眼亮著的主臥燈道,“我現在也是有老婆孩子的人了。”


    人越是經曆的多,就越是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麽。


    尤其是像裴文軒這樣的人,打小條件優越,周圍獻媚的人不計其數,留學迴來後又成為了一名醫生,幾乎天天都會看到生老病死。


    對於人生百態,沒人比他看得更通透。


    選擇蘇穎,是見色起意,也是心之所向。


    人生這一段路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能跟一個生性溫柔的人過一生,是幸福,也是幸運。


    目送裴文軒進家,周易牽起薑迎的手十指相扣。


    薑迎抬眼,周易恰好垂眸對她笑,“迴家?”


    薑迎迴笑,“嗯。”


    幾分鍾後,兩人上車。


    薑迎手落在方向盤上正準備開車,周易隔著中控伸手一把將人抱住。


    薑迎下頜抵在周易肩膀上,語氣帶笑,“怎麽了?”


    周易,“越來越多人愛我的迎迎,我高興。”


    薑迎,“嗯。”


    周易低沉著嗓音道,“裴三叔剛才那番話不是虛情假意,是真心話。”


    薑迎接話,“我知道。”


    周易一手抱著薑迎的腰,另一隻手落在她後腦勺上摩挲,“老婆,明天我帶你去老房子那兒瞧瞧好不好?”


    周易這個話題轉的猝不及防,薑迎唿吸一窒,深吸氣道,“好。”


    彼時,酒店套房,曲惜和裴堯正在上演一場雞飛狗跳。


    曲惜睡了大半個下午,這會兒已經徹底醒酒,看著自己全身上下一根線不掛,再結合腦海裏零星能記起來的片段,可謂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別扔,別扔,花瓶那東西真能砸死人。”


    “你聽我解釋。”


    裴堯拿著一個抱枕擋在身前,看著手裏高舉花瓶的曲惜竭力狡辯。


    曲惜身上圍了一條浴巾,又氣又惱,“事實擺在眼前,還有什麽好解釋的?”


    裴堯,“事實雖然擺在眼前,但這個事實是有前因後果的啊!”


    裴堯說完,看著曲惜惡狠狠的瞪著他,繼續說,“我最開始本來隻是想把你帶上來醒酒,是你進門後就開始對我動手動腳……”


    裴堯哭喪著一張臉解釋,那模樣仿佛他才是這件事情當中的受害者。


    曲惜,“胡說!我怎麽不記得!”


    聽到曲惜的話,裴堯嘴角抽了抽,把抱枕放下些,身子側了側朝著曲惜挑眉,“你再想想,記起點什麽沒?”


    曲惜看著裴堯的動作翻白眼,“沒有。”


    裴堯友情提示,“翹……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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