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惜話落,包廂內安靜如斯。


    常博靠在座椅裏,看著站在門口的薑迎,酒意醒了大半。


    常博喉頭一緊,手心沁出一層薄汗,“迎迎。”


    薑迎神態自若進門,對於曲惜的話宛若未聞,“喝多了?”


    常博,“嗯。”


    常博說完,為了掩飾自己的慌張,伸手去拿放在酒杯旁的茶水,心不在焉,一陣慌亂,酒杯和茶杯同時落地。


    隨著一陣清脆的碎裂聲,常博一張臉漲的通紅。


    薑迎掃了他一眼,抽了兩張紙巾給他,“擦擦。”


    常博接過紙巾,有些難堪的笑,“喝太多。”


    薑迎沒接常博的話,攙扶曲惜,“還能走嗎?”


    曲惜抬頭,看清站在自己麵前的人是薑迎,用手環住薑迎的腰,把臉埋進她懷裏,“迎迎,你說這個世界上,怎麽就不能有純潔的男女友誼呢?”


    薑迎手落在曲惜後背,輕拍了兩下,“你喝多了。”


    曲惜悶聲說,“我沒喝多,我現在比任何時候都清醒。”


    薑迎,“起來,我送你迴去。”


    曲惜,“雖說最開始常博那孫子是因為喜歡你才接近我們倆的,但後期我們三個人的友誼是真的啊!”


    曲惜碎念,眼睛紅的像個兔子。


    曲惜話畢,薑迎和常博都沉默不作聲。


    見兩人不說話,曲惜吸了吸鼻子從薑迎懷裏直起身子,“我一直以為咱們三能走一輩子的。”


    薑迎拍曲惜後背,“送你迴家。”


    在薑迎的攙扶下,曲惜被迫起身。


    曲惜醉意闌珊的靠在薑迎懷裏,伸手去扯常博的袖口,“博哥,走了,迴家。”


    常博坐在椅子上不動,澀然的笑,“你們倆先走,我坐著醒醒酒。”


    曲惜,“我們堂堂鐵三角,怎麽能丟下你一個人醒酒,走,邊走邊醒。”


    喝醉酒的人,毫無理性可言。


    尤其是曲惜這樣的性子。


    清醒的時候就夠鬧騰,喝多了更是鬧騰的沒邊。


    曲惜強勢的把常博拖拽起來,見他站起身,心滿意足的靠近薑迎懷裏,“迎迎,走吧。”


    薑迎垂眸看曲惜,“你以後一個人在外麵少喝點,酒品太差。”


    曲惜這會兒腦子有些迷糊,一臉茫然,“啊?”


    薑迎,“……”


    三人走出包廂,薑迎從兜裏掏出手機,本想給周易打電話,曲惜突然一把推開她,“等等,我去趟洗手間。”


    曲惜說完,直奔洗手間而去。


    見狀,薑迎急忙邁步跟上。


    薑迎剛邁步,常博站在她身後沉聲開口,“迎迎。”


    薑迎止步迴頭,看著常博隱忍的表情,淡聲接話,“有話待會兒說。”


    薑迎話落,走進洗手間。


    洗手間裏,曲惜吐的昏天黑地,眼淚都飆出來了。


    薑迎給她拍後背,“你今晚喝了多少?”


    曲惜,“兩,兩瓶白酒,我一人最少喝了一瓶又三分之一。”


    聽到曲惜的話,薑迎唇角彎起,“不錯,還能記得自己喝了多少。”


    曲惜吐完,跌跌撞撞完洗臉池前走。


    薑迎跟在身後想攙扶她,被曲惜一把推開,“別碰我,髒,待會兒再吐你身上。”


    曲惜說著,把手伸到感應水龍頭前接水洗臉漱口。


    一番操作下來,曲惜酒醒了不少,靠著洗手池的大理石台麵看薑迎,吐了口濁氣,“我真挺舍不得常博。”


    薑迎跟曲惜對視,“知道。”


    曲惜,“純友誼。”


    薑迎瀲笑,“嗯。”


    曲惜抿了抿唇,“我們三個人,真的不能再繼續一起走了嗎?”


    薑迎默聲片刻,誠實開口,“還可以是朋友。”


    但沒辦法再像以前一樣。


    友情很美好,但異性之間的友情真的很容易越界。


    尤其是在其中一方有戀人後,更應該保持安全距離。


    薑迎向來都是一個分寸感極強的人,曲惜知道,她就是單純的惋惜這段友情。


    曲惜調整了一會兒情緒後,跟薑迎從洗手間出來。


    看到兩人,常博落眼在薑迎身上,“迎迎,我有話跟你說。”


    曲惜看著常博的神情,隱隱覺得有什麽不好的事情要發生,擰眉,“常博。”


    常博沒看曲惜,直視薑迎,“我能說嗎?”


    薑迎迴看常博,神情不辯喜怒,“能說,但你說了之後,我們連朋友都沒得做。”


    薑迎一句話把常博堵的無話可說。


    常博低頭苦笑,過了一會兒抬頭,“為什麽周易能說,我就不能?”


    常博話落,不等薑迎接話,一道身影閃過來,一腳將常博踹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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