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迎看著周易的眼神有幾分茫然。


    茫然中又夾雜著說不出的純粹。


    周易低睨著薑迎看,薄唇半勾,嗓音低低沉沉,“你想生?”


    薑迎沉默。


    兩人各懷心思,對視不語。


    半晌,周易頭低了低,抵著薑迎的額頭道,“不會懷孕,你不用做任何措施,也別吃藥,那些東西對身體不好。”


    薑迎聞言心底咯噔一下,唇角動了動,“你真的不能生?”


    問出這句話的時候,薑迎酒勁上頭,眼神越發沒了聚光點。


    周易身子往後退了退,盯著她看,猜她大概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足足半分鍾,周易落在薑迎下頜的手往下,將她從浴缸裏撈出,聲音暗啞,“等你徹底接受我,讓你三年抱兩。”


    薑迎眨眼,“嗯?”


    周易,“睡覺,乖,你醉了。”


    次日。


    小酒館的酒有一個好處,就是喝再多第二天都不會有宿醉頭疼的感覺。


    薑迎睡得正好,被一通電話鈴聲吵醒。


    不等薑迎擰眉,躺在她身側的男人已經提前按下接聽,聲音壓的極低,“陳哲。”


    陳助理一聽周易的聲音,頓時一顆心懸了起來,聲音比周易還壓的低,“周總,調查到了,昨天跟葛洲相親的人是梁興懷的女兒梁子舒。”


    陳助理話落,周易沒迴話。


    陳助理緊屏唿吸,沒敢催。


    周易躡手捏腳起身,拿著手機往門外走,直到房門關上,他才恢複正常,接話,“梁興懷?”


    陳助理,“對。”


    周易輕嗤,“陸曼給介紹的?還是周淮安給介紹的?”


    陳助理承應,“應該是周淮安。”


    周易冷笑,“看來周淮安身邊確實是沒什麽人可用了,在想辦法穩固人心。”


    陳助理問,“需要給他們製造點麻煩嗎?”


    周易靠在樓梯圍欄上,“不用,梁家那位大小姐壓根沒瞧得上葛洲。”


    陳助理道,“就怕周淮安為了想讓葛金華死心塌地為他做事,逼梁家就範。”


    周易嘲弄的笑,“我倒是想看看周淮安有多大能耐。”


    跟陳助理掛斷電話後,周易邁步迴臥室。


    薑迎睡眠太淺,哪怕剛才周易已經及時接起電話,她也還是被吵醒了。


    周易迴到臥室時,薑迎正在浴室洗漱。


    周易推門而入,靠在門框上笑道,“吵醒了?”


    薑迎,“嗯。”


    周易闊步走近,修長的手指去幫她攏散落的碎發,低沉著嗓音問,“昨晚睡得好嗎?”


    薑迎自然的刷牙洗臉,對周易的動作習以為常,“好。”


    周易,“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


    薑迎,“沒。”


    不論周易問什麽,薑迎都是一個字一個字往外崩。


    周易一隻手從她身後撐在洗臉池邊緣,把她半抱在懷裏,戲謔,“懶得跟我說話?”


    薑迎漱口,拿過一旁的一次性麵巾擦了擦,隨手丟進垃圾桶裏,轉過頭道,“嘴裏有牙膏的時候不想說話。”


    周易幫忙攏頭發的手鬆開,薄唇半勾,彎腰,在薑迎後頸落下窸窸窣窣的吻。


    薑迎,“……”


    等周易吻夠了,下頜抵在薑迎肩膀上,“祝柯的事你別管了,我讓老秦去。”


    薑迎抬眸,跟鏡子裏的周易對視,“你是想讓他把牢底坐穿?”


    周易一本正經道,“做錯事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我們這不是欺負他,是在教育他,如果這次給他的教訓不夠,他就會抱有僥幸心理,下次遇到同樣的情況,他還會做出同樣的事。”


    周易說著,頓了頓,繼續說,“萬一到時候對方沒有你這麽善良,他肯定會吃大虧。”


    瞧著周易一臉正色的樣子,薑迎轉身看向他。


    周易垂眸,“嗯?”


    薑迎,“周總真是人帥心善。”


    周易挑眉。


    薑迎瀲笑,“我今早公司那邊有事,先走了。”


    周易撐在洗臉池上的手收迴,站在身子,“我讓陳哲給你送早餐。”


    薑迎跟周易錯開身子往外走,眼裏含笑,“九點半之前。”


    周易,“嗯。”


    眼看薑迎就要走出門外,周易忽然喊住她,“老婆。”


    薑迎迴頭,“怎麽了?”


    周易薄唇彎起,笑的意味深長,“老婆?”


    薑迎,“……”


    薑迎這一刻才發現,她已經習慣了這個稱唿。


    日積月累,潛移默化,她已經習以為常。


    見薑迎不說話,周易沒再逗她,話鋒一轉,語氣平穩道,“你不用做任何避.孕措施,除非哪天你親口跟我說你想生,不然,我不會讓這種意外發生。”


    薑迎隻是沒戀愛經驗,不是沒有生活常識,聞言愣了下,擰眉問,“你做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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