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戰天,沒想到啊沒想到,你這動作那麽快,你從邊境來的居然也隻慢了我大半天的時間。”龔親王知道對方不可能放過自己,倒也不用卑躬屈膝了,“你的野心可真大啊!”


    蕭戰天沉吟片刻,終於是構思出了應對的方案,他醞釀了幾秒感情,轉身麵對龔親王。


    “哼,一派胡言,先王對我恩重如山,大皇子對我關照備至,我豈有造反之心。”蕭戰天指著龔親王破口大罵:“倒是你龔親王,竟然有如此狼子野心!要不是二皇子有所察覺,提前寫信向我求救,就得讓你這廝奸計得逞了!”


    二皇子看著二人的即興表演現場發揮,略感無奈,所謂城頭變幻大王旗,無論是哪一個來造反他都是當傀儡的命,這種事情他倒是早有準備了。


    “還愣著幹什麽,快快把殿下扶起來!”蕭戰天對身邊的士兵說道。


    “這倒不必了,我屁股疼,趴著挺好的。”二皇子連連擺手,然而左右士兵根本不在乎他的反應,直接把他提起來按在了椅子上,他的屁股隨即傳來一陣炙熱。


    蕭戰天有模有樣地向二皇子行了禮,然後指著被綁在一起的財務官和管家說:“殿下,這二人就是與龔親王合謀害你的叛徒,隻要你一身令下,我立馬讓人殺了他們給您解氣!”


    “不用了不用了!”二皇子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他們也隻是想造個反而已,沒有想殺我,我也不喜歡殺人……”


    “來人啊,把這兩個罪人拖出去砍了。”蕭將軍像是沒有聽見二皇子的話一樣,對士兵下令道。


    二人慘叫著被士兵們拖進了二皇子的花園,三下五除二剁成了幾塊,噴出的血把二皇子的不少花草都給染成了紅色。


    “唉……”二皇子歎了一口氣,他在這裏僅僅隻是一個演戲需要用到的道具,沒有人會在意他真正的想法。


    “換個地方殺可以嗎?”但在士兵們拖走龔親王的時候,他還是嘀咕了一句。


    該進行的即興表演完成了之後,蕭戰天對身旁的士兵說:“明天知道該怎麽對外宣布了吧?”


    “明白!”士兵們發出了整齊且中氣十足的迴答。


    “對了,把他帶下去,讓他寫一封給我的求救信,日期記得改在之前。”蕭戰天補充了一句,他需要演戲演全套,這樣他就有足夠正當的理由繼續清除那些不服從他的貴族,也能拉攏到部分人。


    二皇子兩眼一黑,剛剛才熬過今天白天的公文處理,這大晚上的又要讓他加班了。


    “新來的”士兵很快把一動不動的二皇子給提溜起來,把他送往名為書房的牢房。


    而巫醫一行人,也趁著夜色來到了南方地區的邊境處。雖然馬匹並不能在海上飛行,但李默然規劃的路線上恰好有一片曾經是矮山的礁石,勉強能夠讓眾人跨過海麵。


    “天哪,他睡得這麽死。”秦峰看著綁在馬背上無論如何顛簸都不醒來的“陳花匠”,不禁感歎道。


    “花匠先生他一路為了保護我們,太過勞累了。”慧明修女很想停下來用自己的衣物給花匠先生墊一下他在馬背上瘋狂搖擺的腦袋,但大家都在趕路,她一直沒能找到機會。


    “之後就讓花匠先生先休息一下吧,前麵就是南方地區了,我們應該安全了。”巫醫看上去也非常疲憊,她和牧慈這一天都在給陳花匠施加奇術輔助,剛才為了治療“王國兵器”的傷也耗費了很多精力。


    “那位……”牧慈修女斟酌了很久自己的用詞,“‘王國兵器’小姐,現在是在哪裏呢?她似乎沒有和我們同乘。”


    “她沒辦法騎馬,更沒有辦法和其他人同乘。”秦峰解釋道,“她現在正在高空之中跟隨著我們。”


    “一直管她叫‘王國兵器’似乎也不太合乎禮節,她可是活生生的人啊……”巫醫尷尬地笑著,“她沒有其他稱唿嗎?比如她的名字?”


    “這個我還真不清楚,你可能需要問她本人了,但她看上去可不太健談。”秦峰迴憶起了自己曾經聽說過的關於“王國兵器”的事跡。


    “聽說她是和曆代王室達成了某種契約的人形兵器,甚至還有傳言說她五百多年前就已經存在了,那次隕石群帶來的魔獸很多都是被她所斬殺。但這個說法的真實性也沒有人能夠驗證了。”


    “我也隻是聽說她很強,以前王國統一整個大陸就是依靠她無人能擋的強大,可是關於她更多的秘密估計隻有王室成員知道了,你現在是她的‘契約者’,或許你可以問出點什麽來。”


    “王國兵器”在夜空中俯瞰著大地,巫醫等人的前進速度對於她來說很慢,所以她壓低了自己的速度避免和下方的人分開。


    “飛行”與“武裝變化”並不是她的奇術,而是她身上這件鎧甲道具的能力,但這具需要強大的奇術能量驅動的鎧甲也不是所有人都能使用。


    接受了巫醫的治療後,她現在的損傷已經全部修複了,雖然她的臉上看不到任何表情,但她卻有些好奇地觀察著這位黑發素袍的年輕女性,這個新主人似乎和她曾經的“契約者”們都不太一樣。


    夜幕並不能對她敏銳的感知帶來絲毫影響,很快她便察覺到了前方傳來的敵意。


    道路上數排拒馬攔住了秦峰等人的去路,他們不得不停了下來,兩邊衝出了大量手持兵刃的人將他們團團圍住,高處哨塔上的弓箭手也鎖定了他們。


    秦峰拔劍站在了最前麵,如果隻是尋常的山賊,那自然沒有什麽可怕的,但麻煩的事情是,從這群人的盔甲製式判斷,他們是南方邊境處的守軍。


    一個軍官模樣的人打量了秦峰一眼,此時的秦峰身上早已沒有了聖騎士的鎧甲,手上拿著的還是一把北境兵的長劍。


    “看你們剛才的行進路線,你們這夥人是從北方來的吧?”軍官語氣冷漠,“現在南北局勢緊張,所有北方來的人,包括災民和行商均不得入內,請你們立即原路返迴。”


    “勞煩你通知一下你們的將軍,我有要緊的事情需要見他。”秦峰說道,“我記得負責鎮守邊境的是蕭戰天將軍。”


    聽見秦峰這麽說之後,軍官卻臉色一沉:“你們應該是故意的吧。”


    秦峰能感覺到,不知什麽原因,這人對自己的懷疑似乎更嚴重了,他不得已隻能敞開了說話。


    “我是之前擔任大皇子殿下護衛的聖騎士,身後兩位聖教堂的修女都可以幫我作證。”秦峰他們需要蕭戰天幫忙,並不想和他的部下起衝突,“殿下最後關頭托付我有重要的事需要交代給蕭戰天將軍。”


    “聖騎士?可我覺得你看起來不像呀。”軍官嘲笑道,“你說她倆是修女就是修女了?隨便找兩個女子套上修女服不也一樣?”


    現場的氛圍一時間變得更加劍拔弩張。


    “別說這些蹩腳的笑話逗我笑了。”軍官冷冷地看著秦峰,“前些日子大皇子殿下用道具發出了‘最後通牒’,我部設法前去營救,但遭到北境軍阻擋,殿下現在更是徹底失去消息,王宮中監測殿下生命情況的感應道具也早已失去反應。”


    “這說明大皇子殿下已經不幸遇難了。”軍官的眼中透露出了一股殺氣,“你說你是殿下的護衛,殿下都遇害了,你還能安然無恙?”


    周圍的士兵基本上都擺出了準備戰鬥的姿態,秦峰知道口說無憑,不拿出足夠令人信服的證據他們是沒有辦法和平通過這個哨卡見到蕭戰天的。


    秦峰取出了大皇子交給自己的盒子,將它展示給軍官看,盒子上那精致巧妙的王室徽記不是常人能夠隨意仿製的。


    軍官見到此物,先是一愣,隨後從秦峰手中奪過盒子,仔細觀看了起來。


    “你們先在這裏等著,我去問問懂行的人。”


    軍官一個轉身迴到了一眾士兵身後,他立馬叫來了軍中最為了解王室徽記的工匠,小聲詢問道:“這東西有仿製的可能嗎?”


    工匠仔細地把盒子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同樣小聲地說:“大人,此物絕無可能是仿製的。他們和大皇子肯定是有關係的人物,您要放他們進來嗎?可是蕭將軍不在此處的消息也會被他們知道了……”


    軍官再次看了一眼盒子,隨即微微一笑:“這個就要看他們對我接下來問題的迴答了。”


    “如果他們說大皇子指定的繼位者是蕭戰天將軍,那麽你們立刻將他們視為座上賓迎進來。”


    工匠有些疑惑地問道:“那萬一他們說指定繼位者是二皇子之類的人呢?”


    “那他們就是盜竊了大皇子信物的北境軍細作,就地正法,一個也別放過。”


    軍官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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