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即痛苦哭出來吧,壓抑自己我會心疼。真奇怪,我還會想將他滅去還你往後無憂。可歎人世並無兩樣。你終是選擇了與他墜落無間。哪怕沒有地獄,也已經生同寢死同穴了。


    說出來吧,我該怎麽辦才能分擔你的負擔。


    小師弟真沒說錯,你都七情上臉了知曉嗎?


    嗬嗬,還記得曾經說過的話嗎?


    若有閑情逸致必往天下走動。


    你說世上之大無奇不有。


    更念天高魚躍,海闊天空。


    憑什麽萬物自由自在。


    而我們卻要在山赤水學醫?


    你向往的為寧靜的一片天。


    答應我好嗎?


    將來有時間有機會,請你放下,往神交的山川異域青空萬裏走一走,你都活的極其卑微與脆弱,若非我一直在魔宗,會擔心你變樣了呢,是什麽讓你流淚,快趕上街頭賣花的老太婆了呢?”


    齊西顏低低的抽噎。


    好不容易放下心念的。


    靠在他身邊,無疑為安心與靈魂的交托。


    過去。


    離開的好遠。


    即使。


    迴頭亦隻會造成————傷心憔悴。


    並肩。


    讓陷入狂態的思想的神,停止運轉。


    依偎。


    隻存今宵。


    青雉悵然一歎,說什麽春花秋月何時老?


    有人在懷,寧願時光靜淌才是真。


    時光永遠是滾輪,東流水,隻向前。


    不後退。


    如此的糾結。


    並非辦法。


    待情續平靜。


    低頭拭淚分析:


    “顏非思念外泄之人,終是他讓你傷心讓你累了!原因是何,最近隻聽你的念叨,並未說出一二,讓我從何處下手?”


    失態過後。


    還是魔皇的皇後。


    哭的淚了,心,更加不強求。


    收拾好。


    亂了的續。


    越發清晰。


    不能坐以待斃。


    隻會錯失良機。


    可要繼續……談何容易?


    細碎的,破不成樣的,能連接的以及,零落的蛛絲馬跡。


    一一道來。


    開始。


    自當從魔宗地下三千丈說起。


    “他並未安分過一天,從立了魔皇起,我就知他的身不由己。


    青,你說他真的會是魔佛麽?


    天命……


    最近,我測過他的命格,會成為魔皇,真的有外物在阻礙他迴來。


    三千丈地下,他……


    三色三光三鐲子,我原是不打算說出來的。


    妖神所言字字在耳,更讓我害怕他又會變了,追隨他的腳步,我真的累了!!!!!”


    青雉有點木訥。


    聽人道出的。


    很想學小師弟。


    將人罵一頓。


    可迴轉過來:


    近段時間,就在眼皮底下。


    出了那麽大的變化。


    到底是…………深深的自責。


    蔓延開來。


    不評他好,不論他壞。


    即然支持,那就將正義維持到底。


    給予選擇的機會。


    他有,山赤水,齊族乃至整個她愛她護的人。


    都擁有。


    唯獨她。


    早早的上了魔宗的船。


    更與魔皇。


    生生糾纏。


    世世不休。


    唉。


    “太子還在宗內,即不好問魔皇,更有可能與妖神大戰。不如我們親自走一趟?”


    搖頭。


    人苦惱道:“……我不便去。”


    “怎樣了?”


    “蒼喪走時落了禁固。”


    “怎會?”發現不了。


    起身探脈。


    果然!


    又暗歎:魔皇不是心大。


    而是對人完全掌控。


    嗬嗬。


    真不是愛。


    隻為裹著布的恥辱。


    有層遮羞布。


    為所欲為放任不管。


    “我與太子抽空去一趟吧。”


    齊西顏不放心:“兇險……”


    “三光即入魔皇的體內,喪氛鬼氣為紅光金光,當天,我看得分明,更留下了後手。”


    “你?”


    “哈。”輕笑:“是你在意的,我留心而已。”


    齊西顏迴想,走的太急。魔皇昏迷。太子重傷。一行人還是自個帶迴去的。


    冒然再入地獄火海————————


    強調:“去可以,必須全身而退。”


    “我知。”


    “我隻想弄明白地獄怒火與妖神的關係。”


    ————青雉許久未語。


    隔了會:“有關?”


    “他危險。”


    傳了命令給銀惑。


    才道:“顏,是關心則亂。”


    “怎講?”


    “有關,魔佛出自妖域才為一次性解決之法!”


    一語驚醒夢中人!


    齊西顏轉身。


    搖頭:“他……我承受不住。”


    “其實你知道沒關係是吧,若妖神真是好的,又怎會從地獄歸來?”


    齊西顏不好意思。


    低下頭…………


    銀惑進來前。


    青雉握住單薄的雙肩道:


    “我去一會,再論結果,你莫擔憂了。”


    齊西顏起奴顏劍。


    於手腕劃過。


    鮮血灑向銀惑。


    染紅了一身幹練的白衣。


    更有說不出的尊貴。


    從血液中散發。


    這是人格提升,到與天地齊肩。


    更與魔皇,不相上下的階段。


    才散發的皇後母儀……


    “西,母後?”銀惑扶著另一邊:“這是做什麽,還嫌我不夠事多嗎,魔皇在時沒折騰夠,上癮了不成?”


    止血。


    話未留德。


    能說魔皇的‘壞話’,又不像小師弟挨雷劈。


    普天之下。


    太子為唯一。


    齊西顏將血液凝聚成珠。


    交給兩,人手一粒叮嚀:


    “無礙,切記快去快迴,我不願你倆有失!”


    銀惑………………


    哈。青雉拽住,人傷更好,帶上太子往外:


    “等我迴來!”


    ————魔妖源,戰鬥的起點。


    迎來高潮相對。


    戰裏不記歲月流,滄桑雄風霸天空。


    一身是膽驚天靈,十麵敵手鎮地野。


    廣闊無垠的厚土大地。


    揮灑自如的招法招式。


    鬥起,魔皇妖神水火不容,境界互撕,意境互懟。


    兇悍的對拚起。


    又為招式與武學,殺招的優勢。


    碾壓全局。


    殘夜海:“魔佛迴頭是岸,隻要你肯歸降,本座對你之罪不加追究……一筆勾銷。”


    蒼喪:“嘖,夏蟲不可語冰。”


    殘夜海:“醒醒吧,你受三光浮世,拚盡全力亦隻能拖住我,而白馬嘯西風……哼,你知妖域的後手有多少重天。”


    蒼喪:“…………你放下屠刀,孤皇可容你等生存!”


    “什麽?”殘夜海聽了天大的笑話,道:


    “魔佛啊魔佛,不見棺材不掉淚,不到黃河心不死,本座成全你!”


    “誇口!”


    此乃傲嬌的蒼喪皇,對妖神所說,唯一的,明確的,招降之語。


    待時光盡付。


    中原無妖魔爭。


    魔帝稱霸武林時。


    一行人,再倒迴來想一想。


    歔籲的,壓根不止事過風雲變,人不長久,嬋娟未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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