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鶴然和黎川互相捂著對方的眼睛,生怕對方偷看到什麽不該看到的畫麵。


    「鬱深,你輕點,很疼的。」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第一次做這種事。」


    哇喔.jpg


    這種事是什麽事?聽起來很有趣的樣子。


    白鶴然迫不及待的拿掉黎川的手,瞪大眼睛看著鬱深和蘇格所在的背風處。


    然而,眼前的畫麵讓他失望了,鬱深隻是在給蘇格紮頭髮而已。


    他笨手笨腳的,一不小心就拽掉了蘇格好幾根頭髮,蘇格正低頭看著那幾根頭髮,唉聲嘆氣的。


    這幾根頭髮原本可以換好幾套文綜模擬題的,浪費了。


    蘇格根本沒對鬱深能紮好頭髮抱有希望。


    這十分鍾內鬱深紮了拆,拆了紮,重複了無數次,她都不耐煩了,他還在固執的想紮一個完美的丸子頭。


    一旁的黎川看不下去了,他走到鬱深旁邊,上手給鬱深演示,他一手握住頭髮根部,另一個手握住發尾,順時針繞了幾圈,最後用發圈固定住。


    「看懂了嗎?很簡單的。」


    「懂了。」


    看懂了和實際操作是兩碼事,鬱深又紮了五分鍾,才紮成一個丸子頭,蘇格都快被他弄睡著了。


    黎川又手把手教了鬱深一遍,兩人討論過技術要領後,鬱深已經可以紮出一個美觀的丸子頭了。


    坐在一旁椅子上的小白百無聊賴的,兩位「老父親」正在聊怎麽給蘇格紮頭髮更舒服,他插不進話,鬱嫂又迷糊糊的打瞌睡。


    他隻能低頭玩手機,高三年級大群裏的幾條消息引起了他的注意。


    【宋哲已經一個多月沒來上學了】


    【我和他一班的,他轉學了】


    「鬱深,宋哲轉學了」,白鶴然把他得到的消息,轉告給鬱深。


    鬱深和黎川對視了一眼後,又繼續給蘇格紮頭髮。


    很明顯這些事他早就知道了,黎川看樣子也是知情人。


    自從鬱深和黎川和好後,他們倆就一直瞞著白鶴然做一些事,具體是什麽,現在白鶴然也能猜到一點。


    「你們倆誰幹的?」,白鶴然問道。


    蘇格聽到宋哲兩個字後瞬間精神了,她豎起耳朵用心聽,生怕錯過一個字。


    鬱深又和黎川對視了一眼,默契的保持沉默。


    「你又打他了?」,蘇格轉過頭看著鬱深。


    她的語氣淡淡的,看不出是什麽態度。


    鬱深瘋狂搖頭,生怕蘇格誤會了:「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一個半月前,也就是開運動會那周的周六,他背著蘇格去找過宋哲,他剛想動手就被蘇格攔住了。


    當時蘇格不想和宋哲糾纏,拉著鬱深轉頭就走,如果不是宋哲賤嗖嗖的跟上來,他也不至於挨蘇格那一腳。


    那一腳直接踢在宋哲兩腿之間,雖然損,但是有用。


    「我不可能每次都不追究,如果還有下次,你就等著被教務處退學吧。」


    她話鋒一轉:「宋哲,其實你沒必要和鬱深比,你是你,他是他,你也可以在你擅長的領域閃閃發光,真的沒必要拿大好的未來,為你的年少輕狂陪葬。」


    點到為止,蘇格說完就和鬱深離開了,那天過後她就沒再見過宋哲,鬱深也沒再找過宋哲。


    直到今天白鶴然再次提起,這個人才再次出現她的生活裏。


    「所以到底是誰又把宋哲揍了一頓,還斷了他的體育競技之路?」,白鶴然在幸災樂禍。


    蘇格看看向鬱深,又看看黎川,她有預感,打宋哲的肯定是這兩個人其中一個,鬱深有很大的可能性。


    以鬱深的脾氣,他不可能輕飄飄的放過宋哲。


    被懷疑的兩人對視一眼,就在一瞬間他們倆就決定把對方賣了。


    「是他。」


    「是他。」


    鬱深急忙給蘇格解釋:「不是我,我發誓我真的沒打他。」


    準確的說他確實沒動手打宋哲,但是蒙住宋哲視線的麻袋是他套的。


    塑料兄弟黎川上線,他道:「我承認是我動的手,但是蒙宋哲的麻袋是鬱深套的,他逃不了幹係。」


    鬱深從背後給了黎川一拳:「不是說好給我保守秘密嗎?你怎麽把我給賣了?」


    黎川還了鬱深一拳:「是你先賣我的,你不就是怕蘇格知道跟你生氣嗎?你不告訴她,她才會生氣。」


    嗯,沒錯,黎川說的對。


    蘇格對宋哲被打了根本不感興趣,雖然動手打人不對,但宋哲確實差點掐死她,她不是大善人,不可能當做什麽都沒發生。


    她隻當做惡人自有惡人磨。


    她在意的是鬱深騙她,但她仔細一想,鬱深當初答應她的隻是他不動手打宋哲,他沒答應她不用麻袋套宋哲。


    嚴格的說,鬱深確實沒騙她。


    所以她為什麽要生氣,這件事已經發生了,深究根本沒有意義啊。


    -


    「他手腕傷了,練不了體育了」,白鶴然讀著年級大群裏的消息,他看了一眼黎川問道:「你把他手腕廢了?」


    黎川仿佛聽到了今年最愚蠢的問題,他坐在蘇格旁邊,抬頭看著白鶴然道:「他的手腕我碰都沒碰,我隻踢了他幾腳,誰知道他的手腕是怎麽傷的。」


    「而且,他是練長跑的,手腕傷了又不是腿斷了,怎麽就練不了體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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