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次不知道自己已經是第幾次扣問號了。


    你不僅要舉報我,還要讓我自己填舉報表是吧?!


    禹次冷哼一聲,“你就說,地府禹次,在此恭候大駕!”


    江白點了點頭,衝著電話說道,


    “他叫魚刺,嗯,就是卡喉嚨裏那個魚刺...”


    禹次一口老血卡在喉嚨裏,吐也不是,咽也不是。


    之前的決鬥,江白隻是對他造成了輕微的物理傷害,而此刻短短幾句話,就對他造成了不知道多少精神傷害!


    放下電話,江白看了一眼時間,認真說道,


    “外麵堵車厲害,抓你的人還要一會才能來,你先說說你的情況。”


    掛著門框的壯漢有些坐立難安,但還是按江白說的做,開口說道,


    “我不僅突破了勁力五層,感覺自己的資質也有提升...”


    江白點頭,附和道,“這是好事呀,你現在不準備重啟了吧?”


    “不重啟了,不重啟了!”


    壯漢連連點頭,非常認可江白的說法,


    “我這就去找個牢坐,等放出來了,就好好練武!珍惜這次機會!”


    能夠在這條路上走的更遠,他沒有任何理由重啟。


    至於地府身份的問題...


    隻要去人間獄蹲一段時間,就能洗白。


    畢竟起源之地無生無死,死糾纏著一件事不放沒有任何意義。


    如果願意配合出外勤任務,坐牢的時間還能更短!


    事實上,哪怕江白沒有舉報,他也打算主動找過去。


    江白嘴上說的是舉報,實際上,讓單青衣按照投案自首來處理,這樣能夠從輕發落。


    當然,如果壯漢想走,隨時都可以走,人間獄的坐牢主打一個自願,坐牢到一半反悔了都行。


    “當年上課就教你們了,什麽重啟,無生無死,都是扯淡,人就要珍惜自己的性命。”


    江白抿了一口茶,悠悠說道,


    “老師我啊,這條命都珍惜的不行,從來不會做任何危險的事,真不知道那些重啟的家夥是怎麽想的,萬一真死了呢?太危險了...”


    如果有人要殺自己,江白的第一反應是把那家夥弄死!


    禹次還想說什麽,他的通訊器開始震動,這是提醒他,有危險靠近。


    “江白,你知道該在哪裏找我!”


    說著,禹次向前一躍,破窗而出。


    江白急了,“賠啊!”


    地府的人,太沒有素質了!


    壯漢沒有走,直接在原地等待,人間獄的人按照流程把他拘押,他這些年也沒幹過什麽壞事,就是在鬼混酒吧打打擂台。


    算算日子,蹲三個月就能出來了。


    不過,人間獄是出了名的度日如年,換算成正常的刑期,應該算是百年。


    “好好改造。”


    江白送走了壯漢,又去教室溜達了一圈,發現自己在不知道的情況下又生病了,這節課改槍械課了。


    閑來無事,打著哈欠的江白準備先迴去補個覺,至於今晚還去不去鬼混酒吧打擂台...再看。


    以江白的謹慎性格,不出意外的話,在沒有絕對實力碾壓的情況下,他這輩子都不會踏足鬼混酒吧了。


    第一次去,可以是突襲一次。


    第二次,就是送死了。


    江白還沒走到停車位,迎麵就走來兩人,


    “江白是吧,我是聖武城人間獄的典獄長,他是我的副手...”


    簡單自我介紹後,典獄長直接拿出平板,上麵出現壯漢的照片,


    “這個人,你認識嗎?”


    “小馬啊。”


    江白不解,“不是剛把他送到你們手中麽,怎麽了,小馬出什麽事了?”


    當年那一屆學員裏,江白最看好小馬了,隻不過因為鍛體的緣故,小馬身材有些走形,加上年齡大了,都可以被稱為老馬了。


    典獄長直截了當說道,


    “他重啟了。”


    江白眉頭微微皺起,神色之中卻看不出情緒的變化,“屍體在哪裏?”


    在沒見到屍體之前,江白是不會相信的。


    本該押送迴人間獄的犯人,竟然在半路上重啟了?


    典獄長冷冷說道,“我們無法向你透露更多的細節,我們目前懷疑的嫌疑人裏有這位...”


    說著,平板上出現另一個人的照片,正是‘魚刺’。


    江白知道,兇手不可能是禹次,但很顯然,他信不過人間獄的人。


    畢竟,人是江白親手送到對方手裏的,結果也是死在半路上...


    平靜的表麵之下,江白心中的怒火已經被點燃。


    一個最被看好的學生,在經曆了漫長的失意歲月之後,好不容易看到了新的希望,結果在改過自新的路上被人殺了...


    這種事,江白無法忍受。


    不管是誰做的,江白都要讓對方付出對等的代價。


    看得出來,典獄長也高度重視這件事,不然也不會親自來見江白,


    “你有什麽線索可以提供給我們嗎?”


    江白搖了搖頭,“無可奉告。”


    典獄長明顯愣了一下,這句話往常都是他和別人說的,沒想到在江白這裏,成了江白對他講。


    典獄長看出來江白不打算配合,也不強求什麽,擺了擺手。


    秘書立刻拿出一個小盒,遞到江白麵前,


    “我們趕到現場的時候,隻剩下這點骨灰了,他沒有親屬,緊急聯係人填的是你的名字,所以我想,這東西應該由你來保管。”


    江白收過骨灰盒,輕聲說了句‘謝謝’。


    典獄長兩人走了,隻有江白把骨灰盒放在身邊。


    他坐在地上,有些恍惚,剛剛還和自己有說有笑的人,轉眼就被裝進了小盒裏,不管說什麽都不會有迴應了。


    什麽未來,什麽希望...都破滅了。


    “小馬啊...小馬...”


    江白知道,就算沒有他幫忙,小馬原本也打算去坐牢,嚴格意義上來講,小馬的死和他沒有關係。


    但是,道理不是這樣算的。


    至少,江白的道理不是這樣算的。


    所以,江白要做點什麽...


    他站起身,拿著小盒,走向校外。


    當天晚一點的時候,巡邏的保安大叔破口罵道,


    “哪個缺德的家夥,把學校圍牆拆了一根?”


    與此同時。


    江白提著一根長槍,從正麵再次走進了鬼混酒吧...


    ......


    (今天第一更‘打卡’寫成了打開,錯了五處,計數+5,已改。


    睡覺,好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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