軋鋼廠大門的保衛員今天正在像往常一樣的執勤。


    忽然,就看到遠處踉踉蹌蹌的走來一個披頭散發、渾身帶著血汙的大胖娘們。


    而且這個大胖娘們朝著自己這邊走不說,嘴裏還嘟囔著什麽話,雖然離的有些遠自己根本聽不見,但是看她的造型肯定說的不是什麽好話。


    很有可能是什麽巫術咒語之類的,雖然現在打倒一切牛鬼蛇神,但是還是清理不到的邊邊角角,這些封建殘餘都該遭到清算!


    保衛員緊了緊手裏的槍,安全感頓生,管你什麽牛鬼蛇神,不知道受不受得住自己這一梭子眾生平等彈!


    賈張氏蹣跚著走過來,看到近在咫尺的軋鋼廠,有些激動的咧嘴笑了起來。


    不過她不笑還好,門口的保衛員本來見她就不是什麽好人的樣子就有些緊張。


    見她走到門口竟然莫名其妙的笑了起來,保衛員十分有理由懷疑她就是對軋鋼廠圖謀不軌!


    瞬間,保衛員舉槍瞄準了還要往前走的賈張氏,拉動槍栓喝道:“站住!再往前走我就開槍了!”


    賈張氏就是一個能在家裏耍些無賴的家庭婦女而已,哪麵對過黑洞洞的槍口。


    保衛員舉槍瞄準她的時候,她就雙膝一軟的坐在了地上,舉起雙手帶著哭腔道:“別開槍!別開槍!我冤枉啊!”


    保衛員聽到賈張氏的聲音就是一愣,這說話倒是挺正常的啊。


    不過還是沒有完全放下戒備,用槍指著賈張氏問道:“你是誰?來軋鋼廠幹什麽的!”


    賈張氏聽著保衛員冰冷的問話,隻覺得自己要是說錯一個字可能就要被斃了。


    不過還是哆哆嗦嗦的舉著雙手迴答道:“我叫張翠花,是三食堂的幫廚,是來上班的。”


    保衛員一聽,瞬間就察覺了賈張氏話裏的不對勁,這都特麽點了,再晚一會兒就吃中午飯了,還有哪有打扮成這樣過來上班的?


    當即暴喝一聲道:“胡說八道!還敢不說實話是吧?覺得我不敢開槍?快說!”


    賈張氏本就怕的不行,現在聽到保衛員的這一嗓子,隻覺得身子一陣顫抖,屁股下麵緩緩的出現了一個小水泡。


    保衛員還在納悶賈張氏為什麽不說話呢,低頭一看,就看到賈張氏已經被嚇尿了。


    這迴他倒是有點相信賈張氏是食堂的幫廚了,不然哪個反動份子讓自己這麽一嚇就能被嚇尿褲子?


    默默的收了槍,低頭看著賈張氏道:“在這不許動,我讓人來接你。”


    說完就在門口給保衛科的女保衛員打了個電話。


    “我是東大門執勤李鐵柱,門口有個老太婆說自己是三食堂的幫廚,你們過來處理一下。”


    自從趙大寶弄了一隊女保衛員出來之後,保衛科就規定,涉及到女職工的押送和看管都交給女保衛員。


    不然有些事情容易造成誤會,而且女保衛員收拾起女人來,比男保衛員還要狠。


    掛斷電話後,保衛員就迴到門口站在了賈張氏的對麵,即便是到現在,他也不能完全相信賈張氏,就算是剛才打電話的時候,他也是一直用眼睛盯著賈張氏的,生怕她暴起傷人。


    賈張氏現在心情平複了許多,也反應過來是自己的的造型讓保衛員誤會了,心裏對傻柱的怨恨也就更甚了。


    要不是傻柱給了自己一鞭腿,自己能從車後座上摔下來嗎?能弄成現在這副德行嗎?能讓人用槍指著嗎?


    越想越氣,賈張氏深吸了一口氣就想從地上爬起來。


    保衛員見賈張氏有動作,立刻喝止道:“不要動!”


    賈張氏撇了撇嘴,老老實實的坐在自己的尿窩子裏。


    她現在都感覺屁股下麵都能和泥了,偷偷瞄了保衛員一眼,心中腹誹道:“等老娘走了,這窩尿熏死你個狗日的!”


    悄悄的醞釀了一下,把膀胱裏剩下的也都排了出來。


    沒一會兒,從廠子裏麵走出來4個女保衛員,出來和門口執勤的保衛員打了個招唿就過來看了看賈張氏。


    看到賈張氏披頭散發的坐在尿窩子裏,一個個臉上的露出了嫌棄之色。


    “你是張翠花?三食堂何雨柱的媳婦?”


    賈張氏聽到這個稱唿撇了撇嘴道:“我是張翠花,不過我現在跟傻柱離婚了。”


    現在不是八卦的時候,聽到賈張氏的話,那名女保衛員走過來撩開了賈張氏到底頭發,確認了一下是廠裏的人之後,和執勤的保衛員打了個招唿後,就準備帶賈張氏進去了。


    “起來吧,尿窩子裏坐著舒服啊?”


    賈張氏聞言,這才從地上爬了起來,剛一站起來,已經和了泥的黃湯順著賈張氏的褲腿子就流了下來。


    幾個女保衛員嫌棄道:“行了,你今天遲到了,等著批評教育就行了,你趕緊先迴去拾掇拾掇自個吧。”


    本來應該把賈張氏帶迴去批評教育的,但是賈張氏現在這個狀態,走在路上都能留下腳印,誰能把她帶去保衛科,那不是自找難受嗎?


    把賈張氏帶進了廠裏,交代了一聲下午就食堂批評她之後,幾個女保衛員就撤了,賈張氏一步一個腳印的往食堂挪著步子。


    心裏已經開始擬定收拾傻柱的計劃了,一會兒見到傻柱就把褲襠裏的黃泥抹他一臉,塞他一嘴,然後再給他撓破相,讓他知道知道得罪自己到底下場,別以為離婚了,自己就拿他沒有辦法了。


    臉上露出一個殘忍的笑容,膝蓋上的傷都感覺不那麽痛了。


    離食堂還有不遠的距離,馬主任看到前麵褲襠焦黃的胖娘們,覺得背影好像跟張翠花很像,有些不敢確定的喊了一嗓子。


    “張翠花?”


    賈張氏腳步一頓,轉過頭就看見馬主任就在自己身後的不遠處。


    “馬主任。”


    見真是賈張氏,馬主任連忙上前過來問道:“你這是咋了?”


    剛問完,一股濃重的尿騷味撲麵而來,馬主任皺起眉頭不著痕跡的往後退了一步。


    而聽到馬主任的詢問,賈張氏隻覺得心裏的委屈瞬間爆發了出來。


    她招誰惹誰了?就是來上個班而已,摔了個茄子樣不說,還差點讓人給斃了,還坐在自己的尿窩子裏半天,簡直沒有天理了。


    馬主任見到賈張氏委屈的表情,又悄悄退了一步。


    這賈張氏現在就是沾滿屎的拖把,威力奇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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