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嚓”一聲,驢車太重,直接把門板給壓斷了。


    車鬥猛的下墜,把前麵的毛驢差點沒給撅起來。


    車把式連忙吆喝著把毛驢穩住之後,把求救的目光望向了閆解成。


    閆解成也被突然的事故弄懵了,沒弄清形勢的閆解成也把疑惑的目光望向了車把式。


    兩人無言對視,一旁的毛驢打了個響鼻才讓兩個人迴過神來。


    “師傅,門板斷了怎麽辦啊?”


    車把式無語看向閆解成道:“我就是個送貨的,門板斷了,你再找門板啊,不然咱們也進不去啊。”


    閆解成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跑進了院子去找舊門板去了。


    於莉早就到家了,迴家之後,和於母解釋了下,說是托付趙大寶幫著自己換了點煤票。


    正好今天趙大寶家要買煤,就一並幫著於莉買了迴來。


    母女倆正說著話,閆解成就從前院走了過來,在門口敲了敲門。


    於莉連忙打開門把閆解成領了進來。


    “小閆?”


    於母見到竟然是閆解成過來送煤,有些不滿意的皺了皺眉。


    當初倆人的婚宴上的事,雖然沒有傳播開,但是於莉還是把事情跟老兩口說過了的。


    現在見麵,於母自然是沒有好臉色的。


    “嬸子也在啊,我們科長讓我買了些煤送過來,但是現在驢車把門口的門板弄斷了,咱家還有沒有舊門板了?”


    “沒有!”於母沒好氣的迴了句,她不僅知道倆人婚宴上的事,更是知道閆解成進了保衛科之後竟然還想打於莉的主意。


    現在沒把他轟出去都是給保衛科的麵子了。


    閆解成尷尬的笑了笑。


    於莉連忙解釋道:“我們院兒就那一副舊門板,要是壞了的話真沒有別的了。”


    閆解成見此也沒再多說別的,又問了問把煤卸到哪裏。


    於莉帶著閆解成從房間裏走出來,指了指旁邊的耳房邊的搭的一個棚子道:“呆會兒把煤放在這裏就行,迴頭讓我爸再歸置就行了。”


    閆解成點點頭沒有說話,轉身就迴到了門口。


    車把式此時正牽著驢站在門檻裏,裝滿了煤的車鬥子還在門檻外。


    “師傅,舊門板沒了,你看...”閆解成想著讓車把式幫著把煤給卸下來,但又不好意思開口。


    車把式這種情況見的多了,點了根煙道:“沒事,我幫你把煤卸下來,你慢慢倒騰吧。”


    閆解成笑著看向車把式,“師傅,你看你能不能幫我把煤倒騰進去,這麽多煤,我一個人實在是倒騰不了啊。”


    “幫你倒是沒啥,但是得加錢。”


    隻要把錢給到位,車把式偶爾也會客串一下裝卸工。


    閆解成沒想到在這個這麽淳樸的年代,幫個忙竟然還要提錢,互幫互助的優良作風哪去了?


    “不是,師傅,要不你也得把車趕進院子裏,現在車進不去了,你不得幫我卸進去嗎?”


    車把式見閆解成開始不講理了,也不懼他,瞪著眼睛道:“正常我就是到院子門口,我是見都是鄰裏鄰居的,能幫著往院子裏送送,我就幫幫忙,可不是非得送到院子裏的,你就是說破大天也沒有白幫你卸車的道理。”


    閆解成現在好歹是個保衛員,知道自己不能跟個車把式胡攪蠻纏,想著趙大寶給自己10塊錢呢,就指了指要卸車的地方,大方的道:“就把煤倒騰到中院那邊,你說說得多少錢吧。”


    車把式看了看距離,又看了看車裏的煤道:“要是你幫我運的話就3塊,我自己運的話就5塊。”


    “啊?你這也太黑了吧?就這麽遠一軲轆,你就要我5塊錢?掙錢也太容易了吧?”


    閆解成聽到車把式的要價給嚇了一跳。


    車把式白了閆解成一眼道:“你這可是一噸煤啊,你以為我願意卸呢?我現在迴去還能趴活呢,不比這強?”


    閆解成心裏合計了一下,剛才雇車3塊,現在要是讓他自己卸的話還得5塊,這裏裏外外趙大寶給的10塊錢辛苦費就剩兩塊了。


    閆解成有點舍不得這錢,於是擺了擺手道:“那你迴去趴活去吧,我還是自己慢慢倒騰吧。”


    車把式也沒意外,畢竟他要的價錢不低,看閆解成的樣就不是能舍得這錢的。


    “成,那我就把車裏的煤倒到邊上了,你慢慢倒騰吧。”


    說完把車鬥後麵的欄板打開,唿哧唿哧的拿了一把大鐵鍬把車鬥裏的煤塊全都鏟了下來。


    “唿!”長吐一口氣,車把式把鐵鍬往車鬥裏麵一扔,拍了拍手道:“行了,車費一共三塊。”


    閆解成數出3塊錢交給了車把式,眼睜睜的看著這個壯勞力離自己而去。


    又到於莉家要了個小推車和一把鐵鍬,“哼哧


    哼哧”的就開始忙活起來。


    閆家買煤最多的一次也不過是買了500斤,而且還不是閆解成自己卸車的,每次運煤都是他和閆埠貴一起。


    兩個人說說笑笑的,根本不費什麽事也不是什麽大活。


    但這次不一樣,一共一千斤的煤,一個小推車大概能裝幾十斤的煤,大概需要50車。


    每車需要裝20鍬左右,每一個動作都是要耗費體力的。


    從門口推迴於莉家的煤棚的距離大概50米,來迴一共100米,可不是閆家那直接就在門口卸的那樣。


    所以在於父下班的時候,就見一個渾身冒著白煙的人在門口的煤堆旁邊格外的顯眼。


    走近了才發現竟然是閆解成,皺了皺眉猶豫著要不要跟閆解成打個招唿。


    此時閆解成也抬起頭來,發現是於父之後,因為大量運動後而通紅的臉上浮現個大大的微笑。


    “於叔您迴來了,我們科長幫你家買了點煤,讓我過來幫著倒騰倒騰。”


    於父雖然不知道為什麽於莉的科長要給他家賣煤,但是還是笑了笑道:“哦,那你先弄著,我迴去換身衣服咱倆一起倒騰,這還不少呢,別耽誤你迴家吃飯。”


    閆解成一聽於父這是連留自己吃飯的心思都沒有啊,便也不跟他客氣道:“那行,正好我歇一會兒,這一下午真給我累夠嗆。”


    說完就一屁股坐在了煤堆上。


    於父“嗯”了一聲,抬腿就迴到了家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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