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滿


    是緣外


    還是情


    讓我倆終於


    能在一起


    隻是


    你愛我嗎


    午後,傅克濤就開車把雨箏帶迴家,整頓好以後,又帶她外出購物,就像一對新婚夫妻似的,任何家庭和嬰兒用品都不放過。


    雨箏一直靜靜的不想說話,傅克濤卻像是有說不完的話,興致勃勃的拉著她逛過每家百貨公司,甚至沒注意到身邊人的落寞表情。


    在西餐廳用過法國料理後,他們迴到家時已經九點多了,雨箏先收好采購的東西,便拿出睡衣準備洗澡。


    「不跟我一起洗嗎?」傅克濤說笑似的問。


    「我沒那心情。」她淡淡的看他一眼,就低著頭走進浴室。


    他挑起雙眉,這才發覺她怪怪的,像是非常心不甘、情不願似的,不過沒關係,他自有辦法整治她,而且,他非常樂意去實行。


    半小時後,當雨箏擦著頭發走到客廳,發現傅克濤正坐在沙發上,那眼神片刻也不肯離開她身上,彷佛有好多好多話等著跟她說。


    「明天你還要上班,晚安。」她轉過身,打算走向客房。


    「等等!」他及時拉住她的手脫,「你上哪兒去?」


    「我想……我去客房睡。」她迴答得有點遲疑。


    「你再說一次看看?」他簡直要懷疑起自己的聽力。


    她深吸口氣,重申道:「我說我要去客房睡。」


    聽到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他心底立刻湧上一股熊熊火氣,「你可是我的老婆,你得陪我睡覺!」


    他的脾氣她怎會不了解?但她不能就此認輸,她得做最後的掙紮,於是,她鼓起莫大的勇氣說:「我沒那種義務。」


    「哈!」傅克濤不怒反笑,望著她直搖頭,「你可真變了個人,以前都那麽聽我的話,現在不隻會迴嘴,還會大聲說話呢!」


    「我隻是表達出我的意見。」她強自鎮定著,其實雙腿已經發軟。


    他從沙發上站起,臉上的表情高深莫測,「真奇怪,看到你這麽倔強的樣子,我居然還更覺得你可愛,這該不會又是什麽法術吧?」


    「我才不會什麽法術呢!」當他逐漸靠近,雨箏隻想掙脫他的手,當她一轉身,卻又讓他抱住,在下一秒鍾,她就發現自己騰空而起,原來,他要將她抱到主臥室去!


    「別這樣!」她用力扭動著身子,但在他緊鎖的懷抱中毫無作用。


    終於,他將她放到大床上,轉身就鎖上房門,一步步向她走近,「你給我聽清楚,要不是看在你懷孕的份上,我早就該打你一頓屁股了!」


    雨箏下意識的用雙手護住臀部,「你怎麽可以?」


    「我怎麽不可以?」他冷冷哼了一聲,「我是你的丈夫,我就有權利跟你睡在同一張床上,你有膽子就繼續挑戰我的脾氣吧!我保證讓你一夜不得好眠。」


    這威脅相當有效,光想到那種畫麵,雨箏就渾身發軟、不得動彈。


    「聽到了沒?」他以手指卷起她的秀發,語氣又冷又硬,「說你要跟我睡覺,說你要留在這張床上!說你要做我的乖老婆。」


    她為難的垂下小臉,「我……我聽到了。」


    「可是說不出口,是嗎?」他笑了笑,「沒關係,我原諒你,隻要你聽話就好。」


    她慢吞吞的躺到枕上,背對著他的視線,小小的肩膀還不時顫抖。


    「誰準你睡了?」他翻過她的身子,橫眉豎目道:「你得先替我脫衣服,我習慣裸睡,每一件都要給我脫掉!」


    「啊?!」她睜大了無辜的雙眼,彷佛他剛才的命令是要她去跳樓!


    「還懷疑什麽?動作快點!」


    她不敢猶豫,坐起身半跪在床邊,伸出手為他解開第一顆鈕扣。


    傅克濤冷哼了一聲,像是對她勉強滿意了,她顫抖的手指是微冷的,她挑起的情欲卻是火燙的。


    雨箏費了好大功夫!先解決了領帶、襯衫和外套,但是麵對那黑色皮帶時,她的笨拙又加強了好幾倍,東摸西碰的差點沒要了他的命。


    「笨手笨腳的,搞什麽東西?」她以為她在做什麽?有幾個男人忍受得了這種戲弄?尤其是當他從上俯視下去,還隱隱約約看到她的內在美,那根本是極度酷刑!


    「對不起,我……我以前沒學過。」努力再努力,她總算掙脫了那難纏的皮帶,稍微喘了口氣,心想,接下來的拉鏈應該很簡單才對。


    但是,出乎意料之外的,那拉鏈竟然一點都不合作,「卡……卡住了!」抬起頭,她半是委屈、半是求情的說。


    廢話!他早就被她撩撥得快瘋了,還沒撐破褲子已經算是奇跡,這會兒拉練當然要卡在中間,要上不能、要下不得。


    「自己想辦法!」他幾乎是咬著牙擠出聲音的。


    她繼續和那拉鏈奮戰!著急得都快哭出來了,小小的喘息吐在他的腹肌上,彷佛一根溫暖的羽毛,若有似無地撫過他最緊繃的部分。


    「真的……拉不下來。」她又開口了,無心的雙手留在原位,立刻就被燙著了!


    她驚唿一聲,恍然了悟,像隻小兔子跳到一邊,先是緊握著雙手,卻又趕緊縮到背後,眼神猶疑,不知該看哪兒。


    傅克濤深吸口氣,「連這件小事都做不好,你還得多受點訓練!」


    「我很抱歉,我想……我還是到客房去睡……」她低著頭想走過他身旁,冷不妨的卻被他從背後抱住,在她還搞不清楚狀況時,他就把她整個人壓到床上了。


    隻見他惡狠狠的瞪住她,「我說過了,你是我老婆,你得陪我睡覺,看來,你根本沒把我的話聽進去!」


    「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不想惹你生氣。」裏奇怪,他的唿吸怎麽喘成這樣?他又生病了嗎?他的體溫簡直熱得不像話!


    「來不及了,我已經很生氣很生氣了!」他不再多說廢話,直接印上她那微啟的小嘴,不管她說話的聲音有多好聽,他更想聽聽她的呻吟!


    果然,當她喉中發出那細細的嗚咽,他整顆心都為之迷醉了,他不懂,他怎會忘記如此銷魂的滋味?這該是深深落印在他的血液中才對呀!


    親吻總是不嫌多的,當她的唇無力再接受他的熱情,他自有另外發展的地方,沿著她窈窕的曲線往下,他意外的發現她很敏感,就像彈琴似的發出不同的反應。


    「小不點,我以前都是怎麽碰你的?」他想找出所有讓她融化的方法。


    「我不記得了……」


    「那我該讓你恢複記憶才對。」她竟然說不記得?他是那麽容易被忘記的嗎?


    「好好!我記得了,拜托你別那樣了。」


    「那你告訴我,你喜歡我這麽做嗎?」從她壓抑不住的呻吟聽來,他確定她應該是不討厭的。


    「我……我不知道。」她還沒那麽勇敢,也沒那麽誠實。


    「小騙子!看我怎麽把你逼問出來?」他開始探入她體內,讓她接受他的存在。


    雨箏全身都為之僵硬,「你輕一點……」


    「會疼嗎?」她的嬌小出乎他意料之外,難以相信她真的已經懷孕了,天曉得他當初是如何讓她受孕的,他覺得自己簡直像在欺負一個小女孩。


    她深吸口氣,眼角都有淚光了,「也不是疼,隻是……很困難……」


    「那我們慢慢來,這樣可以嗎?」他必須要很努力才能做到溫柔,因為她是那麽細致、那麽溫暖,害他滿腦子隻想盡情放縱。


    「嗯……」她羞怯的垂下臉,不知該說可以,還是不可以。


    「我輕輕的,一次、兩次、三次……」他極力克製著欲望,又在她耳邊勸哄,「怎麽樣?是不是好點了?」


    「大概吧……」她都快昏了,根本分辨不出是什麽感覺。


    這可是他第一次在「頭腦清楚」的情況下抱她,大男人的虛榮心當然需要被充分滿足,於是他鄭重宣告,[這種答案我可不接受,你一定得說你很舒服才行。」


    「我、我才說不出口呢!」她雙頰一紅!抓起被子遮住自己的臉。


    看她這有如處女的反應,他反而大笑了起來,擁緊了她的身子說:「你真的要把自己理在被子裏?等會兒可是會很難唿吸的喔!」


    「不要你管!」她的聲音悶悶的傳來。


    「好,那我們就看著辦。」他蓄勢待發,正處在最佳狀態,終於得以完全發揮。


    很快的,雨箏就嚐到了苦頭,隨著他逐漸高漲的體熱和情欲,她的身子也跟著發顫、發燙,而心跳和唿吸更是混亂到了極點。


    「還不認輸嗎?我可不想讓你窒息的。」他拉開那層多餘的被子,看到她早已麵色潮紅、雙眸濕潤。


    「好熱……你離我遠一點啦……」她悶得受不了,極需要清涼的空氣。


    「一句話,辦不到!」他說是這麽說,卻抓起桌上的水杯,仰頭喝了口開水,徐徐注入她發乾的嘴裏。


    得到這滋潤後,雨箏的唿吸順暢了些,卻又被他震撼得連連喘息,「別那麽快,我頭暈了……」


    看她臉紅紅的、眼神亮晶晶的,烏黑的秀發散落在枕上,他隻有迷醉不已的份,「誰教你這麽可憐又這麽可愛,害我忍不住就是想欺負你!」


    「你好壞……你討厭!」她的小手捶在他胸前,那輕柔的碰觸卻讓他更激動了。


    「怎麽會討厭呢?那可是我的罪過了!我應該讓你說喜歡才行。」


    傅克濤言出必行,使出渾身解數來取悅她,一會兒快一會兒慢的,那狂熱和激烈甚至使她落淚了。


    「我的小天使,別哭別哭喔……」他抱起她哄勸,讓她麵對著他,直接看清兩人的結合,那畫麵讓她的腦袋又是一暈。


    「就快了,你是為我而誕生的,你一定可以接受我的,來,抓緊我的腰!」


    她背後是冰冷的牆,麵前是狂野的他,如此交相刺激的結果,終於讓她發抖在他的懷中,然而他還不肯停下,繼續帶領她品味那天堂的滋味。


    當他達到最後的爆發時,她已經閉上雙眼,昏睡在他的雙臂中。


    「小風箏飛累了嗎?那就睡吧!我會緊緊拉住這條線的。」他含笑撫過她的臉頰,也跟著躺到床上,一起沉入無邊的夢鄉。


    即使在風中、在雨裏,隻要有一份執著存在,風箏的線就不會斷。


    *           *           *


    星期一不再憂鬱,隻因有天使在旁守護。


    九點整,傅克濤準時抵達公司,當他步出心愛的紅色跑車,英挺的臉上帶著蓬勃朝氣,這是他最近極少出現的表情。


    不為別的,就因為他能為雨箏開車門,還能牽起她的小手呢!瞧她穿著那套粉藍色洋裝多好看,雖然小露了肩膀讓他不太高興,不過,當她圍上小披肩以後,就顯得又美麗又有氣質了。


    「老板……」雨箏為難的想掙脫開來。


    [還叫我老板?」他濃眉一揚,兇狠狠的恐嚇道:「要我告訴你幾遍才會僅?」


    感覺他加強了手勁,她隻能咬咬唇,輕喊,「克濤。」


    他的嘴角這才有了笑意,附在她耳邊說:「如果再叫錯一次,別怪我當場發作,讓大家看看我們的熱吻戲!」


    「我知道了……」她的耳朵好燙,因為他的接近,也因為即將要麵對眾人。


    兩人一走進公司,立即引發了陣陣驚唿—「方……方主任?!」所有人都露出陽光般的笑容,就像是無期徒刑的囚犯得到了特赦。


    引發如此的騷動,雨箏有點難為情,小小聲的說:「大家好。」


    「我們一點都不好!沒有你,什麽都亂七八糟的。」


    「方主任,你今天真漂亮,可是,你怎麽不告而別呢?你真傷了我們的心哪!」


    「你該不會隻是迴來探望我們的吧?這次我們絕對不讓你走了!」


    被眾人的熱情團團圍繞著,雨箏都不知該如何迴應,以往的冷靜沉著似乎已離她遠去,她怎麽也沒想到自己會受到這般的愛戴。


    「老板,你真的把方主任找迴來了?」櫻桃姊妹花衝了過來,驚喜之情溢於言表。


    傅克濤哼了一聲,故意說:「為了留住你們這兩位工讀生,我還有什麽做不出來的?現在你們可不能威脅我說要辭職了吧?」


    小櫻和小桃對望一眼,都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我們再也不敢了!」


    傅克濤早就料到會有這情況,於是攬住兩箏的肩膀,鄭重宣布道:「以後你們別叫她方主任,要改口叫老板娘了。」


    「哇啊!」在場發出驚天動地的叫喊聲,緊接著而來的是潮水般的恭賀。


    「我們等這一天等好久了,如今終於美夢成真了!」


    「老板!老板娘!恭喜你們,可要早生貴子喔!」


    「這是真的嗎?我們不是在作夢吧?」最激動的還是小櫻和小桃,淚珠兒立刻潸然而落,握住雨箏的手泣不成聲。


    「怎麽了?你們不是希望我迴來嗎?」雨箏連忙安慰她們,自己卻也紅了眼匡。


    小櫻嘿嘿一笑,淚水仍是有如泉湧,「人家是太高興了嘛!方主任……不!老板娘,我們一直希望可以這麽叫你呢!」


    小桃則是猛擤鼻涕,像個可憐的小孩,「你的一番苦心我們是最了解的……總算老板他還有點良心,知道該給你一個名分……要不然我們會為你哭死的……」


    傅克濤對此毫無反擊能力,看那三個女人哭成一團,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閉嘴。


    大家說說鬧鬧、哭哭笑笑,有如離散的家人重新團聚,幾乎都不想迴去工作了。


    最後,還是雨箏先冷靜下來,擦乾眼淚說:「好了,你們該開始工作了!有任何問題都要來找我,一個一個排隊來抽號碼牌。」


    「是,老板娘!」眾人都精神抖擻的迴答道。


    傅克濤對此非常滿意,他有了老婆,大家有了老板娘,豈不是兩全其美?


    但很快他就發現自己吃了大虧,因為,每個人都需要雨箏的指教,這麽一來,他反而沒時間看到她了呢!


    也罷,這應該隻是過渡時期,反正下班後她就是他一個人的,到時,他非要纏得她求饒不可。想到昨夜她的婉轉呻吟,他全身就發熱起來,恨不得快些熬到五點半。


    等了又等、盼了又盼,雨箏終於在五點四十分走進辦公室,一開門就看到滿臉不耐的傅克濤。


    他指著時鍾,怒氣騰騰的問:「你到底在做什麽?都已經超過下班時間了!」


    「有什麽不對嗎?」雨箏並不以為意,過去他們也常這麽加班的,不是嗎?


    他大步走向她,緊握住她的雙肩,「你怎麽可以公私不分?你要搞清楚,下班以後,你就是我的了!」


    她一時還反應不過來,「這是什麽意思?」


    「上班的時間內,你是老板娘,我允許你分心去照顧別人,但是下班以後,你就是我老婆,你必須專心在我一個人身上。」


    他自認解釋得非常精辟,她卻仍然傻傻的,好一會兒才聽懂他的話,然後就不由自主的輕笑了起來。


    「你笑什麽?」他大為不滿,「我是認真的,你要乖乖聽我的話!」


    雨箏想笑又不能笑的,「你好無聊,又不是小孩子了。」


    「我就是小孩子!」他牢牢的將她抱緊,貼在她領前說:「我是個沒爹沒娘的小孩子,我需要很多很多的愛,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愛我,知不知道?」


    她的眼眶熱了,她怎會不明白他的孤單無依?但是,他可會明白,她願意為他付出一切,卻也盼望得到完整的愛?


    「我知道……」撫過他的發,她還是隻能梗住心中的話。


    「你愛我,你會永遠愛我,是不是?」他碰著她的頰,兩人的唿吸交融在一起。


    「是……」還能不愛嗎?她從第一眼就愛上了他呀!


    他於是滿足了、安心了,撫著她的發就像撫著小貓,「你好乖,你好聽話,你真是我的好老婆。」


    是的,她乖、她聽話,她會是他的好老婆,隻是,她怎麽也說不出口,她也是個普通的女人,她渴望著眼前這個男人的愛。


    「我要吻你,我要吻你這雙說愛我的嘴唇。」他輕輕除去她的眼鏡,柔柔封住了她顫抖的櫻唇。


    在這吻中,雨箏獻上了自己的心,即使是在雨中飛行的風箏,她仍無法割舍掉那條線的牽絆,她早已不能自主的愛著他。


    就算要愛在淚眼中,愛在心疼裏,她還是要愛。


    *          *          *


    接下來的日子,他們每天同進同出,除了一起上下班,還要睡在同一張床上,過著形影不離的生活。


    周六的夜,在馬休連恩的自然樂聲中,雨箏坐在電腦桌前,正在做下半年度的預算,而傅克濤找資料找得累了,乾脆就走到她身後,開始理所當然的「性騷擾」。


    拂起她的長發,他舔著她的耳垂說:「我已經安排好了,下周六我們就在飯店舉行婚禮,公司的員工會全部到齊,你快跟你爸媽聯絡,請他們提前來住一個禮拜。」


    「那……你爸媽呢?」被他這麽一撩撥,她的思考能力都快暫停了。


    「提他們做什麽?」他繼續往下探索,沿著她的頸項落下熱吻,「這是我自己的事,他們最好少來管我。」


    「可是……」她還是覺得這樣不妥。


    他的大手又往下摸索,對她柔嫩的肌膚愛不釋手,「倒是你,別忘了把你那位做仙姑的朋友找來,我可要當麵好好謝謝她!」


    「哦……」真不知子綾會有什麽反應?肯定會大大的取笑她了。


    「沒問題了?準備好做我的新娘子了?」他拉起她的裙擺,又開始不正經了。


    「嗯……」人都在他懷中了,心也在他手裏了,還有什麽地方可盼的?


    「乖孩子。」他又有新的要求了,「我要洗澡,去放熱水。」


    雨箏點點頭,站超微微發抖的身子,走進浴室為他準備,彷佛這是一件最天經地義的事。


    「好了嗎?」他的聲音從背後傳來,當她轉過身去,整個人都被嚇傻了。


    因為……他什麽都沒穿,就那樣赤裸裸的站著,還把衣服褲子隨手丟在地上,一步步的向她走過來。


    「可……可以洗澡了。」她決定把視線固定在他頸部以上,免得自己臉紅到發燒。


    「那你先幫我洗頭,我覺得頭皮好癢喔!」他的態度非常悠閑自然,先主動坐到小椅子上,還倒了些洗發精在她手上。


    「我幫你洗?」她又不是土耳其浴女郎,她沒受過訓練的。


    「當然,你是我孩子的媽,你什麽都得幫我做好,快點!」


    她是他孩子的媽,但她並不是他媽呀,雖然很想這樣迴嘴,但她還是默默忍下了。


    先以溫水弄濕他的頭發,她才開始細細為他洗頭,連脖子和耳朵後麵都注意到了,雙手的韻律感頗有洗發小妹的專業度。


    「來,閉上眼睛,我要衝水了喔!」


    他乖乖閉上眼睛,讓她用一瓢瓢熱水洗淨他的頭發,然後,她又拿毛巾幫他擦乾了臉,「好了,可以自己洗澡了嗎?」


    「當然不行,你要伺候就得伺候得徹底。」他站起身,拿出那瓶茉莉花沐浴精,「這應該是你留下來的吧?我也要用!」


    「哦……」她自己也忘了還有遺留在這裏的東西,這會兒她又得抹上沐浴精,一點一滴撫過他的身體了。


    如此親昵接觸,她自己微微發熱也就算了,但看到他那直接的反應,她真不知等會兒又要熬多久才能替他滅火。


    「好了,我替你衝水。]舀起熱水淋過他全身,她已經很小心不去亂碰,但他總要故意對她動手動腳的。


    「啊!好舒服!」傅克濤坐進浴池中,才發出滿意的歎息,卻又歪著頭說:「可是還少了點什麽?對了,我要個玩具來玩玩!」


    「玩具?」她傷腦筋起來!「我昨天買了艘塑膠小船,你覺得可以嗎?」


    「那是給孩子玩的,我要的是這個!」


    他一把就將她拉進浴池,讓她坐在他的大腿上,三兩下剝光了她的衣服,還落下無數濕熱的吻在她肩上。


    「果然,沒有什麽比你更好玩的!」他拉開她想遮掩自己的小手,立刻就要享受她滑嫩的美好。


    「你別這麽欺負我……」她自然明白他的需求,那實在明顯得掩飾不住,「拜托你!我今天已經夠累的了,公司有那麽多事情要做……」


    「我才不管,你隻記得要照顧別人!都忘了要照顧我嗎?」


    「那……你到底想怎樣?」


    看她一副為難的模樣,他就龍心大悅,真奇怪,他怎麽會對她有這種感受?他確定自己是喜歡她的,他可沒辦法跟討厭的女人日夜相處。


    隻是,這份喜歡好像一天比一天強烈,就快讓他爆發出來了。


    「好可憐的孩子,讓我來伺候你吧!」


    「咦?」她還不懂他要怎麽伺候,但很快她就發現這是種折磨,因為,他那樣仔細的為她抹擦沐浴乳,根本就是擺明了要她崩潰嘛!


    「拜托你別……」她都快哽咽了,他的手指簡直是種咒語……


    「別怎樣?嗯?」他就是想看她那陶醉的模樣,「快說你愛我,那我就暫且饒了你。」


    「人家……人家說過好多次了……」她倒在他懷裏,小手緩緩畫過他的胸前。


    「我還要聽,我怎麽都聽不夠。」被愛的感覺太美好、太幸福,自從他十八歲離家後就再也感受不到,現在,他要在她身上一次討個夠。


    雨箏拿他沒辦法,這男人就像流浪多年的孤兒,非要掏光她的心才能滿意。


    「愛你……我好愛你……」貼在他耳畔,她再次情話綿綿。


    他深吸一口氣,將她的雙腿拉到他背後,徹底占有了她的溫暖,就像迴到了最終的港灣,找到了此生的歸屬。


    「嗚……」雨箏嗚咽了一聲,幾乎承受不了他的存在。


    「愛我,就給我,全部都給我!」他一次次的需索、一遍遍的確認,「永遠都別離開我,永遠都要在我身邊,讓我完全擁有你,聽到了沒?」


    如此愛的命令,她怎能不順從呢?「聽到了……」


    水波蕩漾,他倆都快瘋了,隻有那樣甜蜜的折磨著對方,才能在這場風暴中安然而退。終於,他們一起得到爆發的解脫,水麵的波紋逐漸平緩,心跳和喘息慢慢平靜,那激情的滋味轉為慵懶的倦意。


    捧起她的臉,拂開她濕透的發絲,他還是不忘再次強調,「你是我的女人,你要把所有的愛都給我,連一點點保留都不準,懂嗎?」


    她的視線迷蒙,她的嗓音輕微,但她的心清清楚楚的明白,自己抗拒不了他。愛一個人,不是時間能淡化、不是理智能控製,隻要他繼續索愛,她就會源源不斷的給愛,直至身心都已枯竭的那天來到。


    於是,她哽咽著說:「是,我都聽你的……我隻愛你一個:!」


    水冷了,眼角卻熱了,她為自己這無望的愛而深深歎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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