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溪做好術前準備後,用銀針給榮旭紮了幾針,他的眼睛就閉上了。


    “顧醫生,要打麻醉嗎?”負責過來做手術護士的李護士問道。


    “不用。我給她進行針灸麻醉了。”


    說著,她拿出一罐白色的藥膏,倒入了一個白色的瓷盤裏,然後拿出一個嶄新的壓舌板,將藥膏攪拌了一下遞給李護士。


    “你將這些藥膏塗抹在他臉上,所有受傷的地方都要塗。”


    “他身上也有燒傷,要塗嗎?”


    “不用,先治臉。頸部以上的皮膚。燒傷的頭皮是另外的藥膏,先不塗。”


    “好。”


    李護士忙碌的時候,顧小溪已經取出了第二罐黑色的藥膏,用同樣的方法,在另一隻瓷盤上攪拌,一直到攪拌出黑色油脂這才停了下來。


    這些藥膏是要塗頭皮的,還要讓藥膏浸潤至受傷的皮膚裏,所以比較費時間。


    正想著,她的眼前突然閃過一行金色大字。


    一級滲透術(需支付10點功德值)


    顧小溪愣了一下,很快意會了過來。


    學習了滲透術後,她立即在用攪拌板塗抹藥膏的時候使用了滲透術。


    榮旭雖然現在眼睛睜不開,但是他是有意識有感覺的。


    他感覺自己的臉冰冰涼涼的,很舒服,而他的腦袋則帶著一點點刺痛,但能忍受。


    顧小溪將黑色藥厚塗完,然後拿著手術刀在榮旭的腦袋上刮了刮。


    李護士在旁邊看著心驚膽顫,卻又不敢突然出聲驚著顧醫生。


    顧小溪這手術刀也不是隨便用的,不止是用了祛疤修複術,還小心翼翼地用上了分離術,將脫落的醜陋凸起疤痕與新修複的皮肉分離開來。


    等頭部弄好,她將清理頭上黑色髒汙的工作交給了李護士,她自己則開始處理榮旭的麵部。


    等這場手術結束,已經是兩個小時後了。


    迴到病房的榮旭臉上塗著一層綠色的藥膜,一動也不敢動。


    “顧醫生,這個藥膜要洗掉嗎?”


    “幹成殼,自然脫落才能拿掉。如果運氣好,你的身體爭氣一些,能進行皮膚再生,到時候植皮的麵積就要小得多了。而且我估計你身上完好的皮膚也沒多少。”


    榮旭點點頭,“的確是這樣。”


    “所以慢慢來,別心急。晚上可能臉會疼,忍一忍,不要撓,不要抓。”


    “我知道了。我會注意的。”


    顧小溪交待完,又看了看隔壁大爺的情況,提醒她眼藥水每隔三小時滴一次,便離開了病房。


    六點的時候,陸建森來了醫院接她。


    顧小溪帶著他,大大方方地跟季醫生她們打了招唿,這才離開。


    獨自在藥房門口拿藥的傅家妮在看到這一幕時,嘴角撇了撇,有點鬱悶。


    路過那群護士的時候,她忍不住問道:“那個顧小溪怎麽到你們醫院來了?她不是青北軍醫院的嗎?她不當軍醫了呀?”


    李護士一臉狐疑地看著她,“你認識顧醫生?”


    傅家妮挑了挑眉,“認識呀!我還和她一起去山上采過藥。”


    “那你們應該隻是認識,但肯定不熟!”李護士肯定地說道。


    傅家妮翻了個白眼,“再不熟,我知道的也比你們多。不會是她男人調離青北軍區了吧?她男人是軍北區域的副團長呢,也不知道現在調哪去了。”


    李護士隻知道顧醫生的丈夫是軍人,是什麽職位倒是不知道。


    所以,她不由得多看了傅家妮一眼。


    “你傷得也不重,為什麽要住院啊?”


    傅家妮輕咳了一聲,“怎麽就不重了,我這臉不都還全腫著嗎?我很快就要結婚了,頂著這張臉怎麽嫁人?”


    “哦!”李護士敷衍了一句就走開了。


    她又不蠢,這個女人跟顧醫生的關係絕對不算好。


    不然,這人看到顧醫生和她丈夫,應該直接上來打招唿才對,而不是背後八卦。


    李護士一走,其他幾個護士也很快散開了。


    倒是從辦公室出來的呂素紅叫住了傅家妮,問起了有關顧小溪的事。


    當知道顧小溪的丈夫是部隊軍區的副團時,她突然生出了一副了然的感覺。


    馮院長對顧小溪那麽好,應該是看在她男人的麵子上,才讓她走後門來他們醫院的。


    她不也是一個走後門的嗎,有什麽好清高的!


    部隊都講究鐵一樣的紀律,要是顧小溪犯點錯,還會影響到她丈夫呢!


    就在她思想亂飛的時候,一個年輕女患者在家人的陪伴下走了進來。


    呂素紅也不好再跟傅家妮閑聊,開始詢問病人病情了。


    三分鍾後,她在病曆上寫下了“闌尾炎”三個字。


    “你這個情況應該是闌尾發炎,先吃點藥看看效果,如果不行,就要手術。”


    病人家屬聽後,忽然說道:“你們這裏有個做闌尾手術很厲害的醫生對不對?聽說手術後連個疤痕都沒留。如果要手術,我們可以叫她來做手術嗎?”


    呂素紅忍著翻白眼的衝動道:“她剛下班了。你們要找她,得等明天了。”


    “那我們先吃點藥看看!”


    呂素紅懶得理會他們,開了點藥就也準備下班了。


    她今天可不用值夜班,得趕緊走。


    不然再來個病人,指不定她還得加班。


    她走後,病人去藥房拿了藥,吃了藥感覺稍微好一點了,便也迴家了。


    但誰也沒想到,這位病人這天晚上突然大出血,接近淩晨又被家人送去了醫院。


    顧小溪對此是毫不知情,她和陸建森吃了晚飯,一個在剪紙,一個在裝裱,做了一幅十二生肖的剪紙掛在家裏的客廳。


    乍一看,家裏的白牆頓時多了一抹喜慶之色。


    加上剪的十二生肖個個萌態可掬,整個家裏看著趣意盎然。


    因為心情好,她還弄了個花瓶,直接從空間的花園裏摘了一些可水培養殖的漂亮花出來,給他們的房間添了一抹亮色。


    院子裏,陸建森打造了一個晾曬區,又用廢棄的青磚,在院子中央鋪了一條小路。


    等弄得差不多,兩人洗洗便睡了。


    第二天,顧小溪心情美美的起床,歡歡喜喜地吃了陸建森做的愛心早餐去醫院。


    但她怎麽也沒有想到,剛到醫院,她的好心情就被打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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