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母看到陸建森和顧小溪時,那是恨得咬牙切齒。


    就去了一趟青北,她差被當成叛徒被送監控,好不容易出來後,她卻連工作都沒了。


    好在上天也是公平的,陸建業都快死了。


    想到這裏,她突然抬起了下巴,居高臨下地道:“我們是來和你們談我們家小月和陸建業離婚的事的。”


    陸建森皺了皺眉,“等建業醒了,你們自己和他談。”


    “他要是永遠醒不過來呢?”畢母洋洋得意,言辭間已經判定陸建業再也醒不過來。


    比起克夫、喪夫的名頭,他們家更希望女兒和陸建業離婚。


    顧小溪聽到這話就不樂意了,挑眉道:“離婚不得當事人在嗎?你們父母跑過來談離婚是什麽意思?陸建業又不是跟你結的婚。”


    “你……”畢母剛想要罵人,就被畢父拉住了。


    “算了,人能醒來最好。我們今天隻是來看看建業。”


    畢母有些不甘心,可還是忍住了。


    不過,看到陸建業躺在病房上那半死不活的模樣,她又高興了。


    她甩下五十塊錢,居高臨下地道:“這是我們家出的,別到時候說我女兒沒來看過他。”


    說完,她拉著自己丈夫就走了。


    兩人走的時候,還碰到了剛來醫院的陸爺爺、陸奶奶和陸媽媽。


    兩家人相見,話不投機,三兩句話畢母就和陸母吵了起來。


    等陸建森去將人拉開的時候,畢母陰陽怪氣地說道:“別說我們小月沒來,她自己也病著。你那好大兒媳婦是收了我們家錢的,夠請個護工照顧到陸建業死了。”


    魏明英這次沒忍住,抬手就甩了畢母一巴掌。


    一時間,剛結束的戰爭又開始了。


    好在醫院這邊很快有人將雙方拉開。


    顧小溪沒出去幫忙,主要是發現陸建業的手指突然動了動,似乎有清醒的跡象。


    但是她等呀等呀,等了近二十分鍾也沒有等到人醒來。


    這時,陸爺爺和陸奶奶已經進了病房。


    顧小溪跟他們打了招唿後,主動和他們說起了陸建業現在的情況。


    “我剛看到他手動了,但他沒醒,等明天再針灸一次看看,說不定就能醒過來了。”


    陸爺爺歎了一口氣,“辛苦你了!”


    “我不辛苦。你們也別太擔心了,他肯定會醒的。”顧小溪安慰道。


    過了一會兒,魏明英紅著眼睛進了病房,靜靜地守在了病床邊。


    陸建森進來後覺得病房人太多,就帶著自己媳婦出去了。


    出了醫院,顧小溪仍有些氣不過,“畢家母女可真現實,想離婚就算了,竟然盼著陸建業死。虧得陸建業對那個畢文月那麽好。”


    陸建森輕捏了下小姑娘的手心,“畢家母女這次涉及到協助叛徒掌握我的行蹤,按理說是不可能這麽快迴來的。他們應該是找了什麽特殊的人周旋了。”


    顧小溪愣了一下,“協助叛徒?”


    她的聲音很輕很輕,生怕被人聽到了。


    陸建森輕點了下頭,站在夜晚無人的街角將她輕輕擁入懷中,低低在她耳邊敘述。


    “陸建業迴京都後,畢文月沒有跟著迴來,但按理說,她是不可能知道我在哪裏,並且順利找到我出任務的地點的。所以,有人在幫她……”


    顧小溪一開始沒深想,可現在她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那就是說,部隊裏其實有個人在針對陸建森,並且利用了畢文月。


    說起來,陸建森的行蹤,她這個當妻子的也不知道的好吧!


    能知道陸建森行蹤的,隻有部隊裏的人。


    會是誰?


    一想到有這個人在虎視眈眈想要傷害陸建森,她的心裏很是不安。


    陸建森感受到小姑娘的情緒,低頭在她額上親了一下。


    “已經知道是誰了,別擔心,會有人處理的。”


    “是誰?”顧小溪忍不住問出了聲。


    盡管知道這可能是軍事機密,但她還是想知道。


    陸建森壓低聲音道:“你應該也不喜歡家屬院的那個劉美華吧?”


    顧小溪愣了一下,立即反應了過來。


    “她家……”


    陸建森輕點了下頭,“是。隻是人還沒有抓到。”


    說給小姑娘聽,也是希望她能注意安全。


    顧小溪聽到這,腦海裏突然閃過了一個畫麵。


    她立即將陸建森的脖子勾了下來,低聲道:“劉美華有個哥哥叫劉校友,住在洪城,如果那個人逃了,會不會去找他……”


    陸建森愣了一下,眼神微訝,“你確定是洪城嗎?”


    顧小溪點點頭,“我確定呀!其實住在陸建霖那邊的時候,我為了化解玉佩帶給我的影響,去過一次洪城……”


    她簡單的將當時黑市抓人,聽到別人報怨的事說給了陸建森聽。


    陸建森握緊了她的手,心裏有些歉意。


    小姑娘隻身一人去洪城的時候,他不知道,也沒有陪她。


    另一塊玉佩,他一定一定要找迴來!


    隻是,現在他還有件事要做。


    他帶著小姑娘去國營飯店吃了晚飯後,這才將人送迴了醫院。


    臨走的時候,他將小姑娘抱在無人的樓梯轉角,不舍地吻了好一會兒才放開她。


    “我先走了!過幾天迴來接你。你照顧好自己!”陸建森摸摸她的頭,聲音裏滿是不舍。


    顧小溪伸手抱了抱他的腰,“那你注意安全!”


    “好!”陸建森再次在她唇上烙下一吻,這才離開。


    顧小溪拍拍自己微紅的臉頰,緩了緩這才迴了病房。


    ……


    接下來的兩天,顧小溪白天都是在醫院跟著齊老學診脈、學針灸,關注陸建業的病情。


    隻是,陸建業卻依然沒有醒來。


    這天傍晚,她終於忍不住問道:“齊爺爺,您說他為什麽還不醒?明明身體恢複到能清醒的水平了。”


    齊老笑著說道:“你覺得,有沒有可能是他自己不願意醒來?”


    顧小溪一怔,“不願意醒來?為什麽?”


    哪裏有人會願意一直躺在床上當個活死人的?


    更何況,家裏這麽多人都在擔心他。


    爺爺奶奶那麽大年紀了,每天也會來一次醫院。


    公公工作忙,但每天晚上無論多晚,都會來醫院看上一眼。


    婆婆這邊不知道偷偷哭了多少次,最後被自己勸著上班去了,但她仍是每天早中晚都來一次醫院。


    而自己和齊老,更是整天都待在醫院的。


    恐怕,唯一沒來的人是畢文月吧!


    總不能,他還在等畢文月來看他才醒吧?


    一想到這,她就有些鬱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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