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堯森的目光有如實質,一點一點從戈馥的麵部掠過。


    她不自在極了,不由想要將身體往上挪一挪,以期能離他遠一點,然而卻發現自己的腰被死死扣住了。


    他的力氣太大,她在他掌下動彈不得。


    “朱雀……你沒把朱雀怎麽樣吧?”戈馥避開他的目光,沒話找話地問道。


    洛堯森的目光微微一頓,不知為何,戈馥竟覺得那一瞬間他的臉色有些可怕。


    事實上,她覺得他讓她有些陌生。


    臉還是那張臉,但是……記憶裏那個看似桀驁,但對她卻始終溫柔體貼的男人,仿佛是自己的一場夢一樣。


    “恨我嗎?”洛堯森的聲音低低沉沉的,就那麽闖入了她的耳朵。


    戈馥一怔,“……什麽?”是她聽錯了嗎?


    “恨我嗎?”洛堯森再問了一遍。


    戈馥搖了搖頭。


    “還愛我嗎?”洛堯森再問。


    這一次,戈馥不迴答了。


    實際上,她也不知道。


    曾經是愛的,很愛很愛。


    但是要承認,當時兩人的愛很淺薄,無關任何思想內核,也沒有什麽靈魂的吸引,不外乎是成年男女相互間的那點吸引。


    她喜歡他出眾的麵孔,喜歡他優越的身材體格,喜歡他對她的百依百順。


    他的話,大概也喜歡她的美貌和身材,喜歡她那一身脫俗的氣質,以及算得上善解人意的性格吧。


    她曾以為是這樣的。


    然而洛堯森卻做了那樣的事。


    以為你好而進行的欺騙,哪怕戈馥是受益者,但也無法坦然接受。


    但是更令人心驚的是,若隻是普普通通的男女朋友,會有人願意這般處心積慮,最後還為了她差點丟了性命嗎?


    這不合理。


    有了這麽一出之後,兩人之間淺薄的愛,似乎都不是那麽一迴事了。


    這幾年,戈馥盡可能不去想那些。


    藝術家的本能讓她想要盡情去愛,但受到原生家庭的影響,她其實從來無法真正地投入到一段感情中去。


    若非如此,上輩子她不可能到死都沒談戀愛。


    和洛堯森的那一段,如今想來,對方才是維係的那個人。


    而她,其實不止一次生出過抽身的想法。


    洛堯森勾了勾唇,下一刻便對著她吻了下去。


    戈馥驚呆了,“你……”


    “很意外?”洛堯森淺嚐即止。


    戈馥點了點頭,“你……不是這樣的人。”


    洛堯森笑了,他再次低頭,這一次,他含住她的嘴唇,舌尖探入,一下又一下吮吸著,從她口中掠奪甘甜。


    戈馥被動承受著,手掌撐在他的胸膛,腰肢挺起,又被他掐著往自己身上帶。


    “你……放……”好不容易泄出兩聲囈語,洛堯森卻已經覷機含住她的舌尖,糾纏著,吮著。


    戈馥隻覺得舌尖發麻,整個人都微微顫抖起來,眼淚更是不受控製地從眼角滑落。


    太激烈了。


    兩人連孩子都生了,但這般激烈,卻還是頭一次。


    戈馥麵頰帶上了紅,眼眸裏盡是水色,驚顫地看著上方親得投入的男人。


    洛堯森睜開眼睛,微微放鬆了力道,卻依舊含著她的唇,輕輕抿著,咬著,留戀不舍。


    戈馥的腦子一片空白。


    洛堯森已經抓起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腰上,問:“喜歡嗎?”


    戈馥頓時麵色爆紅,“你……”


    她今天仿佛隻會說這個你字了。


    “看來是喜歡的。”洛堯森眉眼舒展開來。


    “……才沒有!”戈馥終於找迴了自己的聲音。


    洛堯森輕輕摩擦著她的腰背,“明明很喜歡。”


    戈馥安靜了許久,問:“你以前……裝的?”她在心裏告訴自己,食色性也,自己這樣的熟女,受到吸引也是常理之中的事情。


    就是常理之中的事情。


    但是洛堯森以前明明不是這樣的。


    他是溫柔的、繾綣的,很顧忌她的感受。


    “準確說是忍。”洛堯森終於放開了她,眉眼帶上了些許獨屬男人的色氣。“我怕嚇到你。”


    能不怕麽?


    貧民窟出來的賤民,在泥土髒水裏摸爬打滾活下來的人,便是榨幹血肉骨髓也找不出半分高貴的貨色,看上了優雅的白天鵝。


    他如何能不小心翼翼,唯恐把人嚇走。


    再者說了,在恆陽,不就推崇那樣的男人麽。


    戈馥:“……”


    自己的預感果然對的。


    這人當初就不太對勁。


    洛堯森起身,將她扶起來,手指輕輕觸碰她的太陽穴,問道:“頭還疼嗎?”


    戈馥一怔,搖了搖頭道:“不怎麽麽疼了。”


    “那就是疼了,你好好休息吧。”洛堯森了然道:“我這裏沒有丫鬟,等會讓平皓過來服侍你吧。”


    說著,他站起身,理了理有些亂了大的前襟——軍裝不太容易亂,那其實是戈馥剛剛不堪承受時抓的。


    戈馥這才注意到他的穿著。


    這應該是晉東軍的軍裝,估摸著是日常著裝,上麵沒有任何勳章和綬帶。但即便如此,這一身黑色製服穿在洛堯森身上,也格外地稱身。


    本就十分的外形,幾乎顯現出了十二分的英俊帥氣。


    迴到景隆後的洛堯森完全沒了發型,直接剃了個平頭。但說實話,平頭並沒有減弱他的美貌,反倒更凸顯了他五官的優越,那種毫無雕飾的美貌衝擊……有點大。


    戈馥就忍不住晃了晃神,等意識到他似乎要走,她連忙抓住他的手道:“等等……朱雀呢?你到底要怎樣才能把朱雀放了?”


    洛堯森因為手被她抓住而緩和了幾分的臉色立時便沉了下去。


    “我不想現在跟你聊這個話題的。”


    戈馥微蹙眉頭,“你先給我個實在話。”


    洛堯森捏了捏眉心,“你真要聽?”


    戈馥點頭。


    洛堯森半天沒說話。


    戈馥急得用力掐他的手。


    洛堯森倒是不疼,不過不給個迴答是真不成了。


    “我怕你會生氣。”而據說她的頭疼是受心情影響,不知道生氣了會不會更疼。


    “你不說我更生氣。”戈馥恨恨道。


    洛堯森撩眼看她,坐迴床沿,反過來抓著她的手,一下又一下的摩擦撫弄著。


    戈馥有些臉紅地催道:“你倒是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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