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沒想到的是,戈馥竟然真的哭了。


    連她自己都沒想到,而且這一哭還一發不可收拾了。


    要知道不管是原身還是戈馥,都不是愛哭的人,當初被心肌炎那般折磨,她都沒掉過一滴眼淚。


    正因為如此,周圍人才慌得不得了,手忙腳亂地哄著。陸曜更是心疼了,顧不上尤蓉她們,直接上前將戈馥抱進懷裏道:“等會我們一起去買花,你不許哭!”


    雖然已經竭力讓自己的語氣變得冷淡兇狠了,但聽在眾人耳中,卻是一點都沒有這種感覺。


    “你瘋了?”姚娘瞪他道:“要是出了事怎麽辦?”年輕人就是不知道謹慎,這種事情是能隨意答應的嗎?


    陸曜冷聲道:“我帶出去自然是我負責。”真要有記者發現了,大不了用飛影帶香香離開。


    姚娘一噎。


    戈馥高興得不得了,攬著陸曜的脖子才蹦了一下就被她抱住了。


    “別跳!”他緊張得腦門都冒汗了。


    見他這般,戈馥心裏那點失落瞬間消失無蹤,她抱著他的脖子,親昵地蹭了蹭他的臉頰,又抬起下巴親了親。


    “你最好了。”


    尤蓉等人對視一眼,紛紛有些無奈。


    “這個陸郎君也太沒有分寸了。”從屋裏出來,姚娘忍不住抱怨道:“郡主的身孕還沒滿三個月,胎也沒穩,這種天氣跑出去……”


    “姚娘!”尤蓉打斷她道:“郡主高興就好,你別嘮叨了。”


    “就是,陸郎君這麽寵著郡主,你看了難道就不高興?”譚喜跟著道。


    這……


    “高興是高興,但……我這不是心裏不踏實麽?”姚娘歎氣。


    跟來夢莎國的下人裏就自己一個老人,她能不對郡主的事上心麽?要是一個不好郡主肚子裏的孩子有什麽不好,或者郡主傷了身……


    光是想想,姚娘就想想要暈過去。


    莊靚靚蹙眉道:“姚娘你也適可而止一些,郡主近日已經夠配合的了,我們那樣拘著她她都沒說什麽。再不讓她出去,便是身體上不出毛病,心理上也要出毛病了。”


    尤蓉她們也勸。


    “得得得,我說不過你們。”姚娘甩了甩手走了。


    如姚娘這樣的,說是下人,其實在府中也是有丫鬟伺候的。因著她腰上有陳年老傷,隔三差五就要做艾灸,所以這次出行就帶了個小丫鬟。


    小丫鬟叫蕊蕊,說來也不是外人,是府裏花娘的侄女。


    蕊蕊雖然父母雙亡,但花娘待她卻是跟親生女兒沒差的,要不是她一張嘴沒有把門,花娘早把她送到戈馥身邊了。如今送到姚娘這邊,說是丫鬟,其實也是助理,跟著曆練一下,以後出來也能獨當一麵。


    姚娘是有自己獨立的房間的,蕊蕊就住在她隔壁的小間裏。她一迴來,蕊蕊聽到動靜就出來了。


    “又在打遊戲?你少玩這些,我給你的報表你倒是多看看。”一聽到遊戲背景音樂,姚娘便有些不悅道。


    蕊蕊在她身邊不止一兩年了,自是看出她這會的心情不好,因此也不反駁,而是拿下耳機跑來扶她道:“我準備了些去疲勞的泡腳包,姚娘你等會泡泡腳,舒服一些。”


    姚娘點了點頭,一邊進屋一邊道:“我今天腦袋有些疼,你給我灸一下。”


    不是腰傷麽,怎麽突然腦袋疼了?


    蕊蕊有些納悶,但既然姚娘說腦袋疼,那便是腦袋疼吧。


    “腰上我也給你一起灸了吧,省得還要兩迴功夫。”一邊說著,蕊蕊去拿艾灸工具。


    片刻後,姚娘趴在床上,說了剛剛發生的事情。


    “郡主到底年輕,不夠穩重,這種時候都還想著玩。可惡的是那個陸郎君,不單不勸,還那樣縱容郡主……”她忍不住念叨起來。


    蕊蕊反駁道:“姚娘你也別盡隻說郡主,換了你在屋裏憋了半個月不難受?”姚娘本也是在家裏待不住的人。


    姚娘一噎,頓時啞然了。


    “你放心吧,我雖跟陸郎君不熟,但看他卻不像是那種靠不住的。他既然說了那話了,必定會盡心盡力,不會讓郡主出事的。”蕊蕊勸道。


    姚娘歎了口氣,也隻能這樣安慰自己了。


    蕊蕊卻是偷偷瞧了她一眼又一眼。


    姚娘又不是死人,又哪裏會一點感覺都沒有,也不睜眼,直接問道:“你有事要問我?”


    “呃……是的。”蕊蕊有些緊張忐忑道:“我聽說了一個說法,想跟你求證一下。”


    什麽?


    蕊蕊動作不由放輕,然後道:“聽說當初陛下曾想過讓郡主和大皇子結婚?”


    恆陽不同於景隆,是不禁表兄妹結婚的,不過現代社會大家都不缺科學常識,所以民眾會自覺避免這種情況。


    姚娘驀地睜開眼睛,目光陰沉地看向蕊蕊,問道:“你從哪裏聽來的話?”


    蕊蕊心裏一個咯噔,糟糕,又要被好奇心害死了。


    她深唿吸一口氣,實話道:“是府裏的一個小姐妹在電話中說的,好像有一家小媒體的報道中提到了這事。”


    “……你先出去吧,我自己躺一會。”姚娘道。


    蕊蕊幹脆地收拾好工具出去了。


    姚娘慢條斯理地坐起身,撿起一旁的衣服穿了起來。


    蕭緣確實動過那種心思,但是……別說大皇子和郡主不答應,便是她也不會答應這種事。


    因為蕭緣不是想要讓大皇子嫁給郡主,而是想要郡主入贅大皇子,隻不過是恩賜第一個女孩可以隨隨母姓。


    有些人真的是……當了皇帝之後就忘了自己是什麽出身了。


    總是看不起先皇夫的出身,實際上自己也不是天鵝下的蛋。


    自家郡主母係是世代情緒師,功勳卓著的定國公府,父係是皇室原配嫡係血脈,大皇子除了姓蕭,哪一點比郡主強了?


    居然敢恬不知恥地讓郡主入贅給大皇子,也不撒泡尿找找自己。


    這事她一直記在心裏,時時刻刻都沒有忘過。


    所以自家郡主或者郡主的後代必定要當上恆陽的皇帝,為此,便是小主子過繼出去,先皇夫的遺物被爭奪也沒關係。


    不同於戈馥,姚娘從來不反對過繼這件事。


    蕭緣真以為皇宮內院都是她一個人說了算的?以前她沒有行動,不是不能,而是……好鋼要用在刀刃上。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穿到女尊國後我拋夫棄子了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雪鳳凰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雪鳳凰並收藏穿到女尊國後我拋夫棄子了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