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為讓人覺醒成為情緒師這種事,有成功的也有失敗的。至於方法也很簡單,不外乎是刺激對方。


    說得簡單,但這刺激可不能是普通刺激。


    說個現成的例子,大概七八十年前,一個情緒師家族的族長為了讓自己的獨子覺醒成為情緒師,當著他的麵把他的親生母親、六個親姐姐虐殺了,然後那個獨子順利覺醒成為了情緒師。


    那個家族族長見狀欣然而笑,然後當著獨子的麵自殺了。


    這件事在當時的影響是非常惡劣的。那事之後,陸陸續續地就有許多人效仿。


    然而,並不是每個人都能成功的,準確說是多半都是失敗的。有人是下不了狠心,也有的本身沒有成為情緒師的潛質。


    所以楊少恆一說這話,陸曜就很難往好的事情上想,臉色自然好不了。


    “你想要做什麽?”他麵色森冷地看向楊少恆。


    因為有前情,所以陸曜第一個想到的是對方是想要將自己弄死,然而細想想又不對,他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


    自己在戈馥心裏有份量嗎?那自然是有的。


    但是自己要是死了,戈馥悲痛能和那個親眼目睹母親和姐姐們慘死的情緒師相當嗎?那必是不能的。


    “看來你對這方麵並不是一無所知的。”楊少恆淡淡笑道:“我打算做的事,並不會真正傷害到香香,隻除了……”


    頓了頓,他道:“被欺騙。”


    “你到底想要做什麽?”陸曜卻一點也沒有因為他的話放鬆起來。


    “不要緊張,我們慢慢談。”楊少恆遞給他一杯茶道:“其實這幾年我一直在琢磨這事,為什麽以前不琢磨呢,是因為我覺得那會的香香並沒有成為情緒師的潛質。”


    成為情緒師的潛質,說起來很玄乎,但他們這些情緒師,多少是有點感覺的。


    而要用理論說明的話,就是能成為情緒師的人,一者需要豐沛的情緒,二者需要能外放情緒的能力。


    原本的戈馥是否有豐沛的情緒楊少恆不知道,但她至少是沒有外放情緒的能力的。


    有些人就是這樣,內心的情緒宛若汪洋碧波,但卻被層層烏雲壓抑,永遠看不到浪潮。而無疑,她原來是那樣的人。


    ——這對一個政客而言是一個非常好的素質,但對情緒師而言卻不是。


    但是經曆高考誌願被篡改,患上心肌炎幾度在生死邊緣掙紮之後,戈馥可以說是發生了脫胎換骨的變化。


    最開始楊少恆還沒留意,直到她開始有畫作傳世。


    情緒師對情緒是極為敏銳的,楊少恆看不出那些畫好在哪裏,但是,那上麵或是平靜若海,或是洶湧如火,或是激蕩若潮的情緒,卻是沒有辦法忽略的。


    ——情緒獸的成長並不是在覺醒的一瞬間決定的,它們還能通過吸收情緒成長。因此大多數情緒師都會將自己的情緒獸放出去,讓它們盡可能地從普通民眾身上吸收情緒。這種行為不能說沒有用,但效果並不大,因為大多數普通人外放的情緒是很少的,情緒師自身的情緒,才是情緒獸真正的糧食。


    當初為了保護戈馥,楊少恆的腓腓多數時候都在戈馥身邊。


    也因此,那些畫作上的情緒,竟是被它盡數吸收了去,實力還提升了一個小台階。


    弄清楚內裏的情況之後,楊少恆就開始動起這種心思。


    ——他覺得,戈馥絕對有成為情緒師的潛質。


    陸曜聽了蹙眉,他當然希望戈馥能成為情緒師了。倒不是別的,而是對戈馥而言,若是能成為情緒師,她目前的困境就能迎刃而解。


    從此,那些困擾著她,讓她壓抑的存在,會徹底不再能夠威脅到她,還要反過來看她的臉色。


    這是他求之不得的事情。


    因為陸曜很清楚,自己再是情緒師,實力不管多強大,隻要他一天是景隆人,戈馥一天是恆陽人,那他就庇護不了她。


    畢竟他隻是情緒師,而不是神。


    然而,前提是楊少恆的打算不會傷害到她。


    “你說的欺騙……又是怎麽一迴事?”不弄清楚究竟,陸曜是絕對不會答應的。


    楊少恆淡淡道:“香香已經沒有在乎的血脈親人了,所以最簡單直接的那個辦法,我們用不了,我們得布個高端局。”


    高端局?


    什麽意思?


    陸曜迴以疑惑的目光。


    楊少恆垂眸,“快樂、憤怒、恐懼和悲哀,這四種情緒的爆發會有幾率當當事人成為情緒師。我們得有目標地去做這件事,快樂是首先便能被摒棄的情緒,這個不用我說你應該也能知道原因。”


    確實,快樂獸這種存在是很稀有的,人的快樂往往很多,但要覺醒成快樂獸需要的快樂情緒,並不隻是單薄的喜悅就能夠促成的。


    那得是能觸及靈魂,讓身心都顫抖鼓舞的喜悅。


    這樣的快樂,大多數人一生都感受不到。


    “悲哀也劃掉,那位死全家的情緒師的情緒獸就是悲哀獸,但以戈馥的情況,想要讓她的悲哀情緒爆發很難。”


    “如此,就隻剩下憤怒和恐懼。”


    說到這裏,楊少恆頓了頓道:“這兩個選項我打算兩手抓,做兩手準備。”


    “你想讓香香爆發出憤怒和恐懼的情緒?”陸曜挑眉,眼眸宛若雲翳一般沉沉壓向了楊少恆。“具體怎麽實施呢?”


    你想對香香做什麽,從而讓她憤怒,讓她恐懼呢。


    光是想想,陸曜內心的憤怒就如被不斷壓縮的炸彈,隨時都可能炸開來。


    這個人怎麽能,怎麽敢!


    這一次楊少恆沉默了許久,開口道:“你應該看出來了,自打當年的事情之後,香香她很沒有安全感。她就仿若一隻被驚嚇到的烏龜,將腦袋和四肢都縮進了殼裏,不敢冒頭。花了好長時間,確定了周圍似乎安全了,才小心翼翼地探出頭來。”


    “能讓她憤怒的事情,我想大概隻有身邊重要的人的背叛吧。”


    “我和你,會是重中之重。”


    陸曜拳頭握緊,“你具體展開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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