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走到樊樓。


    老鴇被通告高太尉來了,連忙帶著人親自去迎接。


    “今日是什麽風把高太尉給吹來了,裏邊請。”


    “王麻子在這裏?”


    “在!在在!在三樓的天香閣。”


    高俅直接走上去,皇城司班直簇擁左右,周圍閑雜人等趕緊避讓。


    一些官宦子弟見到高俅,心中大罵,但表情也恭恭敬敬,有的甚至當場跪了。


    高俅也沒理會這些人,他走到三樓拐彎處。


    天香閣門口守著兩個人,攔住了高俅。


    “瞎了你的狗眼,高太尉你們也敢攔?”何彬在一邊冷聲說道。


    那兩個人連忙說道:“不知是高太尉,請恕罪。”


    高俅敲了敲門,裏麵沒有迴應,高俅繼續敲門,還是沒有迴應。


    高俅說道:“把門撞開。”


    老鴇立刻說道:“高太尉,先別急,草民來……”


    高俅擺了擺手,皇城司班直將老鴇拉到一邊,準備撞門。


    門突然打開了。


    高俅愣了一下,開門的人也愣了一下。


    “高太尉?”


    開門的居然是刑部郎中林一飛。


    “林郎中怎在此?”高俅臉上立刻露出了和善的笑容。


    他知道林一飛是秦檜的私生子,很多人都知道。


    “下官在這裏與朋友飲兩杯酒,不曾想打擾了高太尉。”


    “你跟王麻子……”


    老鴇立刻上前說道:“兩位上官恕罪,草民記錯了,王麻子在明月閣,實在對不住,林郎中,是草民弄錯了。”


    高俅說道:“誤會一場,本官還有要事,就不打擾林郎中了。”


    “下官恭送高太尉。”


    高俅轉身朝明月閣而去。


    走到明月閣前,高俅敲了敲門。


    門打開了,開門的人很不耐煩地說道:“誰啊,不知道我們王……”


    開門的人一看眼前錦衣黑靴子,頓時傻眼。


    高俅沒說話,兩邊的皇城司班直將開門的人拖到一邊,為高太尉騰出路來。


    裏麵的王麻子正摟著一個漂亮小姐,見高俅進來了,臉上的笑容頓時凝固,連忙起身小步快走過來:“見過高太尉!”


    “你知道本官?”


    “高太尉玉容大名,別說這京師,我大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高俅擺了擺手,其他閑雜人等全部被清出去。


    “你……聽說你在東京城混得很開。”高俅找了個地方坐下,問道。


    “那都是上麵的大人物們給機會,尤其是高太尉的人,對小人頗為關照,不然小人早就去河邊拉纖了。”


    “本官問你一件事。”


    “高太尉但說無妨,小人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王麻子點頭哈腰道。


    王麻子在東京城的地下世界,那都是唿風喚雨的人物。


    但是在高俅麵前,提鞋他都沒資格。


    今天能和高俅對話,他迴去可以吹上一陣了。


    “昨天有人在馬道街的四聖觀附近襲擊了一輛馬車,動手的人是誰?”


    “這……這小人恐怕不太清楚,這京師每日百萬人出沒,街頭嚷嚷,小人這不……”


    他話沒說完,高俅擺了擺手,何彬走過來,呈遞上一份文書。


    高俅說道:“來,簽個字。”


    王麻子愣了一下,問道:“這是?”


    高俅笑道:“刺殺天子重臣,蔑視朝廷威嚴,勾結金人,意圖謀反,把名字簽了,免得他們動手。”


    王麻子怔了怔,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本官趕時間,快簽吧。”


    反應過來的王麻子立刻跪在了地上:“高太尉,冤枉啊!草民就算一百個膽子也不敢!”


    “來人,把他的手剁了,拿著他的手畫個押。”


    王麻子嚇得大叫起來:“高太尉饒命!高太尉饒命!”


    何彬親自動手,他一把掐住王麻子,便提了起來,然後將王麻子的一條手臂摁在桌上,熟練地拔出刀來。


    “是張至!是張至!”


    “張至是誰?”


    “是鄭府的大管家。”


    “哪個鄭府?”


    “就是鄭修年鄭翰林家裏的!”


    “他找你要的人?”


    “是是!”


    “你知道那馬車裏坐的是誰嗎?”


    “他說是南京過來的一個商人,做了得罪人的事,現在有人要他死。”


    “你這個腦袋是怎麽活到今天的?”高俅冷聲道。


    “沒辦法,那是鄭府的大管家,若是其他人,咱必然是不信的,也不敢接這活的。”


    王麻子還有一句話沒說:他們給的實在太多了!


    “我來告訴你,那馬車裏坐的人叫張九成,是戶部郎中,當今天子的心腹大臣,你說你全家有幾顆腦袋可以砍?”


    王麻子嚇得已經癱軟在地上了。


    “高太尉饒命!高太尉饒命!此事與我無關,此事與我無關啊!”


    “動手的人在何處?”


    “在……”


    “人死了就拿你頂罪。”


    “沒死!草民立刻帶高太尉去抓人!”


    高俅示意了何彬,何彬便帶著人,帶上王麻子離開了樊樓。


    將這裏的東西全部清理後,重新端上了飯菜,高俅自己喝起酒來。


    不多時,老鴇被帶了進來。


    “高太尉有何吩咐?”


    “之前林郎中跟誰在飲酒?”高俅隨口問道。


    “是張思君。”


    “哦,是她是,你們這裏的頭牌。”


    “讓高太尉見笑了,我們這裏的胭脂俗粉,哪裏入得了高太尉的眼。”


    “林一飛很喜歡張思君嗎?”


    “很喜歡。”


    “有多喜歡?”


    老鴇壓低聲音說道:“好幾次都想娶迴家,但是礙於……”


    老鴇後麵的話沒有說出來。


    礙於秦檜的麵子!


    林一飛是私生子這件事不是秘密,雖然林一飛不住在秦府,但王氏為人強勢,林一飛如果敢做出不符合她心意的事,那也是絕對不允許的。


    秦檜又是當朝宰執,兒子娶青樓妓女,林一飛自己也知道這樣自己的仕途得完蛋。


    “這個張思君到底是什麽來頭?”


    “河北人,當年家人被金軍殺死,和兄長相依為命,來京師討生活。”


    “她兄長是誰?”


    “就是汴河渡口拉纖的,叫張茂,為人憨厚老實,張思君攢了些錢,張茂去年剛成家,兄妹倆挺不容易的。”


    傍晚的時候,何彬帶著人大搖大擺走進了鄭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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