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有罪。”


    趙寧歎了口氣,說道:“朕知道你不容易。”


    “比起陛下日理萬機,臣這一點事不算什麽。”


    “可是現在人心難服啊!”


    “臣不敢讓陛下為難。”


    趙寧沉默了片刻,說道:“要不這樣,江南西路的新農政尚未展開,你走一趟江南西路,把新政和交鈔全部推到那裏。”


    秦檜心中頓時又燃起了奮鬥的希望。


    “江南西路的糧食產量為大宋之最,僅僅這一路,每年的賦稅就接近七百萬石。”趙寧目光不著痕跡地在秦檜臉上劃過,繼續說道,“然而江南西路遠離朝廷,下麵地主隱瞞田產、兼並田地,百姓在水深火熱之中,若你能解決江南西路的問題,朝中那些要彈劾你的聲音,必然會消失,你認為呢?”


    “臣一定不會讓陛下失望的!”秦檜當場就跪下來了。


    “起來吧。”趙寧儼然一副為秦檜感到著急且惋惜的樣子,“這朝中無數人都嫉妒你過去的功勞,朕也是沒有辦法啊,隻能讓你去辦這件苦差事了!”


    “陛下都是為了臣,臣心中感激涕零!”


    “來來來,快起來,你我君臣相識一場,你現在遇到了一些難題,朕豈能袖手旁觀。”


    “陛下!臣就算是拚了這條命,也絕不辜負陛下的重托!”


    “好!好!”趙寧拍了拍秦檜的肩膀。


    秦檜是新政的老人了,推行新政會遇到什麽問題,用什麽辦法解決,他一清二楚。


    等江南西路搞定後,就著手對兩廣和福建路下手。


    南方的糧食資源、經濟作物資源是非常多了。


    想要徹底拿下長城以北所有的地盤,並且在那裏紮根,必然是要調動全國資源的。


    秦檜倒是積極,還有一個多月就要過年了,但他接到趙官家的命令後,沒有任何耽擱,第二天一大早準備了一番就出發了。


    “官人,此次南下,你務必要小心。”王氏叮囑道。


    “放心,我也不是第一次辦這些事了,這對我來說是一次機會,若是江南西路處置得好,兩廣和福建路,我也向陛下申請,一並交於我處理。”


    “唉,去吧,記得給我寫信。”


    秦檜轉身上了馬車,離開了京師。


    下午的時候,南城豆腐店。


    高俅提起褲子,從王寡婦家裏走了出來。


    何彬看見高俅後,騎馬跑過來。


    “高太尉!”


    高俅嚇了一大跳,待鎮定下來後,問道:“你們怎麽知道我在這裏?”


    “高太尉,我們其實很早就知道您喜歡來這裏。”


    “你們……”高俅恨不得一巴掌抽過去,“你們不要亂說話!”


    “高太尉放心,我們嘴巴嚴實得很。”


    “咳咳,你們找我作甚?”


    “秦檜離開京師了。”


    “知道了。”高俅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那下官不打擾高太尉的雅興了。”


    “等等。”


    “高太尉還有何吩咐?”


    “金人細作一事調查得如何了?”


    “還在調查中,目前鎖定了一些地方。”


    “什麽地方?”


    “萬春閣、悅來客棧,還有樊樓。”


    “樊樓這事,你去問問那個李師師,她熟。”


    何彬苦笑道:“李師師早就退隱了,誰都不見,高太尉跟她不是老熟人嗎,不如……”


    “去去去,誰跟她老熟人了!”


    “當年……”


    “休要再提當年!”


    高俅上了馬車,本來準備進宮,轉念一想,說道:“去樊樓。”


    何彬跟在後麵,看見馬車去了樊樓,對屬下說道:“你們說高太尉跟李師師有沒有一腿?”


    “應該不能有吧,當年不是道君陛下……”


    “噓,不要提。”


    提到太上皇,大家不約而同的閉上了嘴巴。


    高俅當年是趙佶的狗腿子,趙佶溜出宮私會李師師,高俅如果不在身邊,那他娘的就不是高俅了。


    樊樓的紀東家在東京城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平日裏自然高高在上。


    不過看到高俅後,立刻就堆上了諂媚的笑容:“高太尉,什麽風把您給吹來了?”


    “怎麽,不歡迎我?”


    “哪裏的話,快裏麵請。”


    高俅小聲問道:“東家,我問你個事。”


    “高太尉請吩咐,小人自是無話不說。”


    “王宗濋最近都在這裏禍害了哪些小姑娘?”


    紀東家立刻露出一副為難的模樣:“高太尉這不是折煞了小人嗎,王太尉的事,小人哪敢打聽。”


    “你若是不知道,這世界上就沒人知道了!”


    “高太尉今日是看中了哪個姑娘?”


    “李師師。”


    紀東家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誰?”


    “李師師。”


    “她……她早就隱退了,年事已高。”


    “我知道,我找她又不是為了聽琴作詞。”


    “那高太尉找她作甚?”


    “不該問的不要多問,帶我去見她便是了。”


    不多時,高俅見到了李師師。


    曾經名動京師的美人已是遲暮之年,準確地來說,已經70歲了。


    皺紋爬滿了她的麵容,已經失去曾經的光彩,但歲月也在她身上沉澱下淡雅和從容。


    她比趙佶還要大二十歲。


    再次見到李師師,高俅愣了愣,有一種恍如隔世之感。


    “高太尉。”


    “李姑娘,好久不見。”


    姑娘是宋人對青樓歌姬的稱唿。


    “已有三十年?”


    “有了三十年了。”高俅一陣感慨,“雖然我們同在京師,卻已經多年未見。”


    “道君陛下可還好?”


    “在宮裏有吃有喝,日子不愁。”


    “你來找我有何事呢?”


    “確實有很重要的事。”高俅說道,“你對樊樓很熟?”


    “談不上熟,至少每一個姑娘我都要見,見了都要教。”


    “實不相瞞,皇城司在樊樓發現,可能有金人細作隱藏。”


    李師師眼中露出一絲疑惑:“哦,可有證據?”


    “曾經流露出去兩封很奇怪的信,我們破解了一封,是關於陳述東京郵政,和大宋糧儲司的,這些全部是朝廷新政。”


    “若真是如此,老身就替高太尉好好再巧巧,有消息你通知你。”


    “現在也可以跟我說說可疑之人。”


    “誰是可疑之人呢,沒有任何證據,誰都可能是可疑之人,今日高太尉跟老身說了,老身自然能提起戒備心,高太尉放寬心,此事急不得,切莫冤枉了好人。”


    “行,那我等你的消息。”


    說完,高俅便匆匆離去,進了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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