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再興衝勢不減,動作簡單,充滿了一種原始野蠻的力量感。


    隻見他在甩飛那個士兵後,長槍猛地一轉,朝前麵劈了下去。


    頓時兵戈碰撞的聲音此起彼伏。


    好幾個金軍隻感覺握槍的手一麻,手裏的槍不受控製地脫手。


    這隻是發生在一個眨眼的工夫。


    緊接著,楊再興身體往右一偏,避開了左邊那幾個金軍的長槍攻擊。


    還沒等對方收迴槍,後麵的宋軍已經接踵而至,撞飛了那幾個金軍。


    防線被撕開一條口子。


    宋軍騎兵山洪一樣轟隆隆衝了進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將那條口子越撕越大,撕得血肉模糊。


    無數人被衝撞倒在地上,慘叫聲不絕於耳。


    “快!快攔住他們!”混亂的人群中,傳來金軍軍官的嗬斥聲,“誰敢退一步,殺無赦!”


    金軍士兵迫於軍官的威壓,他們衝上前,打算與滾滾而來的宋軍騎兵戰鬥。


    然而,剛一上去,就被那可怕的騎兵洪流掀飛,衝撞得後麵的金軍也倒了一大片。


    慘叫聲越來越多。


    “快!快上!擋住這些宋狗!”


    “快!”


    一個又一個的金軍快速補上去,但根本就擋不住已經形成可怕衝勢的神武騎兵。


    有的人被掀飛,有的人則直接淹沒在鐵蹄洪流之下,被踩得肉泥。


    一切阻擋都被無情地粉碎!


    在一輪又一輪地補充之後,金軍的軍心被快速消磨掉。


    有人終於忍不住恐懼地喊出來:“快跑啊!”


    喊完,調頭就開始跑,還撞倒了後麵的戰友。


    周圍本就已經是驚弓之鳥的金軍一見狀,嘩的一下,開始出現局部逃亡。


    後麵的人還沒搞清楚發生什麽,被前麵地人撞倒。


    一千多人立刻陷入混亂中。


    阿不罕見到前麵步兵防禦已經被擊潰,立刻帶著騎兵快速飛奔而去。


    在不遠處,金人的步兵軍團也在集結,士兵們已經開始著手披甲。


    金軍的動作不可謂不快,而且在如此緊迫的情況下,還沒有方寸大亂。


    這也側麵說明了完顏撒離喝在治軍方麵還是很嚴謹的。


    但楊再興的騎兵來的實在太兇猛,擊穿尚未準備好的金軍步兵防線後,如同雷霆萬鈞般朝裏麵快速衝殺而去。


    此時,阿不罕的拐子馬被迫在倉促之間應戰。


    他領了一隊騎兵,毫不猶豫朝楊再興衝來,企圖擋住楊再興。


    阿不罕手持一支長近兩米的狼牙棒。


    這是金軍最常用的武器,威力驚人。


    這也是為什麽宋軍中有不少人拿斧頭的原因,因為斧頭可以擋住金軍的狼牙棒。


    這阿不罕也是一員猛將,他體格強壯如牛,一隻手拿著那支二十幾斤重的狼牙棒。


    “受死!”阿不罕怒吼一聲,快速逼近楊再興。


    轉眼,雙方已經靠近。


    然而,楊再興出手的速度明顯快了一步。


    他的動作非常簡單,拿著那支鐵槍當刀用,一槍劈了下來。


    這支足有五十幾斤的鐵槍在他手裏就像婦人手中靈活的銀針一樣。


    阿不罕心頭一驚,倉促之間迎了這一擊。


    雙方的武器碰撞在一起。


    吭的一聲,那一瞬間,阿不罕隻感覺一股巨力傾瀉而來。


    他的整條手臂都麻了。


    不僅如此,他的手臂往下一沉,楊再興的長槍直接壓在了他的肩膀上。


    肩膀上的甲胄都被壓變形。


    胯下戰馬哀鳴一聲後,竟然承受不了這股巨力,跪在了地上。


    阿不罕發出痛苦的叫聲。


    還不等他有任何行動,楊再興的鐵槍快速收迴,再幹淨利落地一刺。


    鋒利的槍頭竟刺進了阿不罕的左眼,哢嚓一聲,槍頭從後腦勺刺出來,鮮血淋漓。


    阿不罕神色一凝,嘴巴微微張開,卻已經叫喊不出來。


    楊再興果斷收迴槍,帶出一大片鮮血。


    阿不罕身體一歪,倒在地上,當場斃命。


    隻見楊再興麵色冷峻,似殺了一隻雞一般。


    那些金軍騎兵見到這一幕,被震懾得神色慘變,氣勢立刻被壓了下來。


    而宋軍卻戰意暴漲,一個個視死如歸般往前狂衝。


    才不多時,受驚的拐子馬無法與這支宋軍正麵攖鋒。


    原本就準備倉促的拐子馬也開始潰逃。


    那些臨時集結,連隊形都還沒有整頓的步兵更是如驚弓之鳥了一般。


    “殺……”


    震天的鐵蹄聲、喊殺聲,在軍營中滾動。


    已經部分人在驚恐中臨陣脫逃。


    沒有逃的金軍也是一觸即潰。


    完顏撒離喝怒斥周圍,企圖集結人馬抵抗,卻已無濟於事。


    他隻好騎上馬,恐慌而逃。


    在日薄西山之時,金軍全線潰敗,人群如同潮水般開始奔逃,宋軍則在後麵追趕。


    完顏撒離喝帶著殘兵敗將一路朝北狂奔。


    天快黑的時候,才確定宋軍沒有追來。


    完顏撒離喝迴過神後,再看看周圍,已經隻有五十幾人。


    他從代州一路發兵南下,算上後勤,總兵力多達三萬。


    而如今經曆了這遭折騰,竟隻剩下這麽些人。


    再想想這幾個月的遭遇,不由得心中悲憤,竟揚天嚎啕大哭起來。


    一個叫速也的猛安說道:“郎君,現在不是哭的時候,真定府怕是已經被宋人占領,我們還是速速北上尋求支援吧。”


    完顏撒離喝卻是怎麽也抑製不住,一邊哭一邊罵:“都是那個吳玠,若不是他,我定不會來真定府,也不會遭此大敗!”


    靖康三年那一次,完顏撒離喝在太原府被吳玠埋伏,導致大潰敗,也是啕嚎大哭,痛罵吳玠。


    完顏撒離喝一邊哭,一邊帶著人繼續往北。


    此地確實不能再多逗留。


    第二日一大早,捷報就傳到了牛皋那裏。


    牛皋麻了。


    不就是擊潰一支金軍嗎?


    這段時間他在真定府已經擊潰多支金軍,甚至真定城都被拿下來了。


    擊潰這路金軍,倒也並不算什麽意外驚喜。


    隻是牛皋有些疑惑,為何會有一路金軍在那裏?


    按理說,不應該啊!


    他不知道,比他更疑惑的是完顏撒離喝。


    怎麽真定府就出現了這麽一路宋軍了呢?


    難道那個吳玠長了翅膀,提前到真定伏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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