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說過嶽飛人品有問題!”


    “就是就是,我還聽說嶽飛經常在外麵找女人,個人生活極其奢靡腐敗!”


    “這樣的人能打仗?我表示很擔憂啊!”


    “天啦!這種人就該立刻去死!”


    “今天我把話擺在這裏了,嶽飛如果不被撤下來,我們都得完蛋!”


    “朝廷讓這種人身居要位,簡直是玩火自焚!”


    “趕緊讓嶽飛滾蛋吧!我想想就感到惡心,如此沒有道德的人居然在邊帥的位置上!”


    ……


    一時間,對嶽飛口誅筆伐的人,如同春筍一般冒出來。


    不過也有人這樣說道:“這件事有蹊蹺,這個女人明顯是來要錢的!”


    “沒錯,這個女人有私心,都已經過去那麽多年,誰知道當年的真相呢?”


    說這樣話的人,被一群人當麵攻擊:“你們這些人,哪天是不是也要拋家棄子,都為自己的無恥找借口!”


    “就是!這種事就是不能原諒!就應該讓他滾蛋!”


    “讓他滾蛋!”


    ……


    天黑下來了,錢五跑到錢家:“官人,您說的那個劉氏,找來了。


    “她比我想象中的還要著急。”


    錢喻清收拾了一下,便離開錢家,前往渡口。


    他很快再次見到了劉氏,劉氏臉上的笑容更加得意,難以掩飾。


    “找我何事?”


    “官人,您得加價了。”劉氏一臉我好聰明的樣子說道。


    “這是為何?”


    “如果您不加價,我繼續說。”


    錢喻清說道:“你總得告訴我原因吧?”


    “沒有原因。”


    “我給你加到兩萬貫,但你必須告訴我原因。”


    “不行。”劉氏搖了搖頭。


    顯然,這個女人很聰明。


    但是,她在錢喻清麵前是自作聰明。


    錢喻清順手拿出兩張一萬貫的匯票,放在麵前。


    劉氏眼睛都看直了,大腦一片空白,全身都在發抖。


    “如果你告訴我原因,這張一萬貫的,就是你的。”錢喻清微笑著說道。


    劉氏忍不住想伸手去拿,錢喻清立刻收了迴來。


    “我……”


    “怎麽,你不想要?”


    “有人出了比你之前更高的價格。”劉氏完全忍不住了。


    “誰?”


    劉氏猶豫起來。


    她想了想,說道:“我不認識。”


    錢喻清又取出一張一萬貫的匯票,一共三萬貫了,他說道:“說,說了之後,這些都是你的。”


    “是周先才。”


    “東京有名的茶葉商人周先才?”


    “是他。”


    “你怎麽證明你說的是真的?”


    “這裏有匯票,上麵就是他的名字。”


    劉氏取出來,是三張四千貫的匯票。


    上麵還真是周先才的名字。


    “還有其他人嗎?”


    “沒有了,就是他。”


    “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我也不知道,他就是給我錢,讓我說。”


    “真的是嶽飛拋棄了你?”


    “當然是真的!”劉氏一臉的憤怒,“我給他生了兩個孩子,他轉身就翻臉不認人,後來娶了那個叫李娃的女人,他成名之後就不管我了!”


    說著說著,劉氏痛哭起來。


    錢喻清一臉嫌棄的樣子,他說道:“你這三張匯票給我。”


    “不給!”


    “我用一萬五千貫再還你這三張,其他的另算。”


    “好!給你!”


    大晚上的,趙寧本來準備睡覺了,王宗濋和錢喻清進宮。


    王宗濋陳述了一遍這件事的大致經過。


    趙寧聽下來,不由得對錢喻清這手段表示讚歎。


    錢喻清這個奸商,對人性的把控實在是準!


    他解決問題的思路很簡單:用錢挑起人的貪欲!


    人什麽時候最容易暴露?


    貪得無厭的時候!


    而且這裏麵還有一個更精準的地方,它是問題的關鍵所在。


    有人想要劉氏出來指責嶽飛,就必須賄賂劉氏。


    之前可能給的並不多,幾百貫就讓劉氏跑出來了。


    幾百貫,給現錢就可以了,不會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但是一旦上升到萬貫,就不同了。


    一萬貫的現金,可以不是一萬元,大概相當於大幾百萬元,根本不可能直接給。


    這時候就必須走匯票了。


    一旦走匯票,就會留下證據。


    因為匯票這東西,是屬於私人財產證明,必須有署名。


    錢喻清這個奸商,把價格抄了起來,必須對方用匯票。


    對方自然是有顧慮的,但是眼下搞臭嶽飛的輿論已經吵起來,如果劉氏突然改口,就前功盡棄。


    對方便鋌而走險了。


    “這個周先才是什麽人?”趙寧問道。


    “他是這兩年在東京城興起的商人,明顯有茶葉、布匹、香皂、造紙等買賣,聽說做得很大,上個月還在城外置辦了一塊地,準備建香皂坊。”王宗濋說道。


    整個大宋的商業都歸他王宗濋管,東京城冒出幾個有錢的商人,他自然是清楚的。


    大宋朝原有的製度就是促進商業,東京這種地方,今日他破產,明日他暴富,實在太正常不過。


    朝廷又年年打仗,還推出東京郵政這種新政,對物資調度需求越發旺盛,這些都是需要依靠民間商社完成的。


    先後自然是富了一大筆人。


    “這個人背後是誰?”趙寧又問道。


    “和許多官員都認識。”王宗濋說道。


    若是真讓他迴答具體是誰,也是為難他。


    商人嘛,送禮,送錢,各個衙門都會送一點。


    但私下也肯定與某一些官員有密切往來。


    “荊超!”


    外麵正在值班的荊超走進來:“陛下,臣在!”


    “你跟著王太尉一起,去把這個周先才的抓到皇城司去,今晚就審問出一個結果來。”


    “是!”


    王宗濋和錢喻清互視一眼,由皇帝的近衛親自去捉拿,足以說明這件事的嚴重性。


    也足以證明趙官家對這件事情的重視程度。


    恐怕這件事背後所牽涉到的麵會很大。


    說行動就行動,很快,一批皇城司班直便包圍了周先才的家。


    “你們幹什麽?”周先才大吃一驚。


    “沒什麽,請你迴去喝茶。”


    “我在朝中認識人!”周先才大聲嗬斥道。


    “喲?認識誰?”這時,王宗濋走了進來。


    “王太尉!”周先才震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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