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讓太子去吏部曆練曆練,如何?”


    何栗說道:“吏部負責官員考評,太子去吏部,可以多接觸官員考評,對太子的確有好處。”


    一般不說話的“醬油宰相”何栗都說了,眾人倒也不反對。


    畢竟現在誰都還不知道太子是哪一派的。


    至少沒有明確。


    趙官家說道:“便去吏部。”


    說完,不等其他人說,他又說道:“就這麽定了,退朝。”


    正在東宮讀書的趙諶忽然接到了聖旨,被調到了吏部,不過暫時還沒有給太大的權力。


    畢竟隻是十四歲的小孩。


    趙諶一時間有些沒反應過來,等意識到後,喜不自禁,中午休息的時間,他連忙去坤寧殿去找朱璉,他要將這個好消息告訴給自己的母親。


    朱璉聽完後,語重心長地說道:“既然以後參政了,便要好好學習,要多聽別人的意見,小心做事,謹慎待人。”


    “孩兒知道了,娘娘放心。”


    “不要讓你父親失望。”


    “嗯!”


    靖康五年,七月二十五日,東京城一如既往的寧靜。


    但金國推行新政、太子參政,這兩件事,卻無疑在東京城的朝堂上卷起了一陣無形的風暴,使得新政派和保守派立刻不約而同地開始行動起來。


    新政現在正在如火如荼地上演著,每天都有新的官員離開京師,前往被分配的州、縣、鎮。


    也正是在靖康五年的七月,朝堂權力架構忽然變得飄忽起來的時候,擴大新政引發的劇烈矛盾也已經在看不見的地方,開始悄無聲息地醞釀。


    一場更大、更猛、更廣的暴風雨,即將來臨。


    來臨之前,各方勢力都呈現出絕對的安靜。


    以至於乍一看起來,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


    倒是東京城街頭最熱議的竟然是趙官家的花邊新聞。


    據說前些天許多人看見易安居士從皇宮裏走出來,還有宮女說易安居士在福寧宮過了一夜。


    這消息還被多方證實。


    李清照年少便因才情而轟動汴京,如今丈夫去世,又與趙官家傳出了流言蜚語。


    那些花邊新聞,倒是成了老百姓茶餘飯後的談資。


    甚至有人說,易安居士每晚都會去皇宮。


    什麽?


    去皇宮去做什麽?


    當然是去做愛做的事情咯。


    時間飛逝,轉眼三天過去了。


    七月二十八日,洛京。


    洛京的老百姓最近在關注洛京大學的修建,洛京大學是在一位洛京富豪的園林基礎上改的,據說很快就會完成。


    連招生令都發不出去了,九月初一會有一場考試,考試通過就能進入洛京大學讀書。


    這些天河南府各地在流傳考試的大致內容,這對於河南府當地的老百姓來說卻是好消息。


    “胡鬧!這不是胡鬧是什麽!”河南府提舉學事司衙門,一個青年男子將手中的公文怒拍在桌上,朝著麵前的人吼道,“你們是要告訴我,一個木匠也能參加洛京大學的招生考試?”


    “是……是這樣的……”


    下麵幾個官員明顯被範雩的脾氣嚇到了。


    其中一個主事官說道:“範提舉,不僅僅木匠,連會種田的農民也可以,隻要考試通過。”


    範雩的臉色陰沉得可怕:“這是誰定的規矩?”


    “是李尚書。”


    “為何我不知道?”


    “這……”


    眾人不說話。


    範雩說道:“你們知不知道這樣做意味著什麽?”


    眾人還是不說話。


    “意味著大字不是一個的人可以去洛京大學讀書,未來還可以做官。”


    “範提舉,也不算是,不識字的卒業後,隻能做科吏。”


    “什麽是科吏?”


    “就是技藝類的吏員,例如一個木匠的手藝很好,他雖然不識字,但隻要他從洛京大學工學院卒業,就能被安排衙門裏,成為一門工科學士。”


    “還學士?”範雩被氣笑了,“大字不識一個的人,還能成為學士?”


    “學士是級別最低的,還有博士和教授,要成為博士和教授,就必須通過筆試。”


    這裏的學士,其實是一種低階顧問。


    大宋朝有許多手工藝人,這些人的技能是非常嫻熟的,但最大的缺點是不識字。


    但趙寧又秉承著唯才是用的用人理念,不識字沒關係,隻要你有真本事,進來,朝廷想辦法。


    於是出現了工科學士這樣的存在,他可以用專業知識和經驗做指導,有專門會寫字的人做總結。


    但也僅限於學士了,如果想繼續往上,就要參加筆試,筆試成績合格,才能被相關衙門評選。


    這就充分發揮了民間人才,這對軍工業的發展有極大的好處。


    民間的冶鐵匠、木匠等等,隻要有真本事的,都可以進來深造,深造完後,被分配到合適的地方去。


    當新政的人才出現井噴的時候,就是大勢已成之時,到時候保守派就算三頭六臂,也擋不住了。


    但這種新學的人才體製,明顯使傳統士大夫們受到了刺激。


    例如範雩,他是河南府提舉學事,負責河南府所有的教學,相當於教育局局長。


    他看到這份《河南府新學條則》後,差點沒有崩潰。


    他喃喃道:“亂了,徹底亂了!”


    “範提舉,這是李尚書下達的命令,是朝廷的命令。”


    範雩卻沒有理會他們,而是自己出了提舉學事司衙門,朝知府衙門去了。


    此時的知府衙門裏,有不少官員。


    “王知府,《河南府新學條則》你看了嗎?”一進去,範雩就開始問王守德。


    “你是說這份文書?”王守德拿起來說道。


    “沒錯!”


    “我們都看完了。”


    “您怎麽會允許這種文書審批通過!”


    “這不是本官審批通過的,是李若水直接下達的命令,朝廷的新學暫時不在本官的管轄範圍內。”


    範雩說道:“這份新學條則若是推出去,必然引發河南府大亂,別說選拔人才了,這事傳到嵩陽書院,那裏的學生作何感想?”


    王守德說道:“伯達,你不必擔憂,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什麽好消息?”


    “太子參政了。”


    “太子參政了?”範雩愣了一下。


    “沒錯,太子參政了!”坐在角落裏的富定方說道。


    嵩陽書院山長呂成說道:“太子仁德、寬厚,推崇聖學,天下誌士無不稱讚,如今太子參政,必然會成為聖學在朝堂不可忽視的一股力量。”


    王守德笑了笑,說道:“我也沒想到這件事如此順利,而且太子竟然是到如此關鍵的吏部,看來陛下這是給我們機會啊!”


    “曲阜衍聖公那邊情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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