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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老二家被出族滾蛋後,秦家人多多少少是安心了不少,秦小米也能更加專注的忙活鬆燭鬆膏鬆香的事兒。


    她是改良了鬆燭鬆膏的製作方法,降低了一些成本。


    還抽空做了三款鬆香。


    一款就是凝固的鬆脂,乃是一味藥材。


    一款則是香露,可噴在衣物上,增加香味,就是古代版香水。


    一款則是線香,燃燒來拜神拜祖宗用。


    秦小米三種都做了,可惜她覺得三種都沒有經營的必要。


    秦二叔秦二嬸急了,忙問:“咋不做這買賣?不是能賣錢嗎?雖然賺得少點,可好歹能賺錢啊!”


    秦小米斜睨他們:“你倆可真是兩個銅板都不放過。”


    秦二叔秦二嬸:“家裏屬你最奸商,你有臉說我們?”


    又問她,到底為啥不做這鬆香的買賣?


    秦小米道:“因為核心競爭力太弱。藥材鬆香,藥鋪裏都有;鬆香露則是比不上其他花露有競爭力;鬆製線香更是爛大街,一捆線香也沒多少賺頭。”


    “做買賣,得做核心競爭力強的,才能既省事又能長長久久的賺到錢。”


    秦小米一錘定音:“鬆香製品就不做了,先做鬆燭鬆膏。”


    “先做?”秦二叔聞到味了,忙問:“侄女可是還有其他更賺錢的鬆脂製品?來來來,給叔父說說。”


    秦二叔秦二嬸每次要謀好處時,就會用叔父嬸娘自稱,以此告訴她,我們可是你半個爹娘,企圖喚起她的孝心!


    然而,孝心是一點也喚不起的,隻會喚起秦小米的兇狠:“都幹活去,再偷懶,我就讓爺爺奶奶把給你們二房攢的分紅都給我!”


    秦二叔秦二嬸氣死,心裏暗罵秦小米手段越來越狠了。


    可秦爺爺秦奶奶太有道德,覺得家裏的錢都是小米賺的,所以小米想啥時候收迴去都成。


    二人慫了,麻溜離開。


    秦小米帶著肖白英她們,大量的做紅鬆燭,如今已經做出三十箱,整整九百對。


    數量差不多了。


    秦小米讓薑大郎:“去請薛東家吧,紅鬆燭能試賣了。”


    前段時日,薛東家已經知道秦家做出紅鬆燭跟鬆膏,很是驚喜,覺得紅鬆燭跟鬆膏很有賺頭,是長遠的買賣,立刻為薛家商行談了售賣的事兒。


    一條船上的,且將貨品賣給大商行,再由商行貨給其他鋪子,不僅能把東西賣到更遠的地方去,還能省下她這個‘生產商’的許多事兒,秦小米自然答應了。


    不過大型售賣之前,得先弄個試賣,看看鄉親們的評價。


    “好,我這就去請薛東家。”薑大郎笑,很高興秦小米使喚她幹活,又道:“小米,農曆六月了,天氣開始熱了,你別一天到紮在鬆脂製品屋裏,太熱,身子會不舒服。”


    秦小米表示他多慮了:“不熱,挺舒適的。”


    東北州的夏季溫度並不會很高,最最重要的是,它還不悶熱不濕熱,這裏又靠近山腳,時常有爽朗的山風吹過,當真是舒服得很。


    要是以後搬去府城了,她都會把這裏建成避暑莊子,酷夏就迴來避暑。


    薑大郎見她隻是臉蛋紅撲撲的,並沒出汗,放下心來。


    又很快轉身,悶聲道:“小米,我走了。”


    粟粟長得越發好看了。


    等鬼村徹底安穩後,他得盡快爬上高位,才能讓粟粟橫著走。


    薑大郎很快套車去鎮上,迴來時候,跟了一堆人,又是黃陽隆、小白、梁祉。


    不過梁祉沒敢去鬆脂製品屋……天熱,秦家女身上的臭味定是成倍的散發,他真的怕了,主動去新作坊工地幫忙。


    黃陽隆跟小白倒是不怕,一來秦家女身上的臭味很玄學,時有時無,且他們聞習慣了,就覺得,時不時聞聞,還能提個神。


    “秦小東家,這就是你做的紅鬆燭,也太喜慶好看了!”小白見到紅鬆燭,眼睛一亮,又問道:“這鬆燭的顏色是用新染料染的?怎麽瞧著紅色與刷字的金色比色湯要濃個三分?”


    紅似櫻桃、金似金銅。


    秦小米道:“色湯是加水熬製的,顏色會被稀釋,可紅鬆燭不用考慮固色的問題,所以能用最濃鬱的茜草紅汁與金汁,顏色自然能濃上三分。”


    小白聽得恍然大悟。


    黃陽隆則是拿起紅鬆燭,哐哐敲,又死命刮著金顏料刷的囍字,片刻後道:“金粉刷字後,你還在蠟燭外頭耍了鬆油?”


    秦小米點頭:“嗯,這樣才能保護字不掉色。”


    黃陽隆又把紅鬆燭拿去屋外,讓太陽暴曬:“你這鬆燭不會被太陽曬融化吧?我們嶺南州的溫度可比這邊高啊。”


    秦小米道:“藥鋪裏的鬆香能當石頭使,你覺得太陽能把它們曬化嗎?”


    鬆燭在五十度高溫下,才會變軟,七十度才會融化。


    嶺南州的溫度再高,也沒有五十度。


    薛東家見兩個小輩你來我往的說話,臉上不自覺的帶了笑,暗下決心,等京城那邊有迴複後,定把自家兒子帶來泰豐鎮,讓兒子跟秦小米、薑大郎、黃陽隆、梁祉他們好好相處一番。


    見黃陽隆問得差不多了,薛東家才問:“這喜燭一根是多重?”


    秦小米道:“二兩重,保證能從天亮燒到第二天亮。”


    喜燭,不僅講究半途不能滅,還講究燒得長久,不然新人剛拜完堂,還沒洞房呢,你喜燭燒完了,那新人全族得把你鋪子砸了。


    “二兩重的紅鬆燭,你的底價是多少錢一對?”薛東家又問。


    秦小米道:“三十文一對,但百姓們的到手價,不得高於五十五文。”


    她降價了,但她依然很有賺頭。


    隻因一斤鬆油是二十文錢,可一斤鬆油能做兩對半的紅鬆燭。


    而她是論對賣,就相當於一斤鬆油她能賣到七十五文錢,減去二十文的鬆油錢,再減去人工錢,她最少還能賺到五十文錢。


    大利的買賣!


    “三十文一對紅鬆燭!你加量咋還降價了?”秦二叔冒了出來,不敢置信自家女兒竟然長良心,不做奸商了。


    “二叔,來了啊。”秦小米笑了,笑得分外好說話的樣子。


    秦二叔嚇得汗毛倒立,趕忙道歉:“侄女息怒,二叔沒有偷懶,是你爺爺讓二叔過來招待薛東家!”


    可惜,他認慫也沒用。


    秦小米臉色一沉,怒道:“讓你來招待薛東家,但爺爺一定沒讓你胡亂插話……扣錢吧,二十兩,已經是親情價,還價就加價。”


    秦二叔氣抖,差點把手裏的托盤給砸了,好歹是忍住了,趕忙把茶點擺上,招唿薛東家:“薛大哥,天熱,喝口茶水解解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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